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柳月紅這麼說。
她一直以為,柳月紅是待在黑暗太久,不會愛人,所以她在他身上投入自己全部的熱情,企圖是將他拉出黑暗。
直到這一刻林星河似乎是才明白,在林星河的無盡黑暗裡,早就有了屬於他的一方光亮。
“公主哪裡都好,甚至於哪裡都比她好,可是公主與她,有一點截然不同.”
“在公主的世界裡,雖然對我處處維護,可公主總說我成為男妓是被逼無奈,想要將我從你們所有人眼裡卑賤骯髒的職業之中拉出來。
所以打心底裡,公主還是和其他人一樣,覺得作為男妓的我,是上不得檯面的吧?”
說到這裡,柳月紅淺笑一聲,其中卻是帶盡了嘲諷。
“可是她不一樣,在她面前,我的身份不再是卑賤,而是認可。
我的選擇不再是不該,而是我可以.”
柳月紅一字一句,他需要的,向來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她縱有千萬般好,不是你的,就別想沾染半分.”
墨蕭寒突然開口,死死的盯著柳月紅,眼中滿是警告。
“她與我認識的其他人都不一樣,是不是我的,得她說了算,而不是殿下.”
柳月紅也是抬頭,盯著墨蕭寒,眼中沒有半點的畏懼。
“你儘管試試.”
墨蕭寒眉頭輕佻,冷笑一聲。
“夠了!”
林星河搖搖頭,後退幾步,盯著柳月紅。
“我知道了.”
林星河強忍著淚水,面上擠出來笑意。
“謝殿下今日來送星河,星河就先走了.”
這一刻的林星河似乎是剎那間變了一個人,丟下這話,直接是離開了。
柳月紅也是決絕的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留戀。
“南風,知道該怎麼做嗎?”
墨蕭寒看著柳月紅的方向開口,南風立馬心領神會。
畢竟柳月紅這樣的人,就算是橫死街頭,怕也不會掀起半分的波瀾。
......“你讓我來這裡做什麼?”
葉安安和清風樓樓主站在屋頂,看著今日熱鬧非凡的皇宮。
“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你還是沒有半點的進展,你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啊.”
“斷腸散侵入血脈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一邊說著,面頰湊近葉安安的脖頸,撥出的熱氣打在葉安安的面板上,驚的葉安安直接是渾身一個哆嗦,趕緊是後退幾步。
“這點小事我搞得定,你就別催了.”
葉安安心虛的開口,要是被這清風樓樓主知道自己這兩日都是混吃等死,還不得被立馬撕了。
“沒事,別擔心,今日,我特地安排了一場好戲,能幫你殺了他而且還不會讓你引火燒身.”
他這話才是剛剛說完,葉安安只感覺自己後脖頸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就是失去了意識。
......一年一度的秋闈乃是皇族大事,每年秋闈之前,皇族內部會事先舉辦秋闈演練,其一是為了檢視各位皇子一年來的劍術騎術是否進步,另外也是以此來決定組織秋闈的人選,人人都想要藉此在皇帝面前表現一番。
這才是午時的功夫,載歌載舞,觥籌交錯,皇宮校場內已經熱鬧一片。
“今年秋闈演練專案,騎射.”
皇帝身邊的公公扯著嗓子喊著,話音落下,緊跟著一聲鑼響震耳欲聾。
“比賽規則,兩兩一組,騎馬過障,需射中途中活靶,最先射中終點靶的者獲勝。
勝者以同樣的方式繼續比賽.”
那公公的聲音繼續傳來,在場的人都是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今年的獲勝者。
太子和八王爺本就是每年最受關注的二人,今年似乎也是沒有例外。
比賽的過程中,太子和八王爺輕鬆取勝,皇帝自是和其他人一樣,對這兩人寄予厚望。
“決勝組,太子對戰八王爺.”
幾乎是毫無意外地結果,墨蕭寒和墨連溪兩人爭取最後的勝利。
墨蕭寒和墨連溪騎著馬,在校場上嚴陣以待。
“年年都是你勝,可今年,怕是不能如你的意了.”
比賽還是沒有開始,墨連溪似乎都是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
“年年都是手下敗將,今年也是沒有例外.”
墨蕭寒也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他知道墨連溪這人,向來喜歡用歪門邪道,今年怕也是早早設了陷進,可墨蕭寒可從未怕過。
“今年是不是例外,就看你的心夠不夠狠了.”
墨連溪面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似乎這話的背後,別有意味。
“本宮又何時心軟過?”
墨蕭寒挑眉,根本把他的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