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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新情況

艾蓮在短短的幾天裡經歷了很多難以置信的事情。對於那個跟她撞臉的女人他不相信那只是巧合。除了穿著,她們倆簡直就是一個人。

她從沒聽父母說過她有雙胞胎的姐姐或妹妹。她只有艾琪這一個姐姐。況且,她跟艾琪並不是雙胞胎。

艾蓮暫時不敢把這件事跟父母說。父母年紀大了,經不起大風大浪了。她只有先把這件事埋在心裡。她現在要做的是拯救姐姐艾琪的家庭,她不忍心看著姐姐在眼淚中度日。

可是,從哪裡入手呢?為什麼她跟蹤了任志剛很多次每一次都見不到他呢?

艾蓮在腦子裡回憶著跟蹤任志剛去林城大酒店的每一個細節。她就是不明白,她明明跟在任志剛身後,她進了酒店大堂,任志剛卻失蹤了。而兩個多小時後她又出來了。

艾蓮的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對呀,既然去的時候跟丟了,她總能看見他出來的時候吧!她總能看見他是從哪裡出來的吧。既然他的時間就固定在兩個半到三個小時之間。自已就在大堂裡等他三個小時!艾蓮就是想看看他是從哪裡出來的。

艾蓮已經摸清了任志剛去林城大酒店的固定時間,他幾乎每次都是在週二上午和週四或週五上午去,雷打不動。而週二這天他是必去不可的。所以,艾蓮打定了主意要在週二這天徹底跟蹤他一次。

她尾隨著任志剛的車來到了林城大酒店。她又尾隨著他進了旋轉門。進了旋轉門以後她還是沒看見任志剛。

這次,她沒有氣餒。她在左邊靠牆的咖啡座上坐了下來。服務生過來了,她要了一杯咖啡。

她一邊喝咖啡,一邊環顧著前後左右的人。在她的前後左右,三三兩兩的有幾個人也跟她一樣坐在咖啡座上喝咖啡,聊天。她挨個看了看,她一個都不認識,她也沒見到那個跟她撞臉的女人。

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續了杯繼續坐著。她的眼睛一刻都不離開電梯。樓梯她不用過於注意,因為從樓梯上走下人來是非常明顯的。只要是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她用眼一掃就知道是男是女。而電梯就不同了,電梯一個是快,一個是人多。一不留神,她要注意的人就會從她的眼皮底下溜走。

兩個小時過去了。她在大堂裡又掃了幾眼。她看見有幾個人陸續從旋轉門出去了。這時候,她開始繃緊了神經。

兩個半小時的時候,電梯裡沒有人下來,艾蓮撥出了一口氣。又過了半小時,電梯裡陸續下來了一男一女,她仔細盯著他們看,都不是任志剛。三個小時過去了,艾蓮看見電梯裡開始不斷下人去飯廳吃飯了。人挺多,其中有幾個人應該是一家子,因為他們有老有小八九個人下了電梯就去飯廳了。陸陸續續的,又有一些男男女女下了電梯去飯廳吃飯了。艾蓮一眨不眨的盯著每一個男人,沒有任志剛。這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任志剛從沒有這麼晚回去過。

艾蓮很懊惱,自已在這裡盯得眼睛都疼了,為什麼不讓莊華在任志剛的門口盯著任志剛是幾點回去的呢?她想,說不定她在這裡傻傻的盯著他時候,弄不好他早就回去了。

週四的時候,她繼續在林城大酒店蹲守,這回,他讓莊華替她在任志剛房產公司盯著。可是,十一點的時候莊華就給艾蓮打來電話說任志剛已經回公司了。

艾蓮徹底懵了!這任志剛難道會地遁嗎?他是從哪裡離開林城大酒店的?她越來越迷茫了。

她落寞的從咖啡座上站起來來到旋轉門那裡準備推開旋轉門出去。她站在旋轉門旁邊忽然不動了。

她覺得這個旋轉門跟一些銀行,酒店的旋轉門不太一樣,哪裡不一樣呢?對,玻璃,玻璃不一樣!

一般旋轉門的玻璃都是那種家居的普通透明玻璃,這個旋轉門的玻璃好像不透明卻反光的厲害,因為,艾蓮站在裡面就覺旋轉門的玻璃在反光。因為她站的位置好,到沒有刺到她的眼睛。但艾蓮覺得,這個門的玻璃一定是反光並刺眼的。於是,她想試一試。

她開始推這個旋轉門,旋轉門的玻璃果然不是透明的,不但不透明還發光刺眼,像透明的玻璃一樣。但艾蓮肯定,如果在她前面或後面有一個人,她肯定是看不見的。

而且,她還有一個新發現。一般的旋轉門推那麼一到兩個門框僅用幾秒的時間就進去了,而這個旋轉門她只推著一扇門框卻旋轉了很長時間才從門裡走了出來。

艾蓮從旋轉門走出來以後,她盯著旋轉門看了半天,她不敢再進去了,她在這個過程中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這更加確定了她對這個酒店的懷疑。她懷著滿腔的疑慮回去了。

楊靜蘭果真懷孕了。她一懷孕可樂壞了鄺江城。他給楊靜蘭約定了幾條紀律。第一,不許楊靜蘭再四處亂跑,只能在家老實待著。第二,不許楊靜蘭再去超市買東西,這些活,鄺江城全部都攬了下來。他說,以後買菜,做飯的活他都包了。

楊靜蘭心裡卻不踏實了。她跟鄺江城在一起都三年多了,他一直都沒跟她提領證的的事情。如今,她都懷了他的孩子,鄺江城還不跟她提領證的事情。

楊靜蘭是從農村出來的保姆,被主人看上了,兩個人生活在了一起。她本來就高攀了,平常的生活中她都是以鄺江城為馬首是瞻,領證的事他怎麼敢提呢。她想,不管怎麼說,孩子生下來鄺江城是不會對孩子不管的。想到這裡,她也就釋然了。

艾琪越來越受不了任志剛了。自從任志剛跟她分居以後她更是以淚洗面。她本來想好好跟他談談的,可任志剛總是以這樣或那樣的藉口避開她。艾琪認為他一定有了別的女人。她實在忍無可忍只得又帶著孩子回孃家了。

她整日跟艾青鵬夫婦哭哭啼啼,弄的艾青鵬夫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艾青鵬大罵艾琪說:當初就警告你不要找這樣的男人,你不聽。現在出問題了你跑家裡來鬧,你讓我們怎麼辦?大不了就離婚吧!

艾蓮的母親悄悄打電話把艾琪的事情告訴了艾蓮。讓她和莊華過來勸勸艾青鵬。

艾蓮和莊華回到孃家。她先是安撫了一下艾琪就拉著艾青鵬去了書房。

‘爸,你先不要責怪姐姐了。任志剛的事我跟莊華做了調查,這件事好像沒有出軌那麼簡單。’艾蓮拉著艾青鵬的手說。

‘他要不是出軌怎麼就跟艾琪分居了呢?’

艾蓮和莊華對看了一眼。艾蓮覺得她有必要把自已跟一個女人撞臉的事跟艾青鵬說了。

她說:‘爸,我跟您說一件事,您不要激動,您一定要答應我我才能跟您說。’

‘到了我這個年齡還能有什麼事能讓我激動的,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是任志剛的事嗎?他出什麼事我都不會意外的,有錢人什麼混賬事做不出來,大不了就讓你姐跟他離婚。’

‘還真不是任志剛的事!也不是我姐的事。’

艾青鵬疑惑地看了一眼艾蓮:‘你想說什麼呀?’

‘爸,你跟我說實話,這輩子我媽就生了我跟我姐這兩個女兒嗎?’

艾青鵬一愣,他馬上跟莊華對了一下眼又匆忙緩過神來說:‘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們還生完了再扔了?你爸媽有這麼狠的心嗎?’

‘可是,那天,我跟莊華明明看見了另外一個我。那個女人,除了穿著跟我不一樣,長相,年齡都跟我一樣。’

‘你說什麼?’艾青鵬差點跳起來。

‘我們看見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女人,她長的跟我一模一樣。可她不像我姐。’

‘是不是你眼花了?看錯人了?’

‘那個人還不是我看見的,是莊華看見的,當時,她把莊華都嚇一跳。’

艾青鵬又和莊華對望了一眼。

‘這些天我看你是為你姐姐事忙昏頭了。別胡思亂想了,你姐姐的事你也別管了。那個任志剛不是作嗎?不行,咱們就勸你姐跟他離了吧。這種男人,現在不出事早晚得出事,早離早安生。今天你別走了,你現在就過去好好勸勸她,讓她想開點。我跟你媽的話她不聽,她聽你的話。去吧。我這有個朋友送的好茶葉,我跟莊華好好品品。’

艾蓮心裡明白艾青鵬這是想把她支出去。她看了一眼莊華,莊華對她點了點頭。她才疑惑的出去了。

艾蓮剛離開書房。艾青鵬就迫不及待的問莊華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任志剛的事還沒弄清楚怎麼又出來個女人?’

‘爸,爸,您別急,您聽我說。為了大姐的事,小蓮她放下工作去跟蹤大姐夫。她怕自已跟丟了就讓我跟她一起跟。那天,我們去了林城大酒店。大姐夫從那裡出來不久,我看見一個女人也從那裡出來了。我一看嚇了一跳。因為,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另外一個小蓮。’

‘長的一樣的人有呀!’

‘不不,這件事我回去以後也想了好久。自從得知小蓮不是您親生的以後。見到那個女人以後我有個大膽的想法。當時,姑姑她是不是生了一對雙胞胎?只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們分開了?’

‘生了一對雙胞胎?倒是有這個可能性。可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得去一趟張家堡。不知道那個接生婆現在是生是死。活著還好說,如果她死了的話。即使那個女的真是小蓮的姐妹我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這件事咱們爺倆先不告訴小蓮。您跟我都是幹這個的,不如,咱們都跟所裡說說這個情況,然後咱爺倆去一趟張家堡把情況瞭解一下。不管結果如何都要給小蓮一個交代。您別看她對這件事閉口不談,可我看得出,她心裡憋悶著呢。要是運氣好,真能給她找到失散的姐妹豈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艾青鵬使勁點了點頭說:‘好,我聽你的,咱倆都跟各自的所裡把情況說明一下。然後去一趟張家堡。記住,這事一定要瞞著小蓮。’

翌日,艾青鵬上了莊華的車去了張家堡。

今日的張家堡已經不同於往日的張家堡了。當車開進村子時,艾青鵬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村子呈圓弧狀被一片樹木包圍著。村子裡大多數人家都蓋起了二層小樓。坐落在村邊的小學校異常氣派。

進到村子中間有老年活動動中心和兒童樂園。艾青鵬都覺得自已走錯了地方。要不是進村時看見在一塊石頭上雕刻著張家堡幾個字他真不敢走進來。即使莊華也不禁感嘆這個村子的豪華和美麗。

他們下了車問村支部在哪裡,一個大學八九歲的男孩自告奮勇要帶著他們去,他上了莊華的車指引著莊華來到了村支部。

在別人的指引下,他們見到了村支書。村支書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們坐下後給村支書看了警官證並直接問村支書村子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張大腳的女人。村支書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在旁邊椅子上坐著的一個跟艾青鵬年紀差不多的人說:‘張叔,村裡有這個人嗎?’

‘哦,他們說的就是張中海去年過世的老母親張世菊。’

那個中年男人對他們說:‘是有這個人,不過,她去年過世了。你們要是找他有事他家裡還有兩個兒子,不過,其中一個考上大學在別的城市呢,村子裡就剩她的大兒子在家裡了。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帶你們去找她的大兒子。’

‘聽您的意思,她老伴也沒了?’莊華追問。

‘早沒了!五十多歲就沒了。’

艾青鵬見屋子裡也沒有別人,只有村支書和這個熱心的中年人就問:‘三十年前她曾給一個姓艾的女知青接生過這件事您知道嗎?’艾青鵬對著那個年紀大的人說。

‘知道呀,不過那個女孩難產死了。她生下的那個女孩也被她爺爺奶奶抱走了。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個女孩挺好的,要不是這個張奶奶她恐怕也活不下來。我們這次來也是來感謝她的,沒想到,,,,,’艾青鵬說不下去了。

‘那您受累帶我們去她大兒子家去拜訪吧,我們這次來主要是來謝謝人家的。’莊華趕緊搶過話來說。

那個中年人連忙站起來帶著他們要走,艾青鵬跟村支書握了握手才走了出來。

彎彎繞繞走了很長一段路才來到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那個中年人在外面喊了幾聲中海後,一個四十來歲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個女人。那個人估計是他的老婆。

那個中年人跟他說明了緣由後把艾青鵬和莊華交給了這個叫張中海的年輕人。年輕人領他們進了二層小樓。

這座二層小樓外面氣派,裡面也很氣派。就連艾青鵬他們剛剛坐下的沙發都是真皮的。艾青鵬不禁感嘆說:‘現在的農村變化真大呀。聽我父親說,三十年前,這裡很窮的。’

張中海一邊給他們二人遞茶水一邊說:‘是是,不過,現在像我們家條件這麼好的也不多。’

‘為什麼呀?’莊華問。

‘主要是,我們有個好妹妹和好弟弟。’

‘怎麼說呢?’莊華問。

‘弟弟早年考上大學以後就出國留學了,聽說現在是大老闆了。弟弟每年都給我們寄錢回來。妹妹也好,她雖然在林城打工卻每個月都給我們寄生活費,雖然我母親去年就去世了,她也沒斷了給我們寄生活費。所以,我們家就顯得比別人家富裕一些。’

‘你弟弟走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回來過嗎?’

‘也回來過幾次,但都是來的急走的也急。大老闆嘛,人家太忙了也情有可原。’

‘妹妹呢?妹妹在林城做什麼工作?’莊華問。

‘她一直給人家做保姆,您可別小看了保姆這工作,掙得可多了。這一晃她都幹了快十年了。’

艾青鵬示意莊華把手裡的禮品交給張中海的妻子說:‘我們這次來就是感謝你母親當年替我妹妹接生孩子的,沒有你母親,那個孩子早死了。這是我們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

張中海忙說:‘我聽我母親說過這件事。可惜的是那個女孩難產死了。我母親臨死前還唸叨這事呢。那時她已經說不了話了,她嘴裡嘮嘮叨叨說的好像是過橋什麼的,我們也沒聽懂她就撒手去了。’

‘你母親沒說當年她替艾青燕接生了幾個孩子嗎?’艾青鵬問。

‘就一個女孩呀!剛接生下來沒幾天就被他祖父母接抱走了。’

‘不是雙胞胎嗎?’

張中海茫然的搖搖頭說:‘不是呀,要是雙胞胎我母親會交給人家的。她這輩子都給人接生,缺德的事她可不做。不信您問問村裡的老人,那些老人沒一個不說我母親善的。’

‘哦,我們就是隨便問問,您別多想啊!’莊華趕緊安慰張中海。

臨別前,莊華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開啟手機把艾蓮的照片給張中海看,張中海不禁大吃一驚,他大叫:‘這個不是我妹妹嘛,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莊華和艾青鵬頓時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