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華：“這是生不生氣的事兒嗎？明明就是你挑的頭！”

呃，好像也對。

不敢反抗，怎麼辦？

陶曦：“要不，我現在去給師孃打電話？”

何九華：“打電話你說什麼呀？”

陶曦：“就說你不想讓我去看演出！”

何九華：“得，您是大佬，放過我成嗎？”

陶曦：“我想想吧。”

周九良：“您好好兒想想。”

何九華：“我們還真就得罪不起你了。對了，我今兒聽說，以後誰要是惹了你，得挨九字科群毆？”

陶曦：“誰說的呀？”

何九華：“最開始是辮兒哥，現在師父師孃都知道了。”

陶曦：“呃，這……好像還挺威風的。”

何九華：“那是，誰比得過您啊。”

他倆鬥嘴胡說，周九良在一邊兒看著。

閒聊了半天，時間也真是不早了。

周九良：“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你們早點兒歇著吧。”

何九華看了一眼手機，“呦，都這個點兒了！成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

簡單收拾了一下，周九良就回去了。

何九華：“我過兩天得回老房子看看，要一起嗎？”

陶曦：“老何，我買個房好不好？”

何九華：“幹嘛？明年夏天咱們家就裝修好了。再說還有老房子呢，不夠你住的？”

陶曦：“你知道我不愛見老鄰居。那房是二姨留下的，得放在那兒。”

何九華：“怎麼，現在就想著跟我拆夥了？”

陶曦：“不是，我這不是想著我好不容易好了，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

何九華：“不著急啊，以後再看吧，你不是還想讀博？就你賺那點兒錢夠嗎？”

陶曦想了想，“也是，我明年先找找學校吧。到時候等我要是出國，你就幫我把東西收到老房子去。等再回來了，先租房唄。不然到時候不定去哪兒工作呢，先買了房要是不方便怎麼辦。”

何九華：“想得可真夠遠的！你也是真狠心，我們誰都沒被你掛在心上。”

陶曦：“啊？”

何九華：“就不說你想自己住這事兒了，你是怎麼想我們周九良的啊？”

陶曦：“我配不上他。”

何九華：“為什麼？”

陶曦：“他未來會挺好的，跟他在一起的不應該是我。”

何九華：“你就是這麼想的？那他這一陣兒為了你跑前跑後、天天惦記著你，你覺著是為什麼呀？”

陶曦當然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她說不出口。

何九華：“你是不想談戀愛還是不想跟他？”

陶曦：“不是不想，是不該。”

何九華：“想好了嗎？”

陶曦：“嗯。”

何九華：“行，你找學校吧。到時候我跟你一起走，正好我最近沒什麼想工作的心。但是有一點，走之前你得跟人周九良說清楚了。”

陶曦：“然後咱們倆這算什麼？‘畏罪潛逃’？”

何九華：“不然你想怎麼面對人周九良？我怎麼面對這幫師兄弟們！”

陶曦：“既然要說，那就趁早說吧。明天我就跟他講，讓他別等了，趕緊找一個正常人去。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自己擔著。正好趁現在我還是個沒完全康復的瘋子，連累不著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