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飢腸轆轆的它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隻它們追了許久的獵物。
粘稠的口水從嘴角粘連著滴落,貪婪的目光如針錐紮在白虎的身上。
感受到肚子裡生命垂危的孩子,白虎絕望了:對不起寶寶。
它已經連生產的力氣都沒有了。
似有所感,它腹中的孩兒也艱難的動了動。
也許,它們註定要成為這群餓狼的腹中食,只可惜,寶寶還沒有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
狼群步步逼近,在距它兩米之處停了下來,蓄勢待發,隨時都可能一躍而上。
一分鐘後,一隻狼開頭撲了上去,狼群早已急不可耐,紛紛圍了上去。
白虎拼命掙扎卻還是寡不敵眾被撕咬著,很快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但她還是拼命護住自己的肚子。
就在這時,一陣白光閃過,瞬間狼群被擊倒在5米開外,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白虎睜開血糊的雙眼,恍惚間看到了一隻通體神光的白鹿正向它走來……
本還不急不緩的景沐陡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她眉心一蹙,她的精神力竟然不管用了。
周遭的血腥味愈來愈重,景沐加快了腳步。
路上她遇到了倉皇逃跑的狼群,對景沐都視而不見,彷彿前方有什麼它們懼怕的東西。
當她趕到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白光,與景沐擦肩而過,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視線裡。
但景沐還是看清了。
那是一頭通體雪白的鹿,那樹杈形風鹿角猶如白雪覆蓋的冰霜,隱現華光。
如此傾盆大雨落在它身上亦是不見了蹤影,雪白華麗的毛髮之下隱隱有彩色光華流動。
擦肩的那半秒裡,白鹿曾微微扭頭望向她,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景沐與之對視的那一秒彷彿被看穿了靈魂,但那雙盈盈鹿眸裡沒有半點敵意,充斥著善意和包容,還有一種讓景沐感到疑惑的熟悉,它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久別重逢的友人。
怎麼回事?
景沐看著那頭渾身流光溢彩的白鹿消失在視線中,愣怔了一秒。
那頭白鹿速度極快,怎麼看也不像是這凡間之物,那群餓狼怕的應該就是它了。
看到眼前奄奄一息的老虎,景沐來不及多想,隱去心頭的諸多疑惑轉頭去看那隻白虎。
景沐方才神識放開時,發現山上多了許多逃難的動物,但她還是發現了這頭母虎。
景沐將手輕輕放在它的肚子上感受,輕撥出一口氣。
還好,都活著。
景沐望向母虎的眼睛,它也正祈求地看著她。
“放心吧,我會救你和你的孩子。”
“你是一個好媽媽。”
母虎遍體鱗傷,唯獨腹部完好無損,景沐見了也深覺震撼。
“堅持住,你還要見證你孩子們的成長呢。”
母虎感受到景沐傳達的善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景沐不再多言,感知到四周沒有多餘的氣息後,將母虎帶進了空間。
“我cue,老虎!”景澤正在靈泉邊坐著,被嚇了一大跳,蹦出兩米遠。
“呀!天嘞,還是個懷孕的老虎!”王豔正巧也在附近,聽見動靜過來一看也是一驚。
“怎麼傷成這樣,還能活嗎?”
景沐手上動作不停,仔細清理著母虎身上的傷口,血水不斷滲入草地,紅了大片。
“不能活我也要救活。”
王豔看了看景沐眼中的堅定和執拗,再看了看鼓著肚子的白虎,心下了然。
她心疼地嘆了口氣:這孩子怕是想到她媽了,憂心無處安放,便將這母虎當做精神寄託了。
景沐小心翼翼的喂母虎喝了幾口靈泉水,現下它眼神清明,也恢復了些力氣,安靜地躺在河邊讓人清理傷口。
就在這時,景沐動了動耳朵,突然一臉驚喜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東西塞給王豔:“外婆,你幫下忙,我去看媽。”
說完飛也似的跑了。
這裡離小院還有段距離,他們並沒有聽到什麼,見景沐如此便也猜到是弓書琴醒了,半空中提著的心便也放了下來。
景澤剛要回去就被王豔拽住了:“彆著急,先幫我給這小傢伙療療傷。”
景澤看著地上兩米的“小傢伙”一時無語凝噎。
這廂,景沐飛奔到弓書琴的臥房便看到她神光煥發地坐在床沿和弓百山說著什麼。
見她來了便溫柔地喚道:“沐沐。”
早已忍不住的景沐一下子撲進媽媽的懷抱,什麼也沒說,卻溼了她的肩頭。
弓書琴滿臉擔憂,輕輕拍著景沐微微顫抖的背,自責地說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景沐平復了好一會情緒,還是不肯撒手,悶悶地說了句:“媽,我不能再失去你們了……”
弓書琴眼神微動,從這句話讀出不少資訊,確實什麼也沒問,母女倆就這麼抱了半個多小時。
其他人也都默默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二人。
半晌,景沐坐直身體,心情好了很多,她眨了眨微紅的眼睛,說道:“媽,現在有什麼感覺?”
“精力充沛,耳聰目明,面板都好了不少,感覺年輕了好多。”弓書琴高興地說道。
“還有其他感覺嗎?”
弓書琴驚喜地看著景沐:“你的意思是,我還覺醒了異能是嗎?”
景沐點點頭:“媽,我教你,你感受一下你是什麼異能。”
弓書琴按著景沐的說法閉上眼睛靜下心來,摒棄雜念,很快便發現體內有股流轉的能量。
“凝神,集中注意力將這股能量,將它們引導到手上。”
弓書琴照做,慢慢用意念將能量集中。
漸漸的,弓書琴的指甲溢位一些黃白色光點,跳躍在指尖,人只要離得近便能感覺到十分舒緩,疲勞都能一掃而空。
“這就是我的異能嗎!”弓書琴成功後喜悅的開口。
“沒錯,我猜的不錯的話,媽你是治癒系異能。”
弓書琴新奇地動了動手指,光點親暱地抱著她的手指不放,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就在這時,景澤喘著氣跑了進來,手上還有沒洗乾淨的血漬。
“姐!老虎要生了,你快去看看!”
“老虎?”弓書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