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人家賠錢,先把自己屁股擦乾淨啊!”
這裡本來就是工廠分下來的大院,距離工廠很近,公安去了解了一下情況,再回來的時候臉色鐵青。
看見公安的臉色,傅秀筠和顧珍惜直呼不妙,但是他們已經報了公安,這會兒只能硬著頭皮,“怎麼樣警察同志,我就說是他們汙衊我們家老顧吧,我們家老顧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公安的臉色很不好看,“這件事情涉及的比較廣,我們的調查結果還有待考證,有兩個同志在那邊,你們都跟我們過去走一趟吧。”
他們去了工廠,這會兒還在找那些同志,可是公安也聽說了一些事,所以這才來把人帶過去。
還是要當面對峙的好,省得後面又說他們公安辦事不公平。
這幾個公安都是從前跟他們接觸過的,當初他們報案去白軟軟家,也是他們幾個跟過去處理的。
對他們家沒什麼好印象。
“我就說是汙衊,”傅秀筠仰著頭,“你們也跟我們一起去,要是等會查出來是的話,你們就得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
“好啊!”幾個人閒的都沒事兒,再加上傅秀筠這麼猖狂,他們肯定是要跟著去一趟的。
公安同志招呼了一聲,大家就朝著工廠而去。
一去到工廠就直接去了廠長的辦公室,有兩個警官已經在那裡了。
廠長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會兒看著傅秀筠他們都來了,廠長的眼皮跳了兩下,公安同志直接對準他,“把你剛才說的話跟這個女同志說一遍吧。”
廠長無奈。
本來他是想要去替顧志國捂一下的,誰知道現在警方都找來了,事情鬧得這麼大,他也就只能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說的大概就是顧志國的錯誤和作風不正的問題。
傅秀筠一聽,擼起自己的袖子就衝過去,指著廠長罵:“什麼意思,明明就是看不慣我們老顧坐這個位置,所以想要坑他害他,才反反覆覆的舉報!”
“廠長,你這也是汙衊!”
聽著傅秀筠這話,廠長頓時就被氣笑了,從抽屜裡拿出那幾封匿名舉報信,“我汙衊?”
“顧志國平時在廠裡幹了多少事,這段時間一直都有舉報信不停的送來,他都辭職了,今天都還有呢!”
“這些舉報信都是證據!”
廠長翻了個白眼,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虧他上一次還可憐顧志國一家被偷沒有降職位,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早知道他就該把人趕出去!
傅秀筠張了張嘴,公安同志繼續看向他們,“我們瞭解到的情況也是這樣,甚至還找那幾個女同志瞭解了一下。”
公安同志絕對保密,所以那幾位女同志也願意配合。
廠長聽到後就看著傅秀筠和顧珍惜,“聽到了沒有,這件事情就是顧志國作風有問題,要不然當時有這麼多舉報先送來,他要是清白的不就直接報警了嗎?怎麼還會灰溜溜的辭職呢,明顯就是心虛!”
廠長的這些話,讓傅秀筠的心裡咯噔一下。
“我們已經瞭解過事情的真相,確實如廠長所說。”公安同志一錘定音,就算是傅秀筠再想解釋,這會兒也說不出話來。
顧珍惜把那些舉報信拿過來看了兩眼,裡面的內容都寫的有板有眼的,而且還不只是一封。
傅秀筠只是接過去隨便掃了幾眼,就感覺有點站不住了,身子往後仰。
“是你自己要報警的,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跟著來的大娘翻了個白眼,“我就說顧治國不是什麼好人,還非得說我汙衊,還想讓我賠償精神損失費,這會兒怎麼不叫了?”
現場一片混亂,傅秀筠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顧珍惜只能弱弱的看著大娘,“是我們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狀況,冤枉大娘了。”
“但是,”看著公安還在這裡,顧珍惜低著頭,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角,故作可憐,“大娘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家,非得鬧得人盡皆知,大娘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吧。”
聽見前半句話的大娘,本來想著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你在這放屁呢你?”大娘有這麼多年的生活經驗,怎麼會不知道顧珍惜心裡想的是什麼,“你們自己不做這樣難看的骯髒事,我會說嗎?”
“當初你們家被偷我還可憐過你們,我記得我家還給你們送過兩個雞蛋,現在就當我那雞蛋餵了狗!”
“趕快搬出去吧,別在我們大院裡礙眼!”大娘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轉身走人,一邊的公安也沒什麼好說的。
等著大娘他們走了,公安才看著傅秀筠和顧珍惜,“這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確實不是汙衊,對方沒有找你們的麻煩就不錯了,你們下次還是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報公安吧。”
每一次報公安都是他們家自己有問題,這不是給別人帶來負擔嗎?
顧珍惜和傅秀筠被說得臉色難看,廠長也哼了一聲,“不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或許還能找到個新的工作,現在好了,你們滿意了吧?”
剛才被傅秀筠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廠長現在也很不滿意,說完後,自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公安也走了,傅秀筠和顧珍惜當然不會在這裡多留。
兩個人剛剛走出廠長辦公室,聞訊而來的工人們就在旁邊指指點點,兩個人被羞得抬不起頭,連忙拔腿就跑。
“明明是自家男人管不住那雙豬爪子,現在居然還鬧到這兒來!”
“要是我就低調的搬東西走人,居然還敢報公安,這可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兩個人跑得挺快的,但是工廠的人那麼多,這裡距離工廠門口還有幾百米,一邊跑一邊被人說,大家還哈哈大笑著。
這會兒的顧珍惜是真的覺得丟人丟大發了。
捂著臉跑得比誰都快,根本沒管落在後面的傅秀筠。
兩個人離開工廠,一路回到了大院,看到那邊有人在議論她們,這會兒連屁都不敢再放了,直接就鑽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