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梨落的一番話讓葉夫人轉怒為喜。
“這話倒是說到了為孃的心坎上,說吧,你在這皇宮待了這麼久,到底都做了什麼?”
葉梨落笑盈盈地為母親繼續揉著肩膀,“女兒不是參加了太子生辰宴嗎?因為一首《普天樂》而留在了這攬月殿。這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女兒心想這輩子也不能一直依賴娘,所以我就決定在不和孃親聯絡的情況下,瞭解瞭解大月國皇宮的情況,方便以後我們北境國行事。”
葉夫人覺得自已的女兒說的有些道理,按照她對自已女兒的瞭解,她想自已的女兒是不會撒謊的。
“那你倒是瞭解到了什麼?”
“孃親,這前太子景延品行不端,多次殘害良家婦女,這次被廢是大快人心。這大月國皇帝痴迷求仙之道,還有他的紅人嚴總管目中無人,對我們北境的人……”
這話還沒有說完,綠竹就神色慌張地跑來,“小姐!小姐!木小公子和別人打……”
話音未落,綠竹轉頭就瞧見了葉夫人,更是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夫……人……您……也來了……”
“竹兒,快說!木小公子怎麼呢?”
綠竹憋紅了臉說道:“木小公子和嚴府的人打起來了!”
“什麼!”葉夫人拍案而起。
在葉夫人這裡有兩條原則,一是絕對不允許除了自已以外的任何人欺負自已的女兒;二是絕對不允許除了自已和自已的女兒以外的任何人欺負木仁義!
“走!我們去瞧瞧!到底誰給他們的膽子敢欺負葉府!”
葉梨落沒有想到這嚴府的人真的就這麼等不及要自取滅亡了。
終於等到自已的母親來替自已懲治一下嚴府的人了。
“孃親,我剛剛說的就是這些嚴府的人,他們從來不把我們北境放在眼裡,多次出言不遜!”
聽著葉梨落一口一個我們北境,葉夫人也是徹底被感動了。
“為娘就說這大月國早就腐爛了,你現在終於知道要站在哪邊了吧?”
葉梨落點了點頭,“孃親在哪邊,梨落就在哪邊。”
葉夫人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你在這宮中待這麼久也沒有白待。”
皇家蹴鞠場已被重新修繕,兩端各有六根月牙形的門柱,四周高牆聳立,有兩支巡邏的侍衛輪流守衛。
此時鞠場內一片混亂,衛起裡力大無窮將欺負木仁義的公子哥們舉起來又扔出去。
這些沒有戰鬥能力只想取悅嚴總管的公子們一個個被摔得哭爹喊娘。
守衛的侍衛對葉梨落再熟悉不過了,葉梨落平日裡可是給足了這些侍衛好處。
見到葉梨落帶著一位看著就身份不一般的人來,守衛的侍衛笑臉相迎道;“葉姑娘來了,但今天場面太過混亂,葉姑娘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葉梨落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要是公主和陛下來看見這樣該如何是好,你們到底是怎麼當差的?”
身穿圓領袍衫,腰束革帶的侍衛無奈地搖搖頭,“葉姑娘,我等也想上前勸阻啊,但是這裡來的每一位都是貴公子,我們這些人哪裡能得罪的起。所以只能這樣……”
葉夫人獨自走進了鞠場,衛起裡還在戰鬥中絲毫沒有發現他最懼怕的人就在這鞠場之中。
葉夫人以她飛快的速度,騰空而起,一連踢倒了在木仁義身旁的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子。
“一群沒用的飯桶,還踢什麼蹴鞠!”
木仁義一看自已的救星來了,仰著鼻青臉腫的面龐,帶著哭腔說道:“姑母,這些人說我們是下賤之人!我就氣不過……”
這場爭鬥嚴府的親信們完全處於下風。
其中一個身穿青錦衣的男子自稱是嚴總管的親侄子。
他被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平日裡就算是當朝一品大員見到他也會客氣幾分。
“你們這些最下賤的商人,別以為有幾個臭錢,會幾下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這時沉浸在打鬥中的衛起裡才注意到葉夫人就在自已身旁。
他立馬停下了要落在別人身上的拳頭,又像被馴服了的寵物一般走到葉夫人跟前低著頭不敢吭聲。
衛起裡以為葉夫人會罵他一頓,甚至懲罰他意氣用事。
“衛起裡,你做的好,就是沒有把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再打疼一點!”
葉夫人用手指著剛剛想要教訓她的男子說道:“你剛剛說你是誰?”
此時躺在地上的男子翻了下身,用手撐著地面勉強站了起來。
他以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但又看起來頗有姿色的女人終於知道怕了。
“你聽好了,我是嚴總管的唯一的親侄子嚴謹。”
“你這個嚴謹說話做事我看一點也不嚴謹。”
葉夫人話音剛落,木仁義就笑出了聲:“一點都不嚴謹!哈哈!”
嚴謹仗著嚴總管將他當親兒子對待,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辱罵過,他氣急敗壞地呵斥道:“你們走著瞧!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在正準備走的時候,嚴謹不自覺的被葉夫人的容貌所吸引。
他走到葉夫人面前,調戲般用右手碰了一下葉夫人的臉頰,“想要不被我嚴伯父懲罰,這個夫人,我可以不嫌棄你年紀大,只要你能把我伺候好,我就……”
還沒有等衛起裡動手,葉夫人的眸子裡就露出像豺狼虎豹的目光。
她一把拽住嚴謹的右手,嚴謹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控制地無法動彈,接著“咔擦”一聲,響徹整個蹴鞠場。
嚴謹直接疼得暈厥了過去。
“你用哪隻手碰的我,我就讓你的哪隻手消失!”
蹴鞠場的貴公子們一個個被嚇得面色蒼白,這個女子看起來美貌絕倫,但狠起來是誰也比不過啊。
侍衛們也是被震驚了,但是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們難辭其咎,只能先帶著嚴謹回嚴府,再謀打算。
最終偌大的蹴鞠場只剩下他們幾人。
葉梨落在一旁自然也是驚呆了。她發現她的母親只要一進皇宮就好像釋放了天性,完全不顧後果,只管我行我素。
她完全不能想象母親當年在北境國的皇宮是有多麼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回到清心苑後,葉梨落支開了所有人,她小心地試問道:“娘,嚴總管可是把他當親兒子對待,你不怕這嚴總管把我們葉府……”
“我怕什麼?他們來多少人,這個世上就會消失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