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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大開眼界

聽到蕭妄的聲音,九叔鬆了口氣,看來六郎沒事,太好了。

司不平卻皺起了眉,既然蕭六郎活得好好的,為何寧辭要哭得那麼傷心?莫不是蕭妄那廝對燕辭晚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他又敲了敲門,沉聲道:“寧辭你開下門。”

燕辭晚想要起身去開門,結果站起來就因為頭暈而差點摔倒,幸好她反應夠快及時伸手扶住了床柱。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腿,大腿上的傷口還在往外緩慢滲血,褲腿上全是血,黏糊糊的貼在腿上,很是難受。

蕭妄現在也很虛弱,但他還是強撐著坐起身。

他伸手扶住燕辭晚的胳膊,道:“你坐著歇會兒,我去開門。”

燕辭晚看向他,由於他的上衣被她給扒掉了,現在他光著上身,鎖骨肩膀胸膛腹肌全都一覽無餘。

方才她光顧著哭去了,都沒注意到他沒穿衣服,貼著他的身體許久。

現在回想起來,燕辭晚感覺臉上熱騰騰的,很想把面具撿起來重新戴到臉上,以免被人看出她此時的羞窘。

她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移開視線去看別處,慢吞吞地說道。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蕭妄像是現在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似的,他說了聲抱歉,而後拿起旁邊的衣服披到身上。

他讓燕辭晚在床邊坐著休息,而後扶著床柱緩緩站起身,一步一頓地朝著門口走去。

屋外,司不平等得很不耐煩。

就在他耐心快要告罄的時候,房門終於被人緩緩地開啟了。

“寧辭你怎麼這麼久才……”司不平的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現開門的人不是寧辭而是蕭妄。

蕭妄的上衣帶子沒有繫好,衣襟敞開著,露出一小片胸膛,屋外陽光落在他身上,令他胸口處那一小片水漬變得格外刺目。

——那是燕辭晚方才趴在他身上大哭時留下的淚水。

司不平雖沒有親眼看到方才那一幕,但從蕭妄此時的模樣也能想象得出那個情景,一股無名火蹭蹭地往上冒,令司不平的表情變得無比陰沉。

“寧辭人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蕭妄平靜回應:“她在屋內休息。”

朝露緊張地問道:“我聽說阿辭受傷了,能讓我看看她麼?”

“當然可以,請進吧。”

蕭妄側過身,讓出路來請朝露進屋。

司不平也想跟進去,卻被蕭妄攔住。

“阿辭傷在腿上,大閣領,非禮勿視。”

司不平冷冷道:“你也一樣。”

“謝謝提醒。”蕭妄慢吞吞地邁過門檻走出來,順手帶上房門。

九叔見他面色蒼白腳步虛浮,趕忙伸手扶住他,關切詢問:“六郎,你還好嗎?”

“多虧了阿辭,我已經無礙了。”

九叔雖然不清楚燕辭晚和蕭妄具體經歷過什麼,但從蕭妄這話能猜出他應該是提前毒發了,幸好燕辭晚就在他身邊,及時救了他,九叔打從心底裡感激燕辭晚。三人一起站在外面等著,

客棧裡還住著別的客人,但礙於司不平的兇名,無人敢靠近此地,此刻走廊上安安靜靜。

司不平瞥見蕭妄那衣裳不整的樣子就來氣,冷聲嘲諷道:“天氣這麼冷,你還不把衣服穿好嗎?”

蕭妄微微一笑:“無妨,我不冷。”

司不平壓低聲音質問道:“男女有別,蕭六郎如今這般對待寧辭,他日傳揚出去讓寧辭如何做人?”

“今日這兒發生的事只有你我九叔朝二孃知道,九叔和朝二孃是肯定不會往外說的,我相信大閣領也不會往外說的,對嗎?”

司不平一字一頓地道:“寧辭已經跟別人定親了,她與你是沒可能的。”

這話戳中了蕭妄心裡的痛處。

他喜歡寧辭,他也能感覺得到寧辭對自己並非完全沒感覺,但寧辭已定親之事是無法改變的。

片刻後他緩緩說道:“就算定親了,也有可能退親,只要她還沒有嫁做人婦,我就還有希望。”

司不平冷笑出聲:“呵,覬覦別人的未婚妻,還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真沒想到這是蕭公之孫能幹得出來的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此刻九叔心裡也是萬分驚詫,他早就知道蕭妄對寧辭態度很不一樣,但他沒有多想,因為寧辭唯一能為蕭妄解毒之人,蕭妄對她自然要格外不同些。

卻沒想到,蕭妄其實早就對寧辭產生了男女之情。

蕭妄也知道自己這種挖人牆角的行為很無恥,可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他是不可能再放棄的。

“阿辭的親事是父母為其定下,未必是她真心喜歡的,我並非強迫她悔婚,我只是想讓她能夠再多一個選擇,若她在深思熟慮之後仍舊堅持履行原本的婚約,那麼我會真心地祝福她。“

司不平嗤笑出聲,顯然是不相信蕭妄的這番話。

同樣是男子,他如何能不清楚男子的那點劣根性?說什麼真心祝福,都不過是哄人的,真要到了那個地步,直接搶親都有可能。

司不平問道:“你知道她的父母是誰嗎?你知道為她定下婚約的人是誰嗎?你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誰嗎?”

接連三個問題砸到蕭妄的面前,他卻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他反問道:“難道這些事情大閣領都知道?”

司不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下:“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讓蕭妄心裡很不舒服,但他不想在情敵面前示弱,於是鎮定反擊道。

“我知道她是誰。”

司不平細細觀察他的神情,將信將疑地問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怎麼還敢對她有非分之想?”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就不勞大閣領費心了。”

躍金來報,說是黑市內查出了一些東西,請大閣領過去看看。

司不平只得暫且離開客棧,帶著躍金前往黑市。

安靜的走廊上,蕭妄看著庭院裡的花草,心裡還在思索司不平方才說的那些話。

他感覺司不平已經知道了燕辭晚的真實來歷,可司不平是如何知道的呢?難道是燕辭晚私下裡悄悄告訴司不平的?蕭妄越想越覺得難受,難道對燕辭晚來說,司不平比他更值得信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