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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章 開始調查

這天,趁著艾蓮在單位工作的時間,莊華跟所裡請了假。他給艾青鵬打了電話,跟他說下午兩點跟他去‘茶餘’水吧去喝茶。

下午兩點,艾青鵬如約來到了‘茶餘水吧。’

兩個人坐下後,莊華要了一壺茶後讓服務生退下了。

艾青鵬問莊華:‘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呀?咱們倆可是有年頭沒在外面喝茶了。是小蓮的事嗎?’

‘爸,您這說話就退休了,我還想著等您和媽退休以後好好出去旅旅遊,從此舒舒服服的過你們的美好生活。前段時間我跟小蓮的確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我跟小蓮從不想打擾到您二老。畢竟您和媽老了,有些事,你們經不起了。可是,,,’

‘你這是什麼話!小蓮是你老婆她也是我們的女兒。不管是你還是小蓮有什麼事不讓我們知道,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說,我們老兩口還活的成嗎?最近,我總覺得小蓮有什麼事瞞著我,我正想找個時間跟她談談呢。’

‘的確有事。小蓮她是一個認死理的人。上次,咱們倆去張家堡知道的那些事我一句都沒跟她說,我就是怕她自已過去調查。可是,最近她不是一直為她姐姐艾琪的事跟蹤任志剛麼,那天她見到了一個跟她撞臉的女人。這不,咱們才去張家堡嘛。回來以後,我就一直尋找那個叫張中蘭的,可是,我問遍了咱們林城所有的家政公司,也是邪門了,所有的家政公司竟然都沒有這個人。這個張中蘭也就斷了。我想,斷了也好,從此您和小蓮都過個安生日子吧。誰知,,,’

‘怎麼了?’艾青鵬擔心的問。

前幾天她跟著任志剛的時候又碰到那個女的了。

‘啊,怎樣啊?’

‘她,她竟然想了個歪招。她把那個女的撞倒了,從她頭上揪了幾根頭髮找她省城在基因研究所工作的同學做了親子鑑定!’

‘結果呢?’艾青鵬的臉色變白了。

‘結果,那個女的就是她的孿生姐妹!’

‘啊?這,’艾青鵬的臉色更白了。

‘還有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得跟您說。最近,小蓮總是做噩夢。她說夢裡總有一個女人找到她說是她的媽媽。夢裡的的那個媽媽每次找到她總是跟她說‘救救你姐姐吧。至於夢裡那個媽媽為什麼這麼說小蓮也不明白,她跟我說,那個姐姐肯定不是艾琪姐。這回,醫學科學已經證實了那個女的就是她姐姐了。以小蓮的性格,她肯定不會放棄追查這件事的。我也是怕她在這件事上太認真了,對她會有什麼危險才找您商量的。我真怕她為那個姐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艾青鵬一直抿著茶水沒說話。等到莊華說完了他說:‘依小蓮的性格,即使咱們不摻和,她也會找到這個姐姐跟她相認的。但她們相認之前我相信她會先找我們兩口子商量的。這件事你怎麼看呢?’

‘那個張中蘭既然她還不知道就先放一放吧。但是,這些天來的這些事簡直太亂了。小蓮她整天都心神不安的,每天除了任志剛就是那個女人。她的工作都不好好幹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小蓮真出點什麼事情。’

莊華沉思了一會對艾青鵬說:‘這些事我想了好幾天,想想也確實詭異。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把這件事告訴鄭健吧。畢竟他在刑警隊,調查什麼事情比咱們方便。即使不立案他要是參與進來也會方便很多。我就是怕小蓮一個人去調查會出什麼事情。只是,人家堂堂的刑警未必會參與這件事,我只能去試試。’

‘你說的對,不管怎麼說,為了小蓮的安全也得把這件事告訴鄭健,如果他們不管這種事,那咱們倆就幫助她吧。她一個女孩子我真怕她出什麼事,那樣我就對不起我父母,對不起我妹妹。’

跟艾青鵬談完,莊華立刻約了鄭健,把這些天來遇到的詭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鄭健說了。沒想到,鄭健卻立刻答應了他。他說,他得跟領導請示一下,立不立案他也不敢說,但這個案子確實有必要調查一下。

鄭健跟莊華告別以後就回了刑警隊。他把艾家發生的詭異事件以及前些日子汪橙子婦女的自殺案都跟領導做了彙報,他對領導說,不管這些事符合不符合立案要求他都要親自去調查走訪一下。

主管刑偵的局長沉思了一會說:‘既然那個女孩始終沒有放棄調查這個事情,不管出於為她的安全考慮還是出於這件事情的詭異程度考慮,我們都有必要參與這件事情的調查。只是,因為這件事不能立案,鑑於你跟艾家的關係,那,這件事就由你負責,跟你一起調查的人員也由你挑選。動靜不能太大,涉及到的當事人也不能用過激的方式處理。如果遇到不可控的事情直接找我求助。’

鄭健從局長辦公室出來,感覺自已的肩上壓上了沉重的擔子。因為,只要他接過這個擔子那刻,從此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而不是整個刑警隊的事情了。但是,一想到那個執著的艾蓮,他的使命感又回到了肩上。

鄭健帶著莊華和他挑選的一個警員先是走訪了林城大酒店的法人林盛景。

從材料上看,林盛景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目前他住在林城最豪華,最高階的別墅小區林城錦繡園別墅區。

鄭健透過林城大酒店的負責人提前通知了林盛景,說他有事情要去拜訪他。

當鄭健帶著莊華來到林盛景家的時候,林盛景家裡的豪華程度簡直把莊華都驚呆了。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別墅而是一座連棟別墅,除了林盛景迎接他們的這個大廳,莊華覺得這裡至少還有很多這樣的大廳。如果林盛景肯帶著他們在這所別墅裡遛一遛,他們一定會覺得這裡不是別墅而是一所迷宮。

林盛景老人客氣的接待了他們三個人並讓保姆給他們上了茶。

他並不急於問他們有什麼事情找他,而是溫和的看著他們,等待他們對他問詢。看的出來,他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人。

鄭健開口說話了。他對林盛景說:’您是哪年承建的林城大酒店?’

‘大約是二十三年前吧。那時,我剛學成回國,當時的林城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時的林城還很落後。我當時就做了決定,決定在林城造一座豪華的酒店。至少能為林城充充門面。當時,我手裡沒有那麼多錢,我就東拼西湊甚至貸款才湊夠了錢。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把這座酒店建成。’

鄭健說:‘看看您家的豪華程度我就能想到您肯定是賺了不少錢,不然您的家也不可能這麼豪華。可是,我們曾經不止一次去過林城大酒店,我們每次去,那裡都是冷冷清清的,感覺上,那個酒店並不掙錢呀!’

林盛景笑了。他說:‘你錯了,你說的是現在。這座酒店剛建成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個時候正值改革開放,林城所有的大小會議,所有的招商會議都是在林城大酒店進行的。這還不說,每次市政府招待外國客人,國際友人也都是在這裡進行的。那些外省市來林城商談業務,搞大型酒會活動都要來林城大酒店的。那時的林城大酒店每天都人滿為患。你怎麼能說它不賺錢呢?’

鄭健似乎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時的林城最豪華的酒店只此一家。那,這樣的情景經歷了多長時間?’

‘經歷了十五年還要多。在這十多年裡,我還清了所有債務,包括銀行貸款。我和我的合夥人可以說是賺的盆滿缽滿啊。這些話我也不想隱瞞,畢竟我是商人,商人做生意哪個不是以盈利為目的呢?當然,這些年為了感謝政府對我的支援,我也做了很多慈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市政府慈善基金會去調查。’

‘這個,我們相信。那這個酒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冷清的呢?’

‘就是在幾年前吧,國家不是開始搞廉政建設了嘛。領導們不敢再大搞鋪張浪費了。從那以後,這個酒店就開始冷清了。不過,錢我也賺夠了,我也不是個貪得無厭的的人,錢有多少算多呢,說句實話,就這個酒店給我掙得錢不但夠我這輩子花的,恐怕都夠我下輩子花了。警官,我說的這些不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只要您做的是正經生意,只要您積極給國家納稅只要在這個酒店裡沒做著犯法的事情誰敢說您犯法呢?’

‘做犯法的的事情?’林盛景是什麼人,他當然聽得出鄭健的話外之音。

‘您這次來找我是不是你們發現在林城大酒店有人做犯法的事情了。’

‘不不,我們在林城大酒店遇到了一些困惑的事情需要您的幫助。至於是不是什麼犯法的事情我們也不瞭解。’

‘可是,我從五年前就退出對林城大酒店的管理了。我老了,我在南方還有別墅,一般情況下,我一年之內只有夏天來林城生活,其他季節我都回南方生活。’

‘哦,那現在酒店的實際管理人是誰呢?’

‘我全權交給我女兒打理了。這個酒店早就不賺錢了,每年除了繳稅也就能做到個收支平衡。其實,說是交給她打理我估摸她也很少過去的。哎,現在的林城大酒店也就是在自生自滅中了。’林盛景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您女兒?她叫什麼名字?能麻煩您把她的地址給我們嗎?我們需要走訪她一下。’

‘當然,她叫林美芝。她也住在這個錦繡園裡。我這輩子就這一個女兒,要不是為了那個酒店,我早就帶著女兒,女婿去南方了。哎,沒有辦法,這個酒店就像我的孩子一樣。雖然我不管了,我也得讓我的女兒管著它。’

‘問您一個問題。當時,在設計這個酒店的時候你們在酒店裡是不是設計了什麼暗道,暗門之類的?’

林盛景一下睜大了眼睛:‘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是個愛國商人,我有我的人生目標。我當初建造這個酒店的初衷不能說有多麼高尚的目的卻也是滿懷著愛國熱忱的,我當時就是想給林城撐個門面,至於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別說做了。怎麼了,難道這個酒店出了什麼事嗎?如果出了什麼事你最好告訴我,我如果知道些什麼我會知無不言的。’

‘您不要激動,目前那裡沒出什麼事情。這樣吧,一會我們可以去拜訪一下您的女兒嗎?’

‘當然,一會我讓保姆帶著你們過去。你們用我提前給她打個電話嗎?’

‘既然有保姆帶我們去,就不麻煩您了。好了,我們這就告辭了,您好好休息。’

告別了林盛景,林盛景讓保姆帶著鄭健他們來到了林美芝家。

鄭健按響了林美芝家的門鈴。門鈴響了幾下後,一個保姆模樣的女人出來開門把他們三人帶了進去。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襯衣外面套著一件高領帶拉鎖的棉麻馬甲,人既英俊又帥氣。莊華見他的第一眼愣住了。他總感覺這個人他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個男人客氣的把鄭健三人帶進了房間。這個房間雖然沒有林盛景那棟別墅豪華卻也不失高雅。

落座後,鄭健問:‘請問您是?’

‘哦,我是林美芝的愛人,您是找美芝嗎?’

‘對,她不在家嗎?’

‘她的確不在家,她跟朋友旅遊去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您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嗎?’

鄭健猶豫了一下說:‘不用了,我們找林女士也是瞭解點情況。沒什麼大事。等她回來麻煩您通知我們一下。這是我的電話。’鄭健把他的電話號碼遞給了那個男人。

走出林美芝家,莊華疑惑地回頭看了又看才不捨得離開追上了鄭健。

鄭健看到莊華一直回頭不走,就問他說:‘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嗯,這個林美芝的丈夫我特別眼熟,我總覺得我在哪裡見過他。’

莊華說完又停下了腳步回頭朝那座別墅望去,他似乎看到屋裡的那雙眼睛也正在看著他。他的心不禁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