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對空氣施加神速,讓它在短時間內達到了可供踩踏的質量,不是故意學了一手月步不教你啊。”何逸群也是老二次元了,一下就直擊問題痛點,讓吳越舒緩了身心。
“那我能不能踩空氣?”吳越好奇地問道,他也想體驗一下在空中行走的感覺,像山治一樣先月步上天再一個惡魔風腳踢下來,酷爆了好吧?
“不行。”
“這個只有我能控制。”何逸群補了一句,深怕冷冰冰的不行二字傷害到吳越幼小的心靈。
蟒王低垂頭顱,看向吳越何逸群兩人,嘶嘶地吐著信子,分叉的舌頭和人一般大小。
媽的,這壓迫感這麼強嗎?吳越感覺冷汗瞬間浸透了全身,雙腿好像有些軟了,就要跪在地上了。
一股力量托住了吳越的膝蓋,讓他得以站直,看著還算有個男人樣子的面對著蟒王。
“這就要嚇到了?一條大點的畜生罷了。”吳越扭頭一看,那個一頭紅髮的少年雙手叉腰站在了他的旁邊,戲謔地說道。
“這是大一點的畜生?這不是比卡車還大的蛇王嗎?你裝個毛線的淡定啊。”吳越用手張牙舞爪地極力比劃著蟒王龐大的身軀,以此來給自已的害怕找到充足的理由。
不過他還是多感激這小子托住了他的膝蓋,要是再這麼多人面前沒骨氣抖來抖去,估計他那天才老爹的面子都要被他丟盡了。
“開狂化唄,血舞,一拳的事情。”
吳小越與他身型不成正比的蟒王對視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吳越的錯覺,他似乎感覺到蟒王的眼神裡流露出了害怕的情緒。
蟒王,在害怕他?
他不只是一道虛影而已嗎?我腦海中的想象,怎麼這條蛇一副看見了他的鬼樣子。
吳越疑惑道,事實上,吳小越的身形並不會出現在現實中,只是他的想象罷了。蟒王能感覺到吳越身上微妙的氣息變化,當吳小越的氣息出現時,在它眼中比遠古兇獸更可怕。
那卡車大小的頭顱居然是往後退了一步。
“你小子幹啥了?“何逸群看向眼底緩緩泛起血紅色的吳越,這小子的神能越看越離譜了,是有什麼特殊的威壓嗎?居然連這條泰坦巨蟒之王都能忘掉滅族的仇恨往後退一步?
吳越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此刻,紅髮少年的嘴中振振有詞,語言古老得彷彿來自洪荒,吳越的情緒隨著他的言語愈發憤怒,青筋爆起,他聽不懂他在唸叨什麼,只能感覺憤怒像火一樣從他心底心底最深處燃燒,將他燒成灰燼,淹沒在憤怒之中。
汩汩血液在他體內瘋狂地湧動著,發出歡快的爆鳴,像是被囚幾十年重見天日的囚徒,流進他的四肢百骸,迸發出滔天的力量,他能感覺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被瘋狂湧動的血液所包裹,第一心臟和第二心臟發狂地跳動,那樣高的心率,足以讓最頂尖的運動員當場猝死。
而吳越沒有受絲毫影響,他的兩顆心臟像是一臺效能強悍的V12發動機,正發動著吳越霸道的軀殼,這臺狂暴的機械怪獸。
吳小越張開雙臂,與吳越凝成了一體,此刻,森林中萬鳥皆驚,全部爭前恐後地飛離了枝頭,在空中形成烏泱泱的一片,一幅震撼的畫卷。
徐遠山眉頭一揚,片刻後,一抹精光從眼中爆射而出,他的欣喜無法藏匿,吳越果然不是簡單的狂化,按這強度來看,他甚至爆發出了二階神能者的力量強度!
自古以來,擁有神能的後裔們將人的力量強度共分為五個等級,分別是一階、二階、三階、四階、五階。將人類頂尖搏擊高手的戰力劃分為一階的入門檻,這也是大多數學生所處的境界,處在一階之上二階未滿的境界,甚至終生都在一階,而更高的等級不僅需要神能的本身強度,也需要自身掌控力的提升。
掌控神能、開發神能,更是一項精細活,是可量化的標準,每一位神的後裔身體裡都有一種氣在流動,這種氣就是使用神能和進階神能的關鍵。
在近些年來,被愛打網遊的同學們戲稱為藍條經驗條二合一,氣會在使用神能時被消耗,也會隨著使用神能、戰鬥、以及一些機遇提升上限,當氣的儲存上限提升後,神能也會隨之提升,也就是俗稱的進階和進化。
像何逸群的神能:神速,就是最直觀的進化例子,二倍速!四倍速!以此類推,何逸群已經到達了三階神能者的境界,而關於境界和氣的理論知識是大二才開始教學的,因為到那時候學生們才會有可能進階的實力,強如軒轅凌霄也是在大一下學期才進入了二階。其餘的神能者大一一年都是在熟悉使用神能和鍛鍊體魄,沒想到吳越這麼快就已經觸控到了境界的門檻。
也就是說吳越根本都還不知道這些知識,僅僅是誤打誤撞就觸碰到了二階的門檻。
吳越不知道自已的行為給徐遠山帶來了多大的震撼,他只感覺到一股力量自血脈中湧出,稀裡糊塗的他就握上了拳頭,一拳轟向蟒王的腹部。
軒轅凌霄兩眼一凝,看向眼底一片赤紅的吳越,這傢伙的氣這麼快就達到了二階?
蟒王遭此一擊吃痛地躬起了身體,眼裡也不再有剛才的恐懼,而是發了狂一般向吳越咬來,吳越搖了搖有些發麻的右拳,這蛇王的身體像是灌了鐵沙的巨型沙袋,這一拳震得他都隱隱作痛,這可是狂化後的身軀啊,身體經過如此強化卻還是感覺到近乎骨裂一般的疼痛,若是普通人,這一擊足以讓自已的手腕折斷。
吳越一個翻滾躲開了蟒王的噬咬,地面草屑紛飛,它抬起頭甩了甩頭上的草渣,不甘心地再次向吳越俯衝而去。
吳越再次一個側身避開。
同時,趁著蟒王的舊力未泯、新力未生之際,用遊戲裡的現代話來說就是抓它的僵直。蓄力一拳蹬地轉腰狠狠地打在了蟒王那籃球大小的眼睛,吳越只感覺拳鋒上柔軟的球狀物體成了乾癟的硬塊,彷彿是吸乾了果肉的龍眼殘核。
那條大蛇吃痛地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起來,發出尖銳的咆哮,刺得人耳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