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明的睫毛一下下輕打在下眼瞼上,臉上寫滿了心事兒。
“沒什麼事兒,你看店吧,我回去了。”
“哦…………那,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哥。”劉子琪說道“無論店裡有沒有客人我都會看好店的!”
趙一明離開店裡,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劉子琪咕噥著嘴“無論你身邊還剩下多少人,我都會一直在。”
離開服裝店的趙一明撥通了劉克的手機號“陪兄弟出來喝點。”
劉克的聲音有點喘“我草你大爺的,你這電話打得真他媽是時候。”
趙一明開啟車門,坐進車裡,笑出了聲“你丫節制節制吧!”
他啟動車子“帶著小月一起來吧,就去向陽街的祥子燒烤。”
“趕緊掛吧!耽誤我幹正事兒!”
趙一明笑著搖頭,而後嘴角又慢慢拉直。
他想到了他與田素素那晚的床笫之事。
他的處男終結在一個陪酒女身上,這可能會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
可………可那晚纏綿的快感他卻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之所以恨自已,覺得對不起唐糖就是因為後兩次是他半清醒的時候而為之的。
明明可以不再去做那樣的事情,可當時就像吃了迷情藥,根本無法控制不去碰一個赤身裸體,身材極好,躺在旁邊的女生。
沒有男生可以做到,如果真有,大概只有兩種可能——陽痿,彎的
總之他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坐懷不亂的男人,所以打那次之後,他儘量的避免自已喝多,避免自已受到性愛的誘惑。
趙一明到達祥子燒烤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四十分。
八點三十分,劉克和小月才手牽手走進店裡。
此時趙一明的面前已經擺著五瓶空了的啤酒瓶。
“我草,你丫的是要把自已灌死啊。”劉克拉開凳子先讓小月坐下,而後又拉開凳子自已坐下去“你倒是等我一會兒啊。”
“我這不是一直在等你麼,誰承想你這麼‘實力’”趙一明把選單遞到小月面前“看看點點兒什麼。”
劉克聽懂了趙一明的隱晦語,他笑出了聲“羨慕啊?”
隨後劉克朝服務員招手“先給我來二十串烤腰子!”
小月睨著他“吃的完嗎。”
劉克摟著她“我不得好好補補,這世上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小月輕懟他,聲音半帶撒嬌“你小點聲。”
趙一明看著秀恩愛的他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哎哎哎!你倆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可憐的人。”
劉克說話沒經大腦下意識地道“你兒子都有了,還說什麼可憐人。”
這話剛禿嚕出去,他就意識到說錯話了,忙打了下自已的嘴“呸,瞧我這嘴,我這不光是腎被掏空了,腦子他媽也空了!”
小月往劉克酒杯裡倒滿了啤酒,又往自已酒杯中倒滿酒“知道錯了還不趕緊喝一杯賠罪?”
小月舉起酒杯“明哥,我們喝一個,劉克說話不過腦子,你別往心裡去。”
“害!”趙一明擺擺手,舉起酒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怎麼可能往心裡去。”
劉克用力的碰了下趙一明的酒杯“就是就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情意可不像你們女生之間,磨磨唧唧,因為一點小事兒就嘰咯。”
劉克兩口喝下杯中酒,粗魯的用手擦了擦嘴“昨天小月跟她一個從小就要好的朋友鬧掰了,你猜因為什麼?”
趙一明挑挑眉“因為錢?”
“我草!你丫咋知道的。”
劉克一說話噴了趙一明一臉唾沫星子,他嫌棄的抽了一張紙巾用力的擦臉“你別激動,慢慢說。”
這時劉克‘欽點’的烤腰子端上來了,他拿起一串先炫進嘴裡一口,嘴角處沾著料“我家小月借給她那朋友一萬塊錢,借錢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兩個月之後肯定就還小月,我家小月心善,說不著急,有了再還,畢竟快二十年的朋友了。”
劉克可能吃噎住了,趕忙喝了口酒往下順,小月見他說話費勁就接著往下說。
“後來兩個月到了,她給我發訊息說暫時還不上,在寬限她幾天,我說你彆著急,先用著,結果這麼一拖就拖了快五個月了,我跟劉克現在租房子也需要錢,我就給她發訊息想要錢,結果她給我刪了。”
劉克罵罵咧咧的“你說那逼養的多不是人啊!虧得我家小月還把她最好的朋友。”
“去她家找她,既然她不把你當朋友,你也沒有必要給她留面子。”趙一明對小月說道“你要是不想面對她,我明天跟劉克去。”
劉克很是贊同“對!咱們的錢他媽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必須要回來!”
小月鬱悶的喝了口酒,緩緩搖著頭“算了,就當是用一萬塊錢看清一個人吧…………”
小月捋了捋頭髮“這怎麼又聊到我了,不是來陪一明哥的嘛!”
劉克後知後覺“對啊,哥們,你那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哄好唐糖那小丫頭了嗎?”
“那天晚上我去找她了,我們隔壁村有一個媒婆竟然帶一個比我還大的男生去糖糖家吃飯!”
“啊?然後呢然後呢!”劉克連烤腰子都不吃了,專心聽趙一明講話。
趙一明喝了口悶酒“那小子說話難聽,我給他削了。”
“漂亮!”劉克打了個響指,聽到是這個結果後又重新拿起一串腰子放進嘴裡“我們阿明還是像以前那樣血氣方剛,就得削他,不知道唐糖名花有主了嗎!”
小月眨著眼睛“那………再後來呢?”
“糖糖哭了,我剛開始以為是因為我和別人打架,嚇到她了。”趙一明拿起酒瓶猛喝幾大口“後來她哭著跟我說,其實那天,如果不是田素素來,她都已經打算要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她恨我,覺得我在耍她。”
小月拄著下巴,嘆了口氣“不怪她這樣想,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能接受。”
“你跟哥們說實話。”劉克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你跟那田素素咋認識的?怎麼就搞出孩子來了,而且那姑娘還是第一次。”
趙一明咕嘟咕嘟又喝了幾口酒,他打死也不能跟別人說田素素是個陪酒女,不是顧及田素素的面子,而是顧及自已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