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蕭炎烈的強烈要求下,南辰月白天去學堂,晚上又只能到韶華殿伺候蕭炎烈喝藥,順帶將白天太傅言亦書所授內容告知他,早上還要起來練武,這可把他累得夠嗆。
可這些比起南辰月在冷宮中受的苦,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日子過得雖然繁忙,但好在宮裡還有三皇兄南辰月和陳林的陪伴,倒也不錯。
是的,在這段日子裡,他和南辰軒的關係漸漸親密起來。
早晨,南辰軒會早早的來到臨月宮,陪南辰月練武,並給予一些力所能及的指導。
他期待著每天早晨的到來,準確的說,是期待跟三皇兄一起練武。
這些時日,是他為數不多開心日子裡最大的幸福。
日子匆匆而過,很快,三個月就過去了,年關將至,蕭炎烈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南辰月慶幸的是,這段時日蕭君傲都很少在宮裡留宿,很多時候也是待在丞相府。
所以在韶華殿很少碰見他,否則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已內心的恨意。
好在他現在終於可以擺脫那個小惡魔了,不用再去韶華殿了。
而幾天不見南辰月來的蕭炎烈瞬間感覺空落落的,習慣了南辰月喂藥上藥的他,傍晚時分偶爾會呆呆的看著門口。
幾天後,痊癒的蕭炎烈終於可以去學堂了。
他早早的來到學堂,可此時學堂裡只有南辰澤、南辰慶和言非情的身影,並未有自已想要見的人。
“皇兄,你聽說沒,那兩個窮酸東西最近在一起練武呢!”
南辰慶一臉堆笑的朝南辰澤道。
“呦,那不挺正常嘛,你說陰溝裡的老鼠自然只配跟同類玩,像他倆那低賤的樣,自然也是絕配。”
說完南辰澤竟得意嘲諷的大笑起來。
“皇兄說的是,他們哪能跟皇兄相比,即便他們再努力,皇兄依然是高高在上、絕世無雙的太子,他們給皇兄您提鞋都不配。”
南辰慶的吹捧對南辰澤很是受用,畢竟只有在蕭炎烈不在時,他那埋藏的虛榮心才能被滿足。
當聽到身後傳來蕭炎烈的聲音,兩人頃刻閉上了嘴,一臉討好的向蕭炎烈問安。
而後者一臉黑線,不知是因為聽到兩人的對話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渾身散發著壓抑沉悶的氣息。
周身的氣壓更讓兩人心慌,正巧這時,練完武的南辰月和南辰軒兩人談笑風生的進入了學堂。
可一進入學堂瞬間就感覺氣氛不對,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兩人,特別是蕭炎烈一臉氣鼓鼓的瞪著他。
兩人也不知發生何事,為了減少不必要的事端,只得趕快往各自的座位走去。
放學後,南辰月和南辰軒又一同高興的離開,全然沒發現後面有個快要爆炸的人。
蕭炎烈回到韶華殿後越想越氣,南辰軒怎麼敢沒經過自已的同意跟那傢伙交好的。確實以往都是他討厭誰,身邊圍著的人也會跟著討厭誰,而現在南辰軒這傢伙竟然在背後與南辰月勾搭在一起。
想著想著,憤怒的他將寢宮裡的東西砸了個遍。
那傢伙還對著南辰軒笑的那麼燦爛,這麼久了,他幾乎沒見過那人笑,如今那笑還是對著他人的。憑什麼,自已還在馬場救了他,卻沒見那人給過他一個笑臉,這讓他心裡很是憋屈,五味雜陳,這感覺像是——嫉妒。
嫉妒這個詞猛然竄進他的腦中,嚇得他一個激靈。
不,不,自已才不會嫉妒南辰月對著別人笑,肯定是看到南辰軒跟自已討厭的人在一起,他才煩躁的,還有他的報復計劃還沒有實施,看到南辰月現在生活變好了,所以心裡不痛快。
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樣一想,蕭炎烈內心瞬間豁達,他才不要讓那兩個人開心獨處,那兩人讓他不痛快,他也得去噁心報復他們。
於是蕭炎烈做了一個對他來說很偉大的決定,那便是早起,去臨月宮搗亂兩人的練功。
第二天蕭炎烈頂著一雙黑漆漆的熊貓眼,偷偷的跑到了臨月宮,他這一舉動,可把伺候他的太監驚呆了。
因為這是小王爺入宮以來起得最早的一次,而此時也才剛剛到卯時。
蕭炎烈揉了揉惺忪的順眼,一把推開了臨月宮破舊的大門。
大門發出清脆的嘎吱聲,引得院中練武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口。
當看清來人時,兩人驚得停下動作。
“那個,你們繼續,本王只是來看看。”
蕭炎烈提高了聲音,掩飾自已的心虛。
“那蕭小王爺請便。”
南辰軒出聲應和。
南辰月則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人真心討厭,破壞美好心情,畢竟他不想有人打擾他跟三皇兄。
那冰冷刺眼的的表情可氣壞了蕭炎烈。
他安慰自已彆氣,現在可不是時候。
隨後,南辰月便拉著南辰軒練武,兩人沒在理會一旁的人。
看著院中兩人的練武的身影,蕭炎烈有一瞬的恍惚,原來這人也是愛笑的,在月光和火光的照耀下,那笑容甚是燦爛。
當南辰軒指導他時,那眼裡的崇拜和溫柔緊緊跟隨著他,這樣的神情,他從未見過,而他——也想擁有。
明明他的武藝要比南辰軒好,憑什麼南辰軒就可以指導他,就可以享受他那崇拜又溫柔的眼神。
想著,蕭炎烈從隨侍太監手上拿過自已的寶劍,開始賣力的在兩人旁邊練起劍。
可餘光卻發現那兩人仍在認真的練武,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這讓他更是不爽,於是整出很大的動靜來,只為引起兩人的注意。
練了半個時辰後,蕭炎烈終於是忍不住,衝到兩人面前。
“你們兩個沒看到我在練武嘛?”
要是以往,早就會有人來誇他的劍術高深,各種吹捧了,今天這兩人還真是沒有眼力見。
“看到了。”兩人相視後淡淡一笑。
“看到了,你們,你們。。。。。。”
“我們怎麼了?”
那辰月故作疑惑的問。
蕭炎烈敢肯定這人就是故意故意氣他,又喜歡跟他作對的。
“蕭小王爺,您要是不行,還是回韶華殿躺進被窩休息吧!何必在此自討苦吃呢!”
聽著南辰月的挖苦嘲諷,蕭炎烈氣得冷哼一聲,回到一旁練自已的劍去了。
他們以為蕭炎烈就是故意來搗亂的,畢竟他是身嬌肉貴大的北玄王,第二天肯定不會再來,卻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堅持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