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拳,激動地說道:“若真能如此,我大秦何愁不興!
陳可可望著眾人熱切的目光,心中滿是成就感,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這些農作物不僅產量高,而且易於種植和管理。只是……”
她微微皺眉,略顯憂慮道:“陛下,玉米和小麥的種植對土壤和氣候確有一定要求……”
嬴政仰頭朗聲大笑,霸氣四溢:“朕之大秦地域廣袤,豈會尋不得適宜之所?若真無處可種,朕便揮師征討,將那良地奪來!!”
安青黎雙眼如星星般閃亮,崇拜地望著自家老祖宗,不愧是歷史公認的千古一帝!這等氣魄無人能及!!
“臣等願為陛下鞍前馬後,開拓疆土!”諸位大臣齊聲跪地高呼,目光熾熱而堅定。
此時,一襲青衣的扶蘇,卻眉頭微蹙,嘴唇微張似欲進言,但略一遲疑,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如此草率,父皇是否欠佳妥當?
王賁激動地說道:“陛下,末將願親率士兵協助百姓開墾農田,確保種植順利。
嬴政大手一揮,龍袍的衣袖在空中凌厲地劃過一道有力的弧線:“善!眾卿當齊心協力,共促此事。朕要看到大秦的田野處處皆是豐收之景,糧倉滿滿當當!”
李斯則在一旁沉思片刻後說道:“陛下,新作物種植需有規範之法,臣當儘快擬定相關政令,以保有序推進。”
朝堂之上,眾人各抒已見,討論熱烈。
李斯則在一旁沉思片刻後說道:“陛下,新作物種植需有規範之法,臣當儘快擬定相關政令,以保有序推進。”
陳可可又將一些種植技巧和可能遇到的問題一一闡述,眾人皆聚精會神,唯恐遺漏一字。
待陳可可講完,嬴政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透著無上的威嚴,他高聲說道:“此次關乎我大秦糧倉的充盈,關乎百姓的富足,定要全力以赴,待豐收之時,論功行賞!
大臣們齊聲高呼:“吾皇聖明,大秦昌盛!”那聲音整齊而洪亮,震得殿上的樑柱似乎都微微顫動。
隨後,一道道指令從朝堂傳向四面八方,大秦的田野間即將迎來新的希望和生機。
陳可可與路亦瀾作為重要人員,被文官和太醫院的那幫老頭子如眾星捧月般圍著,忙得不可開交,腳不沾地,如同陀螺般團團轉個不停。
致使她們吃住月餘都未能回到清寧宮,讓無所事事的安青黎與苟淺每日閒得發慌,無聊至極。
安青黎在宮中百無聊賴地踱步,苟淺則歪在榻上唉聲嘆氣。
還是最後老祖宗實在看不下去,將苟淺像拎小雞似的丟給李斯,讓她去幫幫快被事務弄得頭昏腦漲的李斯。
而安青黎則被老祖宗單獨召見。
嬴政坐在龍椅上,目光深邃如海,靜靜地看著她,緩緩開口詢問歷史軌跡以及其他皇帝的作為如何?
在聽得不遜於自已政績的李世民、劉徹二位皇帝時,嬴政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開懷大笑,欣慰之情溢於言表,那笑聲爽朗而豪邁。
又聞那些敗家子皇帝的荒唐行徑,嬴政氣得吹鬍子瞪眼,額頭青筋暴起,恨不能立刻穿越時空去誅殺那幫豬狗不如的東西。
最後,嬴政平復心中情緒,緩緩道:“你們所處,是怎樣的時代?”
“山河晏清,國泰民安!”
“此生無悔入華洲,來世還做華洲人!!!”
安青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她的眼眸宛如一灣深潭,那對國家的自豪與驕傲便是潭中躍動的金鱗,璀璨而耀眼。
嬴政一愣,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詫異。
就算是在大秦,也並非人人都以秦人為傲,何況直至現在,還有六國餘孽貴族,妄圖復辟,妄想匡扶那所謂的“正義”。
““朕是不是對大秦管理不好?”
這位向來威嚴無比、高高在上的皇帝,此刻竟微微垂下了尊貴的頭顱,挺直的脊樑也似乎有了一絲彎曲。
““老祖宗您多慮了,並非不好,實是您太過心急。”安青黎連忙擺手,神色焦急解釋道。
嬴政抬起猶如蒙上了一層陰霾眼眸,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陛下,百家爭鳴,各有千秋,無論是儒家亦或法家,皆不應獨尊一方,而應令其百花齊放,取其長處。”安青黎雙手交疊於身前,神情嚴肅。
一家獨大,可不是好現象!
“如今之大秦,徭役繁重,百姓負重太深,太多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百姓之心願,其實甚為簡單,能飽腹足矣。”
“二鳳殿下,常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此語告誡大臣。
安青黎把大秦的諸多問題,一一講給老祖宗聽。
嬴政沉默許久,最終緩緩道:“朕知曉了。”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一縷憂傷。
“父皇!!”
扶蘇急切地邁著步伐,踏入宮殿,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神色慌張。見安青黎後微微一愣,隨即衝她躬身欠禮。
這是大秦的貴人,必須以禮相待!!
“何事如此慌張?”嬴政瞬間恢復威嚴,挺直了腰背,目光凌厲,好似剛才之落寞只是曇花一現。
扶蘇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父皇,兒臣聽聞您讓蒙恬將軍攻打蒼梧部?
嬴政頷首,雙手負於身後,面無表情。
“不可父皇,現在……”扶蘇向前一步,拱手急切地說道。
他話音未落,嬴政便打斷道:“朕意已決,無需多言!”
扶蘇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再次拱手道:“父皇,如今國內民生尚需安撫,此時出兵,只怕勞民傷財,於大秦不利啊!何況正時推行藥品良種之際!”
“此乃開疆拓土之良機,怎能錯過?那蒼梧地處南方,正是良地。”
“父皇……”
安青黎在一旁看著父子二人僵持,開口道:“是我建議陛下攻打蒼梧!”
“姑娘為何?”
扶蘇面露惑色。
她望著這位太過仁慈的儲君,輕聲一嘆:“殿下,蒼梧雖遠,但其資源豐富。若能納入大秦版圖,不僅可拓展疆土,更能獲取諸多物產,造福百姓。且此時大秦兵強馬壯,正是出兵的好時機。”
扶蘇昂首,目光堅毅:“父皇,兒臣仍覺當以民為本,萬不可因戰而損國之根基。
“殿下,你太過仁慈!”
安青黎直言道。
“仁慈不好嗎?”扶蘇眼底泛起疑雲,儒家之思想一直教誨他以禮相待,以仁德行事。
嬴政望著寄予厚望的扶蘇,眼眸一黯,流露深深的失望之色。
“陛下,讓公子與蒙恬將軍一同前往蒼梧!”安青黎一想與扶蘇辯解也無用,他深受儒家思想根深蒂固,還是讓他自已走一遭吧。
嬴政頷首同意,這倒是不失為個辦法。
“這……”扶蘇傻眼了,他怎麼一下被髮配出去了。
嬴政雷厲風行,迅速安排好一切,蒙恬他們就領軍出發。
安青黎站在城牆之上,眺望著遠行的隊伍,可可一同離開,她面色滿是擔憂,她沒想到出發的前幾日她們就同自已離別。
她無法勸住她們,只好默默祈禱她平安歸來。
“沒事的,有人保護她別擔心。”路亦瀾自已還擔憂不已,還不忘安慰她們。
苟淺別過頭去,傲嬌道:“誰擔心她來,我是怕她去嚯嚯人家。”
那模樣活像一隻炸毛的小貓,明明心裡在意得緊,嘴上卻不肯承認。
聽聞這話,安青黎不由莞爾一笑,眼中滿是笑意,打趣道:“淺淺你把臉上那藏都藏不住的擔憂收斂一點,我們或許還能信你的話。”
苟淺俏臉一紅,嬌嗔道:“哼,不理你們了!”
說罷,一跺腳,轉身匆匆離開。
路亦瀾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掩嘴輕笑:“就屬她最擔心可可,還非得說些反話。”
“她不是一向如此?口是心非的。”
安青黎微笑著搖了搖頭,神色中透著幾分無奈.
“這倒也是。”路亦瀾贊同地點點頭,兩人的目光交匯,又是一陣會心的歡笑。
隨後,她們相視而笑,並肩而行,裙襬輕揚,慢慢移步離開這裡,身影逐漸消失在城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