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調查此事的官員匆匆來報。
“陛下,經過嚴查,安姑娘所言不虛,這貞節牌坊之事背後確有諸多冤情。”
朱元璋怒拍桌案,怒喝道:“這群膽大包天的傢伙,竟敢如此!”
隨後,朱元璋雷霆震怒,下令嚴懲相關人員,並頒佈新令,對禮教之事予以適度調整,力保不再有冤情出現。
其以鐵血手腕,誅殺了一批又一批陰奉陽違之人,劊子手的刀都捲刃,鮮血汩汩,流淌不止。
那些曾深陷禮教囹圄、飽受折磨的女子終於脫離苦海。她們有的喜極而泣,對新生活充滿期待;有的則仍心有餘悸,不敢相信命運已然改變。
一時間,民間對聖上的看法有所改觀。誰也不想有位嗜殺的君王,然而疼愛女兒的人家紛紛更加讚揚聖上的舉措,而那些虛偽守舊之人,卻只能暗暗咒罵朱元璋。
……
朱標將呂氏賜死後,悄然病倒。
起初,太子妃只當是尋常的小風寒作祟,並未太過掛心。孰料,殿下的病情竟如決堤之水般愈發沉重,那原本矯健的身軀逐漸綿軟無力,終至病得難以起身,只能每日有氣無力地臥於榻上。
這下可把太子妃嚇得慌了神,她匆忙將雄英妥善安置好,心急如焚地趕忙派人去太醫院將路姑娘請來。
當路亦瀾趕來診治時,只見朱標面色蠟黃如紙,眼眶深陷,原本溫潤明亮的雙眸此刻黯淡無神,嘴唇乾裂泛白,毫無血色。
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生機,氣若游絲。
這一訊息不脛而走,很快便驚動了朱元璋與馬皇后。
朱元璋聽聞長子病重,忽的想起之前安青黎所言,難道這就是標兒逝去的病因。馬皇后則是心急如燎,來不及梳妝,便帶著一眾宮女匆匆趕往太子寢宮。
朱元璋步伐匆匆,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焦慮,一進寢宮便大聲問道:“吾兒病情如何?”
而馬皇后早已淚流滿面,徑直奔向榻前,泣不成聲:“標兒,你可千萬要好起來啊。”
稍頃,路亦瀾慢慢收回把脈的手。
朱元璋迫不及待地問道:“路姑娘,太子病情究竟怎樣?”
路亦瀾起身,面色凝重,微微躬身行禮後說道:“殿下脈象微弱且紊亂,乃是肝鬱氣滯、氣血不暢所致。”
“若要康復,不僅需名貴藥物調養,還需要以針灸疏通經絡,更要寬其心、解其憂,使其心境平和,方能有一線生機。”
朱元璋焦急地吼道:“那依姑娘之見,當用何名貴藥物?這針灸又該如何施行?”
路亦瀾神色從容,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陛下,可用人參、鹿茸等滋補之物入藥,以補殿下虧損之元氣。至於針灸,需每日定時施針,穴位當取膻中、氣海、足三里等,以調和氣血。但這只是外在之法,關鍵還在於殿下自身,需摒棄煩憂,保持心情舒暢。”
馬皇后在一旁聽得真切,眼眶泛紅,滿臉關切地說道:“那便速速安排下去,一切都依路姑娘所言。只要能讓標兒好起來,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隨後,太醫院的眾人便按照路亦瀾的吩咐,緊張而有序地為太子朱標準備治療事宜。
而路亦瀾準備為朱標施針。
朱元璋在寢宮外來回踱步,時不時望向屋內,心急如焚。
馬皇后則坐在一旁,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老天爺啊,一定要保佑標兒度過此劫。”她的眼中噙滿淚水,神情憂慮而又充滿期待。
過了一會兒,路亦瀾從屋內走出,朱元璋立刻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路姑娘,情況如何?”
路亦瀾微微欠身,說道:“陛下,針灸已施,藥也已煎上,接下來就看殿下這幾日的恢復情況了。”
朱元璋說道:“辛苦路姑娘了,若太子能痊癒,朕必有重賞。”
接下來的幾日,朱元璋和馬皇后幾乎時刻守在朱標的床前。朱元璋的眼中佈滿了血絲,卻絲毫不敢懈怠。馬皇后親自為朱標喂藥,悉心照料。
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朱標的病情漸漸有了起色。他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脈象也逐漸平穩。
這一日,朱標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了守在床邊的父母,聲音微弱地說道:“讓父皇母后擔憂了。”
朱元璋激動得熱淚盈眶,馬皇后更是喜極而泣:“標兒,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路姑娘……”
“她們憑空消失了!!”
一名宮女突然驚呼起來,臉色煞白,驚恐萬分。
眾人皆是一驚,紛紛轉頭看向宮女所指的方向。只見原本應該站在一旁的路亦瀾和其他幾位不見了蹤影。
原來就在朱標醒時,她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未曾來得及道別就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