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玉淑還在沉睡,司書慎感覺到懷中的溫香軟玉,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昨天晚上把玉淑扒了個精光的片段。
他轉頭盯著熟睡中的玉淑,眉頭輕皺,轉而嘆息一聲,輕輕推開貼近自己身體的人。
玉淑醒來後,看到身邊熟睡的司書慎,摸了摸額頭,不像昨晚那樣燙了,她輕輕撥出一口氣,趕忙翻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司書慎在玉淑出門後,緩緩睜開眼睛,他盯著屋頂,開口:“來個幾個人?”
外人聽著,只能聽見幾聲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讓鬼三去搜尋朱一藥的下落。”
“嘰嘰喳喳”
“告訴鬼,想辦法在欒城停留三日。”
“……”
“鬼五盯住她。”
片刻後,屋頂的鳥叫聲散去。
玉淑來到徐大夫門前,輕聲輕腳地推門進去,突然迎來一股子酒味和臭味,燻得她直犯惡心。
她捂住鼻子,將屋裡的窗戶全部開啟,等空氣清新了不少,才走到徐大夫的床前。
玉淑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茶杯,想倒一杯水,含在嘴裡噴他一臉,後來又想到,不知道這杯子有沒有被人用過。她嫌棄地將杯子放下,提著水壺來到床前,“徐大夫醒醒,好酒來嘍。”
這酒鬼一聽到酒字,果然瞬間就有了反應。他的眼睛還沒張開,嘴巴已經張大,玉淑將水壺裡的水倒入徐大夫的口中。
“噗”徐大夫將水噴了玉淑一臉。
“酒呢?趕緊把酒拿上來。”
玉淑忍著噁心,用手帕擦了擦被噴了一臉的水。
她後悔了,幹嘛跟徐大夫提酒啊。早知道當初就直接把水澆他臉上。
玉淑把水壺裡剩下的水全部澆到徐神醫的臉上,徐神醫這才罵罵咧咧起身。
“你個死丫頭敢玩老子。若不是看在你是秦夫人遺孤的份上,老子早就滅了你。”
遺孤兩字聽到玉淑耳中,想來肯定是秦夫人對徐大夫有恩,他這才答應幫玉淑給司書慎解毒。
就說司書慎是個掃把星,怎麼可能有人主動幫他。
挾恩圖報,不是玉淑的風格,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
“我娘對你有恩,你該知恩圖報吧,現在給你機會,你就幫我給司大人解毒吧。”
“不是你未來相公嗎?怎麼成了司大人。”
玉淑被噎住了,未來相公她也就說說,司書慎不可能喜歡她啊,她扒著討好他也只是為了活命,哪裡來的男女之情。
“未來相公也是相公,我不管,你就把恩情報在他身上吧。
反正解了毒,報了恩,你也了卻一樁心事,何樂而不為呢。”
“丫頭,我的人情可是多少人求不來的,為了那個臭小子,值得嗎?”
不是為了她,是為了我的命啊。您能治病,可是治不活死人啊,她要是被司書慎弄死了,這個人情也就作廢了。
玉淑的表情幾經變換,看在徐大夫眼中就成了愛恨糾葛,痴男怨女。
唉,孽緣啊,感情是什麼東西,我呸。
徐大夫不屑玉淑為了司書慎,用上自己的恩情。
“早晚有你後悔的!”
徐大夫跌跌撞撞跑去給司書慎施針,玉淑在一邊看的心驚膽戰,生怕徐大夫醉醺醺的給扎錯了穴位,想開口讓徐大夫醒酒了再施針,又怕他倔驢一樣的脾氣上來,不給司書慎治療了。
玉淑想著萬一給司書慎扎死了,她該怎麼死,是被活埋?蒸了?捂死?總之死法肯定難看!
剛回神,就看到司書慎噴出一口黑血。
“怎麼了這是?”玉淑趕忙探出手,試試司書慎還有沒有鼻息。
徐大夫拍開玉淑的手,“他死不了,只是把毒血排出來了。再懷疑老夫的醫術,哼。”
“嘿嘿嘿,我可沒有懷疑您的醫術,我就是怕您沒醒酒,耽誤了正事。”
提起酒,徐大夫臉上露出笑容,嘴角也有可疑的水漬,嚇得玉淑後退一步,她懷疑那是口水。
“還有一罈子酒在廚房,您去找吧。”
徐大夫晃晃悠悠出了門。
玉淑清理了司書慎身上的血漬,出去給他準備一碗紅糖水,希望管用。
司書慎是傍晚醒來的,玉淑在院子裡和紅妮,阿貴他們剝玉米,聽見開門聲,所有人轉頭看向司書慎的房門。
大娘看到司書慎已經能起身,感嘆道徐大夫果然是神醫。
他略略給眾人點頭,去到徐大夫的房間找人。
晚飯又是玉淑送進司書慎的房間。
他站在窗邊看著後山,玉淑將飯菜放到桌上,“吃飯了,今天栓子哥去湖裡撈上來兩條魚,我特意給你端過來半條,乾淨的,沒人動過。”
“謝謝,”司書慎落座,端起桌上的飯食優雅的吃起來。
玉淑驚訝了,她出門看了看外面,太陽已經落山,月亮也是從正常位置升起,沒有什麼問題。
司書慎竟然開口對她說謝謝。
玉淑受寵若驚,“沒事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吃完晚飯,玉淑猶豫著要不要去和大娘,紅妮她們擠一擠,她看向躺在床上的司書慎,開口問道:“你晚上還會發燒嗎?”
“過來睡。”司書慎閉著眼開口,臉上不見任何表情。
“哦”
玉淑本來想等司書慎發燒的時候起來給他降溫,沒想到累了幾天的身體熬不住,睡了過去。
司書慎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他轉頭看向熟睡的玉淑,伸手撩開她額頭上的碎髮,細細摩擦她的臉頰。
後半夜,玉淑感覺有一個大冰塊將她包圍,她難受的扭動身體,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個大冰塊。
她艱難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司書慎抱在懷中,兩人扳在一起。
玉淑愣愣的感受司書慎的吻,輕輕淺淺,溫熱的氣息,癢癢的,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咯咯咯,別撓我癢癢。”
“哪裡癢?是這裡,還是這裡?
司書慎將嘴唇移回玉淑的脖領處,他的手摸上她溫暖的身體。
玉淑雙手握住司書慎亂摸的手臂,努力將他的手往外扯,僵著身體不敢動彈,她這是要失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