“寧白回來了!”
南風的語氣帶著幾分不安和倉促。
而墨蕭寒捏著酒壺的手,也是在這一瞬間一愣,定在原地。
“他?”
墨蕭寒的眼裡閃過複雜的感情,讓人全然是捉摸不透。
站在一旁的餘羨之聽到寧白的名字,也是一愣,盯著墨蕭寒的神情有些許的擔憂。
“而且……”南風猶豫了片刻,盯著墨蕭寒皺了皺眉頭。
“葉姑娘也不見了.”
南風匆匆忙忙趕來這裡,也是為這件事。
“什麼!”
墨蕭寒一巴掌就是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面上滿是擔憂。
……大理寺地牢。
地牢內陰沉的可怕,有些角落甚至於沒有一絲光亮。
周遭讓人覺得難受的潮氣傳來,惹得葉安安不自覺的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我……”“這是在哪?”
葉安安眉頭一皺,昏暗的燈光讓她很難去判斷自己現在的位置和處境。
她只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很疼很疼,分明是被什麼重物砸過。
葉安安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只見自己的身下,滿是溼漉漉的乾草堆,甚至於散發出來難聞的氣味。
葉安安扶著自己的腦袋晃了晃,努力讓自己足夠清醒。
“少卿,人關在這邊.”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聲音,很快的,葉安安所在牢房的大門便是傳來開鎖的聲音。
葉安安手撐在地上,企圖是想要站起來。
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什麼的她,只記得自己剛從皇宮裡面出來,沒走幾步就是被人偷襲。
再醒來就是在這裡了。
看這裡的環境,葉安安不用想,也知道大事不妙。
“嗯?”
葉安安想著想著,只感覺自己的手背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動,傳來陣陣瘙癢。
葉安安眉頭一皺,抬起手定睛一看。
“啊!蟑螂!有蟑螂!”
噌的一下!葉安安直接是從地上一下子竄起來,緊接著便是傳來一聲鬼哭狼嚎。
葉安安用盡了全力甩著自己的胳膊,幾乎都是要把自己的胳膊甩斷一般。
“蟑螂!有蟑螂啊!救命!”
葉安安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對蟑螂這樣的東西有一種天生的恐懼。
此時的她已經是被恐懼吞噬了理智,她直接是本能的往大牢外面企圖是跑去。
“本少卿在這,你跑哪去啊?”
結果葉安安還是沒有靠近門口,看著這一切的寧白直接一個白眼。
話音落下,他一把揪住葉安安的衣領,將她又是拖了回來。
“大哥!有蟑螂啊!”
葉安安一把抓住寧白揪著自己的胳膊,此時的她已經是被嚇的眼淚汪汪的。
葉安安這個時間,已經雙腿發軟,要不是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揪著自己,自己怕是直接要癱在地上爬出去。
“這裡是地牢,當然有蟑螂.”
寧白全然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饒有興致的盯著此時被嚇的面色發白的葉安安。
“蟑螂……”葉安安這個時候,都是不敢轉過身看牢房最裡面。
“這不,你腳下就有一個.”
寧白盯著葉安安,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他指著葉安安的腳下,淡淡開口。
“啊!”
葉安安直接是看都不敢看,直接是雙腳一跺。
下一秒,葉安安就是直接二話不說,摟住寧白的脖子,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
葉安安的雙腿緊緊的夾著寧白的腰,臉也是埋在寧白的肩膀上不敢動。
被葉安安突然偷襲的寧白,整個人直接是愣在原地,他那雙黝黑泛光的雙眸此時睜的老大,全然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喂!你這是在幹什麼?”
過了幾秒,寧白嘴角微微抽搐,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憤怒。
“給我下來!”
寧白咬著牙,似乎是在下最後的警告。
“你先把蟑螂趕走.”
葉安安依舊是閉著眼睛,身子還在微微發抖。
“真當本少卿好欺負啊?”
“來人!把她給我綁了!”
啪的一聲……寧白話音落下的瞬間,葉安安直接是被寧白推開,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就是有好幾個男子將葉安安直接是拖了出去。
很快的,葉安安就是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圓盤之上。
“葉安安.”
被綁成大字型的葉安安,此時像是案板上的肉,無法動彈。
寧白湊近她,捏著她的下巴,語氣十分輕佻,饒有興致的念著她的名字。
而這個時候,葉安安才是徹底的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只見眼前的男人,面頰生的有些許的稚嫩,大概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濃密的睫毛隨著靈動的雙眸顫動。
他的鼻樑如同高山一般挺拔,唇上泛著男子少有的微粉。
一襲淡綠色衣衫,更是讓他顯得格外清新,由內而外散發的少年感,幾乎都是要溢入到空氣中。
只是這股少年感之中,此時卻是夾雜著些許不為人知的陰暗一般,不像常人想的少年那般光明磊落。
“你是誰?”
葉安安終於是開口。
“我?”
寧白看著自己,又是看了一眼葉安安,冷笑一聲。
“喂,不過幾年而已,你就不認識我了?”
寧白盯著葉安安,無奈的搖搖頭。
葉安安沒有很快的回話,看眼前這個男人的意思,難道自己應該認識他?“小七,救命啊,他是誰啊?為什麼綁架我?”
葉安安趕緊是悄悄在腦海裡面詢問小七。
“主人,這人是大理寺少卿,寧白.”
小七也是快速的查閱系統資料回答。
“資料顯示,寧白與您相識於幼年,後又與太子交好.”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五年前離開北國京城,獨自雲遊去了.”
“主人,他父親是當朝大理寺卿,位高權重,妥妥官二代,所以為人處事極為張揚跋扈,好像並不是很好惹.”
小七最後的聲音越來也低,也是在向葉安安陳述這件事情的嚴肅性。
“那我該怎麼辦啊?”
葉安安嘴角微微抽搐。
“資料顯示,因為家族原因,主人幼時常與他住在一起.”
“只是這關係嘛……”小七查閱著這資料上僅有的資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主人,這原主小時候是個典型的規矩人,對寧白這種紈絝子弟,你懂的.”
“你自求多福吧……”小七丟下這句話,便是再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