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團子站在知霖頭頂,努力的伸著前爪去解綁著知霖手的繩子。
雙手一鬆,知霖摔倒在地,他現在渾身疼的不敢動。
想起來天長閣給的靈藥還帶在身上,就忍著痛,顫抖著伸手去找了藥吃下。
那個紫色的大團子咬著那根降魔繩子在一旁打滾。
“能把它給我嗎?”知霖望著正玩的開心的小東西。
大團子很開心的把嘴裡的繩子放在他手裡,知霖沒有猶豫收進了鐲子裡。
吃了藥痛感少了許多。他不敢耽擱,怕那個變態又把他抓起來打他。
他要趕緊找到顧風,分開這麼久,也不知道顧風是否有危險。
知霖握著劍,吃力的站起身,杵著劍往前挪步。
大團子圍著他,在身旁歡快的跑來跑去。
知霖忽然靈機一動問道:“大團子,你知道這裡的出口是不是!”
那個紫色的大團子愣了一下,隨即又很快的點點頭。走在了知霖前面,邊走還邊回頭看他有沒有跟上。
知霖跟著大團子走了一截,突然大團子停下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果然那個刀疤臉變態男又出現了。揮舞著鐵鞭就向知霖甩來。
知霖忍不住罵道:“死變態,你還有完沒完?”罵歸罵,還是飛快舉起劍向飛來的鐵鞭砍去。
咔嚓一聲,鐵鞭斷裂。知霖也是猛吸了一口氣。用力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罩一陣劇痛襲來,差點站立不穩。
只是他沒想到這柄劍如此鋒利,他這一劍只是用了一點靈力。
刀疤臉男見鐵鞭斷裂,又拿出了長劍向知霖刺來。
“帶路!”知霖邊咬牙應戰,邊喊大團子帶他逃跑。
大團子咕咕咕的聲音變的很大,開始跑了起來,知霖且戰且退,跟著大團子後面。
刀疤臉男的法力比他高很多,他現在渾身是傷,體內魔氣也沒爆發,打的是跌跌撞撞,胳膊上和腹部又中了兩劍。
大團子站在一處突然停下,衝著知霖大聲的打鳴起來。
知霖覺得那就是出口,乘機一個飛身躍到了大團子身旁。
然而沒有機關也沒有陣法,他還躺在那裡。他心裡想罵人,怎麼會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小怪物。
眼看刀疤臉男又要一劍刺來,知霖絕望的衝著大團子大喊了一句:“快走啊!”
大團子眼睛睜的賊大看向知霖,下一刻他們眼前就變了。
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他們在接近山頂的位置,狂風肆虐。
刺骨的寒冷霎時襲來。知霖欲哭無淚,這是造的什麼孽,為什麼要跟錦君閣主一起來尋找什麼殘月靈草。
靈草沒找到還丟了大師兄,連妖尊也不知道去哪了。
接連的變故讓他有九死一生的感覺,眼下也顧不得哭了,他快要凍死了。
想到在貢城他和大師兄一起選了防風的披風,真的這是此行最明智的選擇。
裹上披風后,果然暖和了許多。知霖看著茫茫雪山,下山還是上山這是一個問題。山下白茫茫看不到底,登山頂明顯要容易些。
“大團子,我們該往哪走,我想去找我大師兄。”知霖看著懷裡抱著的糰子,心想剛才是誤會它了,它真的可以帶路。
大團子爪子指著山頂的方向,嘴裡咕咕咕的說著他聽不懂的獸語。
天長閣的靈藥現下已經讓他感覺不到疼痛了,傷口已經在癒合了。
知霖抱著糰子一步步向山頂走去,約摸艱難走了半個時辰,總算到了山頂。
山頂居然是一片坦蕩,寒風卻是更大了,帶著雪花,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右邊的一側還有個山洞,在左邊一側長了一株金色的有小臂長是像蘭花葉子的靈草,在寒風中閃著金色的光芒。
糰子在他懷裡拱了拱,指著那株金色的靈草。
“你要我過去摘它嗎?”
大團子頭連著身體都在向前不停的點著。
知霖有些猶豫,看了一圈,沒發現看守靈草的靈獸。
“一般這樣的靈草不都有靈獸守著的嗎?”知霖嘀咕了一句還在眯著眼警惕的看著周圍。
大團子站在知霖懷裡,用前爪使勁指著自己。
“你不會是說這株靈草是你的吧!”這麼小的靈獸怎麼能守住這樣的靈草的。
大團子使勁點點頭,蹭的一下從懷裡跳了下去。
跑到那珠散著金光的靈草旁,伸出兩隻淺紫色的前爪握住了靈草,輕輕一拔。
又拿著靈草串到了知霖懷裡,把靈草直往他嘴裡塞。
大團子的力氣很大,完全不給知霖反應的時間,一股腦把那株靈草全都塞進了他嘴裡。
知霖被迫就著靈草根部的泥土,艱難的吞下了靈草。
“謝謝你的靈草,只是這靈草有什麼功效?”知霖抱著糰子又往山洞裡走。
還沒走兩步,知霖只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接著痛感在肚子裡衝擊身體的各個部位。
知霖痛的摔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試圖緩解一點疼痛。但疼痛一陣比一陣兇猛,痛的他兩眼發黑。
開始他能蜷縮著緩解全身的疼痛,後來身體裡像被無數根鋼針扎著一樣,又像有滾燙的岩漿倒在身體裡一樣。
他真是命運坎坷,這東之極地怕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知霖意識模糊的在地上翻滾起來。大團子在一旁急的上跳下跳,嘴裡發出打鳴的聲音。似乎在焦急的嗚咽著。
每次在他疼的感覺要暈死過去的時候,疼痛又再次讓他清醒,更清醒的感受著煉獄般的疼痛。
刀疤臉男打的那些痛,與這相比差遠了。
知霖邊疼邊還在想著,還不如被捆在刀疤臉男那裡被打。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疼痛總算過去了。知霖躺在冰冷的雪地上麻木到一動不動。
大團子在他身旁,使勁的扯著他的衣服,把他往山洞裡拽。身形差距太大,大團子扯了半天也沒有扯動他。
半晌,知霖慢慢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向山洞走去
山洞裡沒有居住的痕跡,但洞內比較乾燥,勝在能擋風。
知霖坐在了地上,靠著巖壁。又摸出了一個饅頭還有一些水,胡亂的吃了一點。
看見大團子眼巴巴的望著他,又把手裡的半個饅頭給了它。大團子抱著饅頭默默的啃了起來。
只是還沒歇會,那股熟悉的劇痛又再次傳來,知霖原本髒兮兮的額頭上又再次冒著冷汗。
“你是不是給我吃的毒藥,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沒害你。”第一次疼他還不確定是靈草的作用。
第二次又是這般劇痛,讓他不得不懷疑吃的是株有劇毒的靈草。
大團子正在抱著饅頭啃,聽見知霖這麼說,它抱著饅頭,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知霖。
然後,拼命的搖頭,扔下了饅頭,在知霖耳邊咕咕、咕咕的說著什麼。
知霖聽不懂。也沒有精力去顧它。
他疼的在山洞裡滾來滾,恨不能現在就死了吧。
自從穿越到這滿是危險的修真世界,他三天兩頭不是被打就是被打,還身中魔氣。
現在又在這到處都是危險的地方,被虐的生不如死!他何苦來哉!
反正炮灰都是要死的,不如現在死了吧!也許就能回去繼續做他的大學生了。
忽然一道身影閃進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