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章 平山縣

“神武王,不好了,營中糧倉著火了!”

士兵們亂成一團,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慕容禮卻並不著急,鎮定地指揮手下滅火迎敵。

“這大月國的殘兵不久前才慘遭大敗,今兒哪來的能耐,竟然敢偷襲我十萬雄師。”

隨著擂鼓聲聲刺耳,大月國軍隊的呼聲四面八方傳來,根本猜不透山谷中到底埋伏著多少士兵。

慕容禮眸中露出驚恐之色,眼前的情景讓他徹底慌了神。

他迅速調集軍隊,軍營中一半計程車兵還在醉意朦朧中,連手中兵器都拿不穩。

慕容禮氣急敗壞,提起腳猛踢一位醉醺醺計程車兵的肚子,又一劍刺死了這位士兵。

鮮血濺到慕容禮憤怒的臉上,“敵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了,還不給我打起精神抗敵!不然剛才計程車兵就是你們的下場!”

猛然間,尹昭離率領將士從四處騎馬而來,留一眾士兵在隱蔽處拉弓放箭。

大月軍隊對敵營的地形早已熟練於心,戰士的火力直擊軍營腹地。

在刀光劍影中,大月騎兵的兵器殺傷力極強,弓箭手齊心合力,箭無虛發。

慕容禮眼看敗局已定,只能讓大部隊趕緊撤離。

“大月國的將士們,所有榮耀都是屬於你們的!” 尹昭離目光沉穩,激昂的言語讓士兵倍受鼓舞。

景默蕭和兩位少將密切配合,猝不及防的攻擊讓北境軍隊四處逃竄,傷亡慘重。

一位年輕的大月將領來報,“啟稟將軍,我軍大獲全勝,敵軍的軍用物資已悉數收繳。只是這些俘虜如何處置?”

“先派人送受傷的戰士回軍營中養傷。”尹昭離拍了拍景默蕭的肩膀,“處理俘虜是軍中要事,還是殿下定奪吧,我就只管出財出力就行了。”

景默蕭半開玩笑地淡然一笑,“遵命,尹主帥。”

“我大月國無故不殺生,今夜投降的俘虜,願意歸入我大月軍隊的一律給予優待,不願意的就放他們回北境。”

尹申信一聽顧不得手上還未包紮好的劍傷,急得連忙跳出來,“什麼?放了?殿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計程車兵被他們俘虜後有被活埋,還有被活活燒死的嗎?他們的手裡哪個沒有沾滿我們兄弟們的鮮血!”

景默蕭表情淡定地指著一位瑟瑟發抖的俘虜說:“少五將軍覺得他們逃回北境,還能活命嗎?”

尹申信轉念一想,眼前的這些投降計程車兵一旦逃回北境,以慕容禮生性多疑的性子,只怕對他們的殘殺手段會更為殘忍。

被綁在地上的俘虜們顫抖著身體,不停地磕頭,這些逃回北境士兵的非人遭遇他們都親眼見過。

其中一個年齡稍長計程車兵乞求道:“求求各位軍爺,別放小的們回去,我們願意投降,願意服從任何指示。”

尹未東一向仁慈,冷靜地說道:“北境士兵身材都比我們高大魁梧,若能編入自己的軍隊,倒也不是件壞事。”

景默蕭點點頭,“俘虜的事就由兩位少將安排。”

“各位將士,這次雖取得暫時的勝利,但我們決不能掉以輕心,敵人的主要兵力還在,隨時都可能再次進攻我軍。”

景默蕭將溫柔的目光投向尹昭離,“尹將軍,平山縣的內亂還需要我們儘快處理。”

尹昭離目光堅定地說道:“還請殿下先回營休息,明日一早隨我到縣衙,平山內亂的幾個頭目已應該也被抓獲歸案了。”

夜已黑盡,將士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平山軍營,他們的心情從未像今夜如此輕鬆,也從未睡過如此安穩的覺。

不知不覺已到翌日辰時,尹昭離和景默蕭準備出發去平山縣衙門。

“兩位少將軍處理好軍務,也請到城中一起開倉放糧,安撫民心。”景默蕭仍舊有些不放心,“記得讓士兵們抓緊訓練,不得偷懶。”

尹昭離瞧見這五殿下竟有些婆婆媽媽來,淺笑道:“殿下莫要過於擔心,兄長會處理好的。”

“不過昭離倒是有件急事要殿下幫忙,還請殿下派容先生去將軍府和我父親聊聊天,讓他安心養傷。切記莫告訴我來軍營之事。”

容先生足智多謀,和尹將軍曾有過一面之緣,想他自有辦法讓尹將軍安心修養。

景默蕭若有所思地點頭,“聽說這次尹將軍傷勢嚴重,讓容先生當說客,興許能讓將軍徹底放心戰事,好好養病。”

尹昭離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令牌給容先生。“有這令牌先生便能隨意進出將軍府。有勞容先生了。”

容先生捋捋白花花的鬍鬚,“老夫一直欽佩尹將軍,能去將軍府與之交談也是深感榮幸,還請九公子放心,老夫自當盡力,”

“有容先生的話昭離便安心了。”

在去縣衙的馬車上,景默蕭呆呆地凝望著早已卸下面具的尹昭離,眼神有些迷離。

“沒想到一向虛弱的九公子在戰場上武功如此高超。”

“我也沒有想到殿下不僅善種花草,行軍打仗也是行家啊。”

景默蕭心中泛起疑惑,“九公子身上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尹昭離嘴角微揚,“殿下假意在蜀南王府種植花草,又曾偷偷潛入嚴府的秘密又是什麼呢?”

“莫非九公子又猜到什麼呢?”

“昭離可不敢猜測殿下的秘密。”

尹昭離瞧見五殿下貴為皇子,衣服材質還不如牧城的一般公子的穿著,如今又變賣財產,更顯寒酸了。

“這次戰役以少勝多,來給殿下送禮的部下也不少吧,聽說你都拒收了。殿下還真是高潔之士。”

景默蕭苦笑,“九公子是在提醒我如今窘迫的境地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些錢財我若收了,我又該徒增多少煩惱。”

尹昭離沉默,這幾百年間這樣的皇子還真是少見。

“嚴總管向皇帝引薦殿下來平山統領軍隊,以為會借北境之手除掉殿下,誰知這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景默蕭眸色一沉,“這嚴賊定是發現了什麼,沒想到他倒是順水推舟,讓我來到了最想來的地方。只是往後的行動得更加小心才是,不然蜀南王便是我的下場。”

尹昭離內心深受觸動,聽到五殿下口中嚴賊二字,對景默蕭的信任又多了幾分,“昭離果然沒有看錯人!”

景默蕭聽到這句話,不禁開懷而笑,“九公子不嫌棄我貧寒就好。”

尹昭離感覺到五殿下是話裡有話,就怕又被繞進指腹為婚的話題中,只能默不作答。

這時馬伕突然傳話,“殿下,平山縣衙到了。”

這時平山縣令黃知縣已在縣衙外等候。

“下官參見五殿下。”

“黃知縣無須多禮。”

“平山賊寇已通通羈押歸案,還請殿下定奪。”

“將他們帶上公堂!”

“是,殿下。”

公堂內,十幾個高矮胖瘦不一的賊寇被捆綁著跪在地上。

中間跪著的一位身材瘦長,眉毛粗黑,小眼睛的人傲慢地看著黃知縣。

“黃什麼狗屁知縣,你打聽打聽我是誰,等會兒我要你跪著給我鬆綁!”

黃知縣憤怒地拍下驚堂木,“你這歹徒竟口出狂言,在平山縣你們是如何燒殺搶掠的?又是受何人指使的?給我從實招來!”

誰知堂下之人毫無畏懼之心,竟然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狗屁芝麻官官,我再說一次,你現在把我們放了,我興許還留你一條狗命,若是不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你……你們這群歹徒……”黃知縣氣得快說不出話來,聽著這中間頭目狂妄的言語,一向膽小怕事的黃知縣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性命。

他顫顫巍巍地看向五殿下,“殿下,這……”

景默蕭目光中透著冷冷的光,“你若不如實招來,今日才是你的死期!”

“殿下,你是哪位殿下?莫不是隻會種花種草的那位沒有名分的五殿下,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一陣陣冷笑聲讓景默蕭控制不住想要拔出寶劍,一劍刺死這狂妄小兒。

一旁站著的尹昭離震驚於這亡命之徒的言語,他竟能知道五殿下的身份,這容貌也不曾見過,難道是某宦官才收的義子。

尹昭離正欲上前揭露這人的醜陋嘴臉。

突然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這嚴總管的乾兒子可不是這麼當的!你說是吧,嚴奏?”

玄蘇幕的突然出現讓尹昭離心頭一緊,他是故意來這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