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不會放過的,自然是葉良。
可是若是葉良識趣,棄暗投明,站到太子陣營,自然是相安無事。
葉良在這朝堂這麼多年,自然是明白南風的話。
相府,葉安安院子。
“啊!別動!疼……”葉安安躺在床上,纖細白皙的手指一把抓住墨蕭寒的手腕,面色痛苦,疼的五官都是擰在一起。
而墨蕭寒此時的手指,正輕輕的放在葉安安的肚子上,眉頭緊鎖。
“太醫馬上就來,你稍微忍一下,還有哪裡疼?”
這一刻的墨蕭寒,面上很是嚴肅,他緊緊的盯著此時額頭爬滿了冷汗,疼的蜷縮在一起的葉安安。
葉安安抓著墨蕭寒的手腕,眸子輕輕的掃過墨蕭寒的面頰。
今日的墨蕭寒,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嚴肅,可是卻似乎少了一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那溫柔認真的話,就彷彿脫胎換骨一般,不再是那個嗜血的魔頭。
“原來你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啊,比之前看著,讓人安心親切多了.”
葉安安嘟嘟囔囔的說著,只是聲音壓的很小,只發出零碎的字眼。
“什麼?”
墨蕭寒猛的靠近,似乎是企圖聽的清楚一些。
“哦,我說……”墨蕭寒猛的靠近,讓葉安安趕緊是收回去剛才沉迷美色的想法。
“我說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疼.”
葉安安慌亂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大腿,還有腦袋,雖然只是簡單的動作,葉安安卻感覺自己的骨頭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她的語氣軟軟的,卻似乎帶上來幾分撒嬌的意味。
“這麼多地方,看來本宮對那個葉婉清還是太過於仁慈了.”
墨蕭寒的拳頭突然是瞬間捏緊,關節都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那模樣,感覺都是要把葉婉清大卸八塊。
“本宮這就讓南風把葉婉清腦袋砍下來餵狗!”
話音落下,墨蕭寒直接站起身,眼看著就要氣勢洶洶往外衝。
“殿下!”
葉安安一把抓住墨蕭寒的衣襬。
“你這也太血腥了.”
葉安安知道,對於墨蕭寒而言這種事簡直是家常便飯。
可是她不想要讓墨蕭寒,捲入這相府內院的事情太深。
墨蕭寒似乎是看懂了葉安安的心思,又好像是看葉安安扯著自己衣襬的樣子實在是難受,乾脆重新回到床邊坐著。
“殿下,李太醫來了.”
門外傳來一陣聲音,李太醫端著醫藥箱急匆匆進來。
看來這李太醫,真的是太子的人,若是說之前只是猜測,那麼現在葉安安就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李太醫診病的全程,葉安安都是以一種打量的目光審視著他,似乎都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這分明是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卻把自己這個行醫數十年的老者盯得發慌,甚至於李太醫額頭都冒出來幾顆豆大的汗珠。
“殿下,太子妃娘娘只是外傷,加上著了涼染了風寒,只需要外敷創傷藥,再配以內服調理,不日便可痊癒.”
李太醫揩了揩額頭的汗珠,很快的從藥箱裡面拿出來金創藥,就是退下了。
“小七,李太醫這個庸醫我信不過,而且我現在實在是疼的厲害.”
“我今天可是半條命都是搭在這宅鬥上了,就沒有什麼讓我立馬痊癒的獎勵?”
葉安安躺在床上,用意念和小七交流,她可不想自己像個廢人一樣躺個十天半個月。
許久,小七都是沒有回答,只是葉安安隱隱約約聽到幾聲啜泣的聲音。
“小七?小七?你不會哭了吧?”
葉安安完全想象不到,一向不靠譜的小七,竟然還有這麼感性的一面。
“本大人才沒有哭呢,本大人只是怕你這個蠢女人把自己命弄沒了,本大人會被餓死.”
小七依舊是那驕傲的語氣,可是那哭腔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小七!你說誰蠢呢!”
她葉安安可是21世紀最年輕的醫學博士,無數醫學獎項拿到手軟,論智商,她葉安安還沒有服過誰。
“今天要不是沒有太子,主人你這小命怕早就是沒了,不過這次,本大人就勉強算你鬥爭成功吧,”小七說著。
“別廢話,趕緊快點,疼死老孃了.”
葉安安已經躺平了,就等著小七的修改設定治癒自己呢,這不是比李太醫那什麼金創藥好使。
“主人,出問題了,出了大問題……”小七的聲音突然木訥起來。
“主人你確定,書卷石在你身上?若是書卷石不在主人身上,就無法修改主人的設定.”
小七眉頭一皺,這一次葉安安的鬥爭過程雖然有墨蕭寒的插手,可是這並不影響書卷石的出現啊。
“什麼?”
葉安安努力的回憶,剛才在雪地被墨蕭寒抱起來的時候,她分明還感覺到腰間似乎出現了書卷石。
回來之後,腰間就沒什麼感覺了。
“好像……”“剛才墨蕭寒抱我的時候,書卷石掉進去墨蕭寒衣服裡面去了.”
葉安安跟小七說完這句話,目光就是對上了在床邊,捏著李太醫給的金創藥,眉頭緊皺的墨蕭寒。
“那主人快拿回來,一定不能被發現了.”
小七的聲音都是有些許的著急。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我要怎麼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