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你這麼幼稚的人。”
南辰月假意過去擁抱蕭炎烈,卻在接近時一拳捶下他那結實的胸膛,然後笑著跑開了。
期待落空,蕭炎烈捂著胸口滿臉失落。
“阿月,你沒良心,不抱我還那麼用力揍我,看我不報復回來!”
蕭炎烈假裝怒氣衝衝的去追打南辰月。
“三皇兄,快幫我,阿烈他欺負我。”
於是南辰軒也加入了兩人的戰鬥,冷冷清清的臨月宮頓時充滿了少年們的歡聲笑語,一切都顯得美好而平靜。
傍晚時分,三人在院中的石桌旁飲酒賞月,石桌上是滿滿的一桌精緻菜餚。而這麼豐盛的的菜餚和好酒,還是沾了蕭炎烈的光。
否則對於他這種不受寵的皇子,這些好東西是絕對不會出現在臨月宮。
三人高興的談天說地,聊古論今,不知不覺間都喝了不少酒。
最後南辰軒率先扛不住跑路了。
好在南辰月還算清醒,看到蕭炎烈已經喝得暈暈呼呼,他吩咐陳林將人送回韶華宮。
蕭炎烈卻趁著醉意,死皮賴臉的要留宿臨月宮。
“阿月,我不走,我們是兄弟,我要跟你睡,你休想趕我走。”
還沒等南辰月拒絕,反應過來時,蕭炎烈已經邁著自已虛浮的步伐往他的寢宮跑去。
陳林趕忙上去拉住人。
“玄王殿下,您醉了,奴才這就送你回韶華宮。”
“放開本王,本王不要回韶華宮,本王就要跟小月月一起睡。”
甩開陳林,蕭炎烈便大步進入寢宮,直接癱倒在南辰月的床上。
小月月。聽到這噁心人的稱呼,南辰月不禁眉頭緊皺。
而床上的蕭炎烈看似下定決心要耍無賴到底,任憑他和陳林怎麼拉,也拉不動人。
不知不覺間這人竟長得如此健碩了!
最後無奈的南辰月只好端來了水,為他擦拭。
因為只有一張床,南辰月也只好將人翻到裡面,點了一柱安眠香後,躺在蕭炎烈外側沉沉睡去。
夜半時分。
蕭炎烈突然睜開眼睛,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躺在外側的人兒。
以前他不明白自已的心意,所以並未好好觀察過這人的容貌。
依稀記得一年前這人還是身材瘦弱,清秀俊俏得像個女孩子,然而短短一年就蛻變不少,少年原本稚嫩的五官如今漸漸硬朗分明,線條絕美,眉目清冷,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嬌嫩的薄唇,如今這人不見半點一年前嬌氣的模樣,更多的是男孩子獨有的俊俏和英俊。
目光再次聚焦在散發淡淡光澤的薄唇上時,才發現那白皙的面板襯托得桃紅色的嘴唇極為誘人,蕭炎烈忍不住咽咽口水,那微微張闔的雙唇似乎在引誘著他犯錯。
即便蕭炎烈內心強烈的告訴自已要控制,可最終慾望戰勝了理智。
他小心翼翼的撐起身體,往那人唇邊靠近。
靠得越近,心跳就越快,當他如願品嚐到那香甜溫熱的薄唇,內心不禁升起極大的滿足感。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蕭炎烈感覺自已似乎身在雲端,飄飄欲仙。
到底也是年少輕狂,瞬間下腹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深知,再如此下去,他恐怕會失控而傷害到這人。
蕭炎烈不捨的放過了那張已經被啃的發紅的唇瓣,轉過身去,不敢再看。
可下腹那股火氣直勾勾的沖天靈蓋,他只能背對著那人,自我安慰。
到達山頂的那一刻,蕭炎烈終於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填補了他前段時間以來,夢裡醒來後的空虛。
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極致快樂的蕭炎烈,終是在不知不覺間沉淪。
結束後,他滿足的沉沉睡去,這一覺讓他神清氣爽。
當平穩的呼吸聲傳出,旁邊的人兒猛然睜開了眼,那眼神中夾雜著厭惡、冰冷和一絲的狠辣,隨後又慢慢闔上眼斂。
蕭炎烈,我們之間的遊戲現在正式開始。
一覺睡到清晨,南辰月睜開惺忪的睡眼時,身旁早已沒人,似乎昨晚就是一個夢。
在陳林口中得知,蕭炎烈一早就離開皇宮回了丞相府。
而南辰軒也因為昨晚喝多了酒,派人告知南辰月今日就不來練武了。
轉眼間,一個月又過去了。
丞相府突然發生了件大事,蕭君傲陷入了昏迷,不論南天塵找了多少太醫和民間的神醫都無濟於事。
就連言亦書也無能為力,只能開些藥方,吊著蕭君傲的性命。
蕭君傲的突然昏迷,讓蕭炎烈措手不及,打亂了他一年接手蕭家產業的計劃,也導致丞相府亂成一團。
他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即使沉浸在悲傷之中,也不得不全面快速的接手蕭家的全部事務,承擔起蕭家的重擔。
好在天資聰穎的他經過一個月沒日沒夜的努力,終於是熟悉了大部分產業的執行和大致情況,讓一切慢慢步入正軌。
如果蕭君傲此刻能醒來,定然會異常欣慰。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蕭炎烈似乎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蛻變,處理起事務來反應迅速,決絕果斷,比起自已當年的意氣風發,有過之無不及而無不及。
只是如果可以,他會更想為他的烈兒再擋幾年風雪,讓他單純無憂,快樂成長。
蕭君傲的昏迷,導致南天塵無心朝政,下旨讓太子南辰澤全權代理執政,南辰澤的外祖父,清遠大將軍輔政。
如此安排,讓南辰澤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皇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南天塵將蕭君傲接到自已的寢宮日夜陪伴,他心中似乎隱隱有所覺察,他最愛的師兄恐怕很快要離他而去!
夜半時分,一個傾長的黑影翻入臨月宮。
而院中一人望著天上的明月駐足而立,和著清冷的月色,看上去那身影無比落寞孤寂。
聽到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後,那人轉過身。
藉著月光才看清南辰月那淡漠的面容。
他走到石桌前,倒了杯熱茶,恭敬地遞給來人。
“月兒,可準備好了?”
來人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而這人正是太傅言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