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說話吧,"玉淑雙手握住司書慎的手,她的臉紅成一顆熟透的蘋果。
"我們早該如此了。”
司書慎的身體冷得厲害,可是意識清晰,他能感受到玉淑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他就喜歡看到玉淑這樣羞赧的,尷尬的神色。
“可是,我好幾天沒洗澡了。”
玉淑的話音剛落,她感覺小腹一抽一抽的,隨後兩人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兒。
司書慎翻身躺下。
玉淑坐起身來,怔怔望著床褥上的血跡,她竟然來月事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上輩子每次來月事,肚子都會痛的死去活來,她愣愣的想著以前。
司書慎皺眉看向玉淑,只見她仍然盯著床褥上的血漬愣神。
“知道這是什麼嗎?”
“血”
司書慎抿嘴,空氣莫名安靜了片刻。
“玉淑來月事了。”
“嗯”玉淑在思考,她需要月事帶啊,這個時候上哪弄去?
她小心翼翼抬頭看向司書慎,開口:“我長大了。”
司書慎輕嗤一聲,“是啊,玉淑長大了。”
玉淑攥緊被角小聲開口:“我需要月事帶。”
玉淑抬起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看司書慎臉上的神情。他應該知道怎麼做月事帶吧?
司書慎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我做什麼,你不知道如何做嗎?”
她,她不知道啊。
玉淑睜大眼睛,她知道後世的衛生巾長什麼樣子,就是不知道現下的月事帶是不是和衛生巾一個樣子。
“我去找大娘問一問。”玉淑在床上翻找自己的衣服,她背對著司書慎,胡亂將衣服套在身上,她能感覺到司書慎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打轉,現在她也沒工夫搭理他,自顧自收拾自己,快速出了門。
司書慎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聲:“是個大人了呢,都能生兒育女了。”
司書慎想到生兒育女,他的目光一瞬間陰沉下去。他開始想象玉淑生兒育女的模樣?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娃娃, 小姑娘或者小郎君,有著和她極其相似的五官眉眼。
司書慎的手掌猛地攥緊。
不, 她不會有生兒育女的機會。他進宮做了閹人,怎可能准許秦家的人生兒育女,延綿子嗣呢。
他也該早早喂她一碗紅湯,絕了她生兒育女的能力才是。
就在玉淑請教大娘月事帶的製作方法時,司書慎已經想出三種絕育的藥物,吃完之後,無知無覺,還能活蹦亂跳的繼續跟著他去到嘉峪關。
司書慎躺在床上,享受身體因為極度寒冷,帶給他的一絲清醒。
玉淑回來時,手裡多了些東西,一把剪子、一盒針線、一些棉花。
她這是要自己做?
司書慎一言難禁的看向玉淑,就她那刺繡的水平,估計能將月事帶縫到一起已經是極限。弄不好還會掉下來,到時候丟人的可是她自己。
玉淑找出來那件為司書慎包紮傷口用過的中衣。她努力回憶剛剛大娘教她的那東西的樣子。
“應該是不難的。”
玉淑信心滿滿地拿起剪子揮舞起來。
司淑慎看著玉淑頗為認真的模樣,倒是像那麼回事。再看她手上裁剪出來的布料,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玉淑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就弄好了兩個。兩個月事帶明顯是不夠她用的。可她暫時不想繼續再做,只想解決眼的困境,睡醒一覺再接著做。
她看了看床上閉眼假寐的司書慎,放輕腳步走到床前,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脫掉褲子,將月事帶放進去,穿好。
司書慎閉著眼睛,只聽聲音就能還原玉淑的動作,她自以為的小心翼翼卻是正中下懷。
玉淑撥出一口氣,撿起被司書慎扔在地上的床單,小心翼翼的翻開,露出裡面帶有血漬的那一塊布料。
她打來一盆水,仔仔細細地將床單上的血漬洗乾淨,晾曬到屋外,這才鬆了一口氣。
進屋輕手輕腳躺回床上,這一宿玉淑睡的也不安穩。
第二日一早,徐大夫給司書慎施完針,轉頭看向玉淑,見她氣色不好,臉色發白,隨手給她把了脈。
“血氣不足,需要養養。多喝些紅糖水,多休息。”
玉淑愣愣聽著,“徐神醫,請受小徒一拜。”
玉淑盈盈行禮,她沒想過真拜師,只是開個玩笑,逗逗樂子。
“哈哈哈,好徒兒起來吧。再去給為師弄些酒來。”徐不救兩眼欣慰的看向玉淑。
玉淑無語了,她連真正的拜師禮都沒有行,徐不救就收了她做徒弟,哪裡有天理?那些真正想要學醫的人知道的話肯定得被氣得吐血。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都說啦我資質差,年紀又大,肯定學不會的,別汙了您的名聲。”
“沒關係,名聲什麼的,老夫從來都不在意。”
這倒是真話,玉淑心內想他若是在意名聲的話,就不會見死不救。
“司大人的毒還要幾次就能徹底清除呢?”玉淑不想和徐不救在這兒瞎扯,轉移話題問起司書慎的病情。
她可是記得二人的最終目的是嘉峪關。現在再次耽誤的時間已經不少,說不定即使走水路,他們也會比大部隊更晚到達目的地。
“明天再施一次針,接著吃我開的藥,連吃半個月,保準藥到病除。”
原來再扎一針就好了。
看來他們很快就能啟程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