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宴和嗎?”看著兩人跑遠的背影歸一宗的掌門這時才反應過來,踹了小姑娘跑進去的男人是自己門內的弟子。
“佛骨舍利現世之時此門只能開啟一次。”奇空被望舒那冰冷寒涼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可是確實也開不了門了。
“該死!”溫雲華簡直都要氣死了,女兒竟然在他面前被人踹了一腳!
扶搖一行人對著歸一宗也是面色不善,眾人憂心忡忡但是也沒了辦法。
北堂念正追著那狗男人準備剁他的時候一道破空聲襲來,險險避開之後才發現是一根藤蔓。
“不是說沒有危險嗎?”看著再次襲來藤蔓北堂念揮劍將其斬斷然後跳躍躲避其他藤蔓的攻擊。
發現前面那男人同樣被攻擊的四處亂竄也排除了是他搞鬼的可能。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拿到佛骨舍利於是她也沒有耽誤。
比起身手敏捷的北堂念男人明顯在躲閃方面沒有太大的經驗沒多久就被藤蔓刺傷了。
此時北堂念也發現,自己在不使用靈力躲避的時候藤蔓的攻擊就沒那麼兇猛迅速,於是乾脆收回顧生拿出上輩子救災追敵的看家本領。
男人見她越跑越遠也越發急躁,吃了不少虧才發現了他反抗越強烈這些藤蔓越厲害的事情。
就在男人追上來的瞬間北堂念躲開他的攻擊反手扣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狠摔:“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想到剛才被踹的屈辱北堂念直接用膝蓋頂著他的脖子又是哐哐幾拳。
男人抬手抵擋可是還是被打的齜牙咧嘴,好不容易把她甩開站起來想用運轉靈力擊殺她。
可是沒想到土裡竟然伸出無數只骨手,其中幾隻已經用力抓住他的腳了!
“等死吧你!”看著這一幕北堂念沒有猶豫直接離開。
這佛山彷彿是活的一樣,而且只會攻擊使用靈力的人!
好不容易掙脫骨手男人的雙腿也鮮血淋漓傷痕累累了:“該死的!”
學聰明的他也不急於對付北堂念而是往佛骨舍利所在的地方趕去。
只是沒走多久,兩人就遇到了困難,過河。
河水深而急,男人不屑的看了北堂念一眼直接走進去。
“啊!什麼東西!”可是沒想到剛走沒多久突然被水裡的東西攻擊,他不敢輕易動用靈力連忙往回跑上岸的瞬間帶上了好幾只咬在他身上的魚。
“嘖嘖。”看到那幾條尖牙利齒,身體黑紅相間的小魚咬在他身上死不鬆口的樣子北堂念只覺得活該,然後從乾坤袋裡拿出彈射鉤槍和滑輪組。
河對面沒有樹,但是有一塊巨石,勾住之後支撐自己過河不是問題。
想著她瞄準對面的巨石然後發射。
不過遺憾的是因為不能使用靈力、距離又太遠所以力度不夠,鉤槍並沒有刺進石頭裡。
旁邊喘息的男人見狀剛想說他們一起想辦法合力過河,就看到她又拿出一個類似鷹爪一樣的東西。
費了一番功夫終於把五爪鉤固定好的北堂念又加長了鋼索把一端綁在樹上,在男人走過來的時候直接用滑輪組勾著自己滑著過河。
這是上好的鋼絲,就算這人想割斷也得費一番功夫,而且她敢賭,這男人身上除了匕首也沒其他的了。
男人見狀也抓著鋼索準備過河,可是沒想到攀爬了小半距離,就看到那個到了對面的女人轉身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手裡拿著巨型剪刀無聲開口:“去死。”
“不!不要!”男人慌忙往回爬,可是下一刻他渾身一輕徑直又落入河裡,瞬間大批的魚妖朝他湧來激起更多的水花。
看著在水裡撲騰的男人北堂念好心情的拿出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又休息了一下才繼續出發了。
把男人甩遠之後北堂念也沒有再理會對方了,費盡一番周折好不容易來到峽谷處,入目的就是一個個坐化的白骨骷髏。
白骨身上的袈裟被風雨侵蝕已經破爛不堪,奇怪的是這樣一片地方並沒有什麼腐屍爛骨的味道,反而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花香。
沒有發現異樣說明佛骨舍利並不在這裡只能繼續往裡走了,因為那股甜膩的味道她下意識打起了十二分警惕拿了一把唐橫刀防身。
所幸一路有驚無險,來到僧人坐化的中心處她的視線就被懸浮在半空的金色光芒吸引。
金色小球在半空中歡快的跳動著,摻雜著肉眼很難捕捉的幾縷黑線,感覺到有人靠近又停了片刻,彷彿像人一樣打量了對方一眼,隨後迸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
北堂念被這刺眼的金光激的閉上雙眼,緊接著耳朵裡好像有萬人同時在哀嚎痛哭,劇烈刺激的眩暈讓她雙腿一軟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哀嚎聲過去北堂念難受的抬頭,發現四周的場景變了,從屍骨遍地的地方變成了湍急的河邊。
河邊有幾個穿著軍綠色背心的人一邊磨刀一邊休息,其中一個陽光帥氣的男人滿眼幸福的開口:“念姐,等這次任務完成我就打算回去求婚了,到時候你們一起來吃飯唄!”
“好啊!不過你不是還沒把人哄好嗎?不怕你女朋友直接把花砸你臉上啊?”河邊的沈念聽到他要求婚也是真心高興勾起一抹痞笑看了他一眼。
“不會的,我跟卿卿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對未來早就規劃好了,等這次任務結束我也該退伍了,回家跟我的卿卿寶貝生寶寶去!”男人笑的自信明媚,眼中滿是思念。
其他幾個戰友都羨慕又嫉妒的打趣起來。
看著幾人從拌嘴變成肢體比劃,那個有青梅竹馬的男人被另外幾個羨慕嫉妒恨的人連手丟的水裡的場景,北堂念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可是下一刻場景就變了,滿是殘簷斷壁的小城四處冒著滾滾濃煙,時不時還有坍塌爆炸聲響起,伴著爆炸的巨響還有撕心裂肺的吼聲:“蔣興!”
看著那被倒塌建築掩埋渾身鮮血汙泥的男人北堂念內心再沒有絲毫觸動,直到他那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毫不猶豫的用剪刀刺穿喉嚨她才感覺臉上一涼。
她擦掉那滴淚水再次看向舍利,發現對方好像有些不滿的躁動起來。
場景再一變,北堂念又處於漆黑看不到光的地方,她躺在陰暗潮溼地上,身上是麻木的疼痛,手邊還有老鼠在試探性的觸碰她。
疼痛伴隨著窒息眩暈,可是她卻不願意就這樣閉上眼睛,耳邊傳來磁性溫和的安慰:“你很累了吧?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確實很累,也很困。
北堂唸的眼皮子越來越沉,窒息猶如潮水上漲漸漸把她淹沒吞噬。
她能感受到身上的傷口在腐爛,能感覺到老鼠啃噬她的手掌,只覺得越來越冷,痛感卻越來越輕,這是她躺在這裡的第三天了,沒人會來救她,等不到的……
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