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二十歲生日這天,買彩票中了一千萬。
拿到獎金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五百萬,在四線小城買了棟精裝修別墅。
又花五十萬買了輛代步車。
溫淺原是個富二代,但兩年前家裡破產,父母在車禍裡喪生,溫家的資產都用來抵債了,她也從人人豔羨的白富美,變成了需要打兩份工才能養活自己的可憐蟲。
天降橫財,溫淺一夜之間成了有房有車有存款的富婆。
吃過生活的苦,溫淺沒有報復性消費,那些曾經隨便買的奢侈品,她是完全不敢想。
只想把錢攢著,給未來生活多一道保障。
除了房和車,大的支出不能有,但趁此機會去旅遊一趟還是可以的。
第一站,溫淺選擇了馬爾地夫。
可她前腳訂好機票,後腳就覺醒了空間,空間裡還帶著個倒計時。
距離倒計時結束,還有七天。
“難道末日要到了?”
“還是會發生災難?”
溫淺摸不著頭腦,但跳動的倒計時讓她生出緊迫感,沒時間再多想了。
當機立斷退了機票,把手裡的存款拿出來一百萬,用作囤物資。
卡里留五十萬存款,剩餘的全部換成金瓜子,金豆和黃金首飾。
若真遇上么蛾子,還能拿出來應急。
出門之前先列了個清單。
糧食和水是最重要的,多多益善,正好新買的別墅可以當臨時倉庫,等商家把東西都送來了,她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物資收進空間。
大米,白麵,粗糧,食用油和飲用水,預算二十萬元。
除此之外,緊急口糧也是必不可少。
快速地在清單上寫下:牛奶,麵包,餅乾,罐頭,火腿腸,泡麵,自熱米飯,自熱火鍋,掛麵……
這些東西不常吃,但溫淺還是分配了五萬元。
如果有緊急情況,這些東西是能救命的,有備無患。
除了主食,肉,蛋,蔬菜,水果也是必不可少,溫淺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毫不猶豫地撥了十萬塊錢用來採買這些東西。
糖和鹽,辣椒,香料之類的五千塊錢就已經綽綽有餘。
紙巾,衛生巾也是重要物資。
溫淺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情況,所以要把這輩子需要的量都囤夠了,預計十萬塊錢。
護膚品,洗髮露,沐浴乳,肥皂,洗衣粉,洗衣液……
這些都是消耗品,多囤一些也沒事,預計二十萬元。
消毒劑和常用藥品,紗布,預計兩萬塊錢。
防寒衣物,被褥毛毯,棉花,布匹……預計五萬元。
寫到最後,溫淺連鍋碗瓢盆,種子,防狼噴霧,手電筒,野外生存工具,書籍都寫上了。
拉拉雜雜,愣是把一百萬分配完了。
也是這個時候溫淺才知道,只要不買房,不買車,不買奢侈品,身體健康,沒有大額支出,一百萬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吃喝不愁地過完一輩子。
列完清單,溫淺聯絡了各大批發市場,讓人把她需要的東西送去別墅。
期間開車出去轉了幾圈,把該買的東西都補齊全了。
在倒計時結束的前一天,溫淺需要的東西已經整整齊齊碼在了空間裡。
俗話說,手裡有糧心中不慌。
這幾天溫淺一直有緊迫感,就怕還沒做好準備,意外就來臨了。
這一刻,她徹底放鬆了下來。
溫淺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麼,決定趁倒計時還沒結束,去看看大海。
作為行動派,第二日黃昏之時便已經站在了沙灘上。
赤腳踩著細軟的沙子,這是溫淺兩年來難得的輕鬆時光。
一陣海浪拍來,倒計時剛好結束,纖柔的身影消失在海灘上。
海水淹沒口鼻,被捲入漩渦的溫淺以為自己要死了。
意識渙散之時,一條強健有力的胳膊摟住了她的腰。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溫淺出於本能,努力地攀著對方的脖子。
碧藍的湖水裡,江亭舟眯著眼眸,想要把扒拉在脖子上的那雙手弄開。
可一伸手,觸控到的就是滑膩的肌膚。
不敢再亂動,只能憋著一口氣把人帶到岸邊。
“咳咳咳……”
溫淺肺都要炸了,一口汙水吐出,新鮮空氣爭先恐後地湧進肺腑,蔓延至四肢百骸,這才有了活過來的感覺。
躺在地上,呼吸急促,胸脯也跟著劇烈起伏。
經歷了這麼一遭,溫淺身上的吊帶和短褲都已經溼透,緊緊地貼在身上。
一陣微風吹來,止不住打了個噴嚏。
江亭舟背對著她,一眼也不敢多看,面色淡然,耳垂卻是紅彤彤的。
隨手撿起地上的粗布衣裳丟在溫淺身上,語氣硬梆梆道:“穿上。”
溫淺扒拉開蒙在腦袋上的衣服,入目是高大繁茂的樹木,不遠處有山崖,還有藍得過分的晴空。
烈日當頭,萬里無雲。
不過片刻之間,所處的場景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毫無疑問,她這是穿越了!
溫淺立馬用意識檢視空間,看到物資還在,差點哭了出來。
聽到吸鼻子的聲音,江亭舟以為她哭了。
腳步動了一下,最後還是停在原地。
深邃的眸子看著湖邊的山崖,她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還被人扒了衣服,莫非是仇家所為?
不然好端端的女子就算要跳崖,應該也不會把自己弄成衣不蔽體的模樣。
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江亭舟沒興趣打探別人的隱私。
清了清嗓子,“我看你不是附近村子的人,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報官,讓官府的人送你回家。”
溫淺坐了起來,看著男人的束髮,再結合他的話,猜測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去官府,這怎麼行?
她一個黑戶,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被當成探子怎麼辦?
當務之急,是找個落腳點,再想辦法弄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溫淺不知道眼前的人值不值得信任,但衝他救了自己這一點,她也願意賭一把。
“我不回家。”
江亭舟蹙眉,“外面很危險。”
“實不相瞞,我的家人已經不在了,歹人侵佔了我家的家產,還想對我趕盡殺絕,我走投無路,誤入了這片林子,要不是山崖下正好有片湖,我估計……估計就下去見我爹孃了。”
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溫淺哽咽了一下。
“如果讓歹人知道我沒死,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會繼續追殺我。”
這和江亭舟的猜測大差不差,他還真就信了。
“確定不去官府?”
溫淺搖頭,“不去,我不能讓那些人發現我的行蹤。”
江亭舟最多隻能幫她報官,現在她不願意去官府,他也不能強人所難。
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江亭舟就要走了。
給溫淺指了條路,“順著這條路走就能出山,我還有事,告辭。”
“喂!”
“大哥,你去哪兒!”
溫淺傻眼了,這荒山野嶺的,這人居然毫無預兆把她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