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說出你的親戚叫什麼名字,我們也沒有辦法進去幫你找人,這是我們的規矩。”軍人說完,走進了旁邊的小房子繼續守著。
軍區大院住了太多的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家屬進來,根本就無法排除。
為了保證安全,外人是不能進去的。
說還得讓人出來接,傅秀筠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要是打電話聯絡自家妹妹,把這件事情告訴白軟軟,他們估計得在門外站一天。
依照白軟軟那丫頭如今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見他們的。
“要不我們就在門口等著吧,”顧珍惜想了一下,“白軟軟雖然進了軍區大院,我們聯絡不上,但是她肯定也要出來買東西啊,裡面可沒有賣菜的。”
她們就在門外蹲守,肯定能夠看到白軟軟出來的。
“也對!”傅秀筠一想,覺得沒什麼問題,兩個人乾脆就在門口找了個涼快的地方蹲下來,安靜的等待著。
而此刻的白軟軟,正好吃了午飯,收拾了一下,推著推車和幾個空箱子,就從家裡面出來了。
最近一段時間,白軟軟賣菜幾乎都是固定的點出來,就算過了前三天的活動,生意還是很不錯的,她也很有動力。
白軟軟出門,剛剛走出軍區大院,遠處就走來了兩個軍嫂。
“軟軟,你終於來了,我們還想著你要是不出門,我們恐怕就得直接上你家去買菜了!”
兩個人笑眯眯的,他們剛才出去買了點東西,回來遇見白軟軟,就跟她寒暄了幾句。
白軟軟哭笑不得,“我這正準備過去呢,早上多睡了一會兒,所以起來的稍微晚了些。”
兩個軍嫂微微一笑,熟練的過來跟她打招呼。
蹲在一邊樹下的傅秀筠和顧珍惜也聽到了白軟軟的名字和聲音,兩個人連忙站起來敲了敲已經痠痛的腿,果然看見白軟軟推著一個小推車過來,上面還堆著幾個箱子。
箱子是空的,也不知道白軟軟推著這小推車是要幹嘛去,難不成是要去買東西?
這是要買什麼啊車子上裝了這麼多箱子?
“白軟軟!”
軍嫂們剛剛走過來,正準備跟白軟軟多說兩句話,然後回去做個午飯吃就去買菜。
突然聽到一道喊聲大喊,紛紛回頭看。
看到顧珍惜的瞬間,白軟軟眨了眨眼睛,她是看錯了麼?
“幹什麼?”白軟軟有些不理解,“你們倆找來這幹什麼?”
按理來說,顧珍惜現在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到她,說不定半夜還想搞個小人扎她呢。
顧珍惜看著白軟軟的臉,幾天沒見,她好像又白了不少。
一股嫉妒的想法從心裡冒出來,顧珍惜氣得咬牙切齒,憑什麼白軟軟能夠過得這麼好,他們家被偷成那樣還過得那麼慘,而且自己還要因為她被打。
這不公平!
心裡大聲的叫囂著,顧珍惜看著白軟軟的臉,怎麼都說不出來。
“你這死丫頭,”傅秀筠又扯了一把,壓低了聲音,“你真的打算讓我和你爸把你送走?”
一番威脅讓顧珍惜再也沒有了脾氣,她只能看了白軟軟一眼,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憤怒和嫉妒,“軟軟,對不起!”
嗯?
不只是白軟軟,就包括剛才和她寒暄的幾個軍嫂,看到這畫面都愣了一下。
白軟軟在她們眼中的形象非常完美,人長得又漂亮,勤勞又能幹,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卻來道歉,而且一看就是女兒不情願,身邊的中年女人逼著她來的。
這咋回事?
這年代,又沒有什麼消遣性的活動,聽八卦就成了大家比較想做的事。
軍嫂們眼神中燃起熊熊八卦的火焰,不自然地朝著顧珍惜和傅秀筠打量著。
“軟軟,怎麼回事?”這兩天處的比較好的一個軍嫂湊過來,“怎麼感覺這兩人怪怪的,剛才突然從那冒出來,好像是一直在等你!”
白軟軟也想到了這件事。
看著顧珍惜那難看的臉色,她愣了愣,“今天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軟軟,”傅秀筠看著顧珍惜的樣子,在心裡罵了一句,這不成器的女兒,最後還是得她上。
她捋了捋耳邊的頭髮,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把糖遞過去,“之前的事情是珍惜的不對,她已經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我們吧。”
之前的事?
什麼事?
角落裡幾個軍嫂好想衝上去問問,從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她們不知道的!
“我可不想看見你們,麻煩你們倆走吧。”白軟軟說完就要拉著自己的推車走人,繼續跟她們糾纏下去,那才是無聊。
傅秀筠聽到這句話,心裡有些糾結,這白軟軟到底是原諒他們了還是沒原諒?
要不要在道一次歉?
而顧珍惜就不一樣了,她低著頭,快要把指甲都給捏碎了,她只覺得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怒火噌的一下湧起。
想起來自己這兩天被罵還被打,她顧不得這麼多,直接冷笑出聲,“我說白軟軟,你就不要裝蒜了!”
“就算我之前對不起你,你也不至於把我往死裡逼吧,我們倆可是表姐妹,你卻讓你老公動用他的權利,讓人舉報我爸,想讓他丟了工作,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顧珍惜一上來就倒打一耙,傅秀筠在旁邊聽著,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顧珍惜說的也是實話。
要是藉助輿論,讓白軟軟原諒了他們也好。
聽著顧珍惜說的話,白軟軟眨了眨眼睛,一臉的懵逼,“你在說什麼?”
舉報又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白軟軟看著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我沒把你們當一回事兒,總不可能還讓人特意關照一下你們吧?”
就算她真的想報復,自己再去一圈就行了,幹嘛會傻到周鴻羽動用自己的人脈去找人舉報。
總不可能為了這兩個煩人的,就把周鴻羽的前途都搭進去。
她腦子又沒問題!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好嗎?”白軟軟翻了個白眼,“從此以後咱倆家別再來往就行了,別以為自己算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