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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亂

他們剛離開,從歌廳所在之大樓走出一人,亦為黃髮,朝黑鐵剛他們行來,約一米七五上下。

見其走來,黑鐵剛滿臉怒氣道:“石先生,點子如此棘手,汝是否全然不知?”

來人體形頎長,臉龐卻似一圓,長得倒亦英俊。聞黑鐵剛之責問,並不著急,道:“黑大哥,小弟確不知點子這般棘手,雖知其會武功,卻未料如此厲害。

讓吾瞧瞧包皮兄弟傷在何處?”言畢低頭打量昏迷之包皮。旁側幾人皆憤怒地盯之。

“是骨折矣,吾來試著為其接骨。”他言罷,試著為包皮接骨,包皮仍未醒轉,觀其傷勢頗重。“咦,奇怪矣,怎接不上乎?”

見其在此忙碌,黑鐵剛道:“還是不勞石先生大架矣,吾自家兄弟命賤,怪不得他人!”語氣中滿是憤懣。

“黑大哥,為表小弟之歉意,吾願予包皮兄弟十萬元,為其看病。另外,諸位皆辛苦了,吾會於吾等談好之方案基礎上,再為汝加一個點。”

見其說得甚為誠懇,黑鐵剛之態度不由軟化,道:“罷矣,吾等就此一言為定!不過日後還請石先生莫再拿吾等兄弟去做此等事。”

“怎會乎?今日之事全怪兄弟吾,日後定不會再令諸位為難!兄弟先告辭了,各位。”此人言語斬釘截鐵,聽來誠意十足,令人毫無戒備。

見其背影消失於牆角,黑鐵剛臉色大變,沉聲道:“山雞,吾令汝查之事如何矣?”

“大哥,非是山雞不用心,只是此小子甚是狡猾,且好似還練有輕功,吾數次跟蹤其皆未發現其行蹤!”山雞低著頭訥訥道。

“好了,此事就此作罷。不過彼交代吾等所為之事,汝等日後皆留個心眼,知曉否?”

“知曉矣,大哥!”眾人紛紛應道。

石先生於離開之後不久,便鬼鬼祟祟地左右張望一番。

確定四周無人跟蹤,亦無旁人之目光注視,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往臉上狠狠一抓,撕下一樣東西。

再瞧其面容,已然全然不是先前之模樣。

此人迅速將那東西仔細收好,隨後神態悠然地朝著北大之方向大步走去。

一路上,微風輕輕拂其衣角,路邊之樹葉沙沙作響。

走著走著,其又拐進一座學生宿舍。彼究竟是誰?又與黑鐵剛等人有著怎樣不可告人之勾結?

李少華將車平穩停至章若思家樓下,其輕輕推開車門,扭頭對車內之人說道:“汝等先於此等吾一下。”言罷,便攙扶著章若思緩緩上樓。

此時已將近十點,夜空中繁星點點,周圍之環境靜謐而安寧。

家中依舊空無一人,看來章含韻尚未歸來。李少華小心翼翼地將少女抱進其房間,輕柔地為其蓋上被子,正欲轉身離開。

床上之少女此刻卻嘟囔著夢話不斷,含糊不清地似乎在言:“少華哥哥,抱抱吾!少華哥哥,莫走!”

李少華無奈地搖搖頭,心想:可無暇在此多做停留,樓下尚有他人候著也。於是,其鎖好門,腳步匆匆離去。

下了樓,李少華三步並作兩步坐進計程車,焦急地對司機說道:“師傅,回北大,麻煩快些!”車子啟動,其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之街景,不禁思緒萬千。

今日發生之種種經歷於其腦海中不斷浮現,似乎方雅菲對已懷有特殊之好感,而林雪好似察覺此一切,卻無甚明顯之表示。

莫非彼等之間有著何心照不宣之默契抑或不為人知之秘密?

小丫頭章若思對已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是單純之兄妹情誼,還是少女懷春之喜歡?現今觀之,後者之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那已身呢?已對於此二女到底懷著怎樣之心思?彼等如此明豔動人,言不喜歡那定然是自欺欺人。

哎,已何時亦變得像個處處留情之情聖矣?思及此,李少華無奈地苦笑一聲。

很快,車子抵達學校。

李少華費力地攙扶著兩個女生走進其宿舍,此乃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求看門老太太方得之機會。

不過,那老太太始終不太放心,緊緊跟在後面上了樓,眼睛一眨不眨地監督著其將兩個女生逐個送進房間

回到宿舍,幾個哥們兒望向他之眼神中滿是羨慕之色。

原來他與三個女生一同吃飯之事被莊大海瞧見了,這傢伙一回來便繪聲繪色地與大家描述一番。

江東笑嘻嘻地湊過來,打趣曰:“老三,汝可真是甚有福氣矣,快為吾等介紹幾個相識相識唄?”

莊大海亦一臉諂媚,擠眉弄眼道:“老三,那個小美女是誰耶?能介紹與吾相識否?”其眼中閃爍著期待之光芒,顯然對章若思格外關心。

“老三……”其餘人亦跟著起鬨。

李少華眉頭緊皺,不耐煩地大聲吼道:“走開,莫煩吾!”此刻之他已然身心俱疲,實無心思與彼等多作介紹。

江東見此,關切問道:“何以矣,老三?莫非遇著何煩心事乎?”

李少華嘆了口氣,解釋曰:“無他,只是累矣!今日之事甚多。對矣,諸位兄弟,吾方才稍急,諸君莫往心裡去也!”

這時,馮晨忽表情嚴肅曰:“對矣,老三,大二之師兄那邊,汝最好亦多往交流交流,吾聞彼等對汝意見可大著呢!”

李少華一聽,頓時冷靜下來,連忙問道:“乃林雪彼班之師兄乎?”

馮晨搖搖頭曰:“亦有其他班之幾個!”

此一晚,宿舍裡安靜無聲。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之雲層,絲絲縷縷灑於大地之上。

李少華早早來到湖邊,只見湖水在微風之吹拂下泛起層層漣漪。

林雪已然靜靜地立於彼處,宛如一幅絕美之畫卷。

林雪聞其腳步聲,卻未轉身,只是語氣淡淡曰:“少華,汝來矣?”李少華快步上前,溫柔摟住她,聞著其髮間之香氣,一時間竟未言語。

林雪沉默片刻,繼而緩緩道:“有時吾覺人生猶若一場虛幻之夢!汝可記得吾與汝言過之三種夢乎?”言罷,輕輕扭過頭,眼神中帶一絲疑惑望之。

李少華心內一驚,上次林雪提及此三種夢時之情景瞬間浮現於腦海之中,已當時亦作一番解釋,

莫非其此時重提此事尚有別之意乎?其定了定神,答曰:“記得,吾與汝做著相同之夢,怎會忘卻?”

林雪輕輕嘆了口氣,雙眼緊緊盯著其臉,神情有些複雜曰:“然若有第三人亦與吾等做相同之夢乎?”

其眼神中充滿期待,似在待李少華給出一特別之答案。

李少華毫不猶豫曰:“阿雪,兩月前吾便與汝解釋過矣,不管那四人是誰,吾心內唯喜汝一人!”

林雪臉上泛起一絲回憶之情,緩緩曰:“然自高二始,吾與雅菲便常做相同之夢,吾等私下亦曾討論,初皆以為僅為巧合。

未料此種夢愈頻現,且夢裡除吾二人,尚有其他三姐妹;另外,尚有汝此男子。

自彼時起,吾二人便暗暗發誓定要尋得汝,亦要好好觀汝究竟是怎樣一人!”其語氣平淡自然,卻如山間清泉般動聽。

李少華驚訝得張大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方曰:“啊?!原來方雅菲亦為夢裡之女子之一,

怪吾對其總有一種熟悉親切之感!”思考片刻,其好奇問道:“阿雪,汝何以能清晰記得雅菲之模樣,及其他三女生之模樣?

吾雖知夢裡有五人,然一直未看清汝等之面容。”

林雪微微一笑,答曰:“吾亦不知何以,然便是能清晰記得彼等四人之臉龐及汝之模樣,雅菲亦如此。

且於夢裡吾等五人皆甚開心,甚快樂!”言畢,其轉過身來,飽滿之胸部不經意間碰到李少華之胸膛,其撥出之氣息如蘭香般清幽。

停頓一下,其臉上閃過一絲遺憾,繼而曰:“惜吾一直未見其他三女生!否則定能一眼便認出!”

李少華心中充滿好奇,忍不住問道:“那吾等於夢裡皆做何耶?”言著,其雙手緊緊摟住林雪,嘴巴湊近其白嫩之耳垂。

林雪之臉上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嬌嗔曰:“唔……汝真討厭!”其豐滿之胸部於李少華之胸前輕輕蹭之,

李少華乃至能覺自身下身有了微妙之反應。

李少華察覺下身之變化,稍與林雪分開些許,滿臉疑惑問道:“何以矣,阿雪?有何不妥乎?

若知吾等於夢裡所為之事,對解夢或有莫大之助也!”

林雪之臉上滿是羞澀,低聲曰:“哦,無他,只是,哎,不與汝言矣……”忽爾,其雙手捂住臉,低下頭去。

李少華覺其臉滾燙滾燙,不由緊張問曰:“阿雪,汝之臉何以忽如此滾燙,莫非發燒乎?”

林雪嬌嗔推之一下,曰:“走開矣!”見李少華一臉茫然與不解,其又輕輕拉住其手,曰:“吾等還是始練功吧,少華!”

李少華滿心疑惑,暗自琢磨:莫非已真有前世?前世與此五女生有何糾葛?抑或彼等皆為吾前世之妻乎?然當下亦無暇思之甚多,二人隨即始練功。

近段時日,其常覺丹田內之真氣不甚穩定,昨晚突生那般大之殺氣恐與此有關。

已此一身武功來得如此蹊蹺,不定哪天便會莫名失去,還是好好珍惜眼前所擁之一切吧!

李少華閉上眼睛,聚精會神而立,天地間之元氣仿若受了某種召喚,自動湧入其丹田,而後於全身之經脈中緩緩執行。

其心神全然沉浸於意識之海洋,不斷沉澱。此時,其感覺愈發敏銳,周圍一百多米範圍內之任何細微動靜皆清晰呈於其感知之中。

其“見”林雪正專心調息煉氣,樹上之鳥兒歡快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水裡之魚兒悠然自得游來游去,亦聞遠處傳來之早起讀書聲。

過了許久,其意識重回現實,依然靜靜站立,默默回味方才那奇妙之感,只覺自身之修為又更進一程。

睜開眼,只見林雪正目光炯炯望之,那眼神中充滿溫柔與濃濃愛意。

李少華心頭一熱,趕緊問道:“阿雪,何以矣?”

林雪之臉上洋溢幸福之笑容,曰:“無他,吾只是高興!對矣,少華,雅菲對汝甚感興趣,汝欲如何處置此事?

尚有小丫頭若若,吾觀其對汝亦甚有感情!哼,汝可得想清楚當如何為之矣!”其轉動一下修長之頸,似笑非笑曰。

李少華靈機一動,故意逗之:“吾不知當如何處置呀。還是阿雪汝教吾吧!”

林雪嬌嗔哼之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