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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臣服與否

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刺人鼻息,而天旋殿中的殺戮還在繼續著,似乎這一場殺戮的盛宴永遠沒有終點。

天旋殿中不少宮女舞女太監都被這恐怖的場景嚇暈了過去,南辰月坐在蕭炎烈腿上的身體,繃的緊緊的,握緊的拳頭下,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

“怎麼,你心疼他們了?”耳邊是蕭炎烈魔魅的輕笑。

“不過是一群連小事都做不好的廢物,值得朕心疼?”南辰月不肯示弱半分。

“朕?到現在你還自稱朕,看來是不清楚自已的境地!”蕭炎烈把玩著南辰月烏黑的發端,不慢不緊的道。

“南國永遠是朕的,你不過是竊取皇位的亂臣賊子。”

“哦,是嗎?”

“看來沒有點教訓,你是不會改口的。”

“朕永遠都不會改口,除非你殺了朕,否則,這輩子,你也休想朕承認你!”南辰月瞬間的咬牙切齒。

“那如果朕要處置的人是太傅言亦書呢?”

下一刻,被五花大綁的言亦書被押入大殿,從來一副仙風道骨,翩翩公子的身子,此刻顯得異常狼狽。

“他根本就沒有參與此次活動,你別想用他威脅我,更何況他同樣是你的老師!”南辰月怒目而視,沒想到蕭炎烈這麼卑鄙。

“哼,我們這個師父確實是有些過分看重你了,你不讓他參加,可是呢,他卻甘願為你冒險,你說他是不是對你這個殘破的身子也感興趣?”

南辰月雙目赤紅,眼前的男人正在一點一點的毀滅他心中最後的光芒:“蕭炎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骯髒!”

“我骯髒?你敢說他對你好,沒有半點因為你長得最像你父皇?如果沒有我父親,他得到了你父皇,你以為他還會對你好嗎?那時,他恐怕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蕭炎烈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南辰月的內心,他知道自已快要成功了,他要剝奪他的尊嚴,他的高傲,他的一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心中所受的痛楚!

“不,不,你別說了,別再說了!”南辰故作的堅強在這一瞬間崩塌,身子不停的抖動著。

言亦書對南辰月來說是人生中第一道光芒,第一份溫暖,可是此刻隱藏的真相卻被蕭炎烈赤裸裸的撕裂開來,傷口太過血淋淋,痛得南辰月無法承受!

比起讓南辰月成為階下囚,這無疑是對南辰月最沉重的一擊。

南辰月痛苦的表情讓蕭炎烈無比痛快:“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可是你卻一直自欺欺人。你說他如此對你,是不是該死?你此刻一定恨不得他永遠消失在你面前,對不對?你放心,朕一定會順從你的心願,就跟剛剛不聽話的人一樣,被一刀一刀撕裂如何?這樣或許最能讓你解恨......”

南辰月的淚水終是洶湧而出,他緊緊的攥著蕭炎烈的衣袍低泣:“夠了,夠了,蕭炎烈夠了,我願臣服於你,對你稱臣,你才是南國唯一的王者。他畢竟是我們的師者,你放了他吧!”

即使他再恨,再痛,這也是曾經給過他溫暖的人,讓他在自已面前被活活砍死,他做不到!

“你當真為了他要臣服於朕?”蕭炎烈笑得放肆張揚,修長的手在南辰月的腿上來回晃動。

“放了他!”

“如果朕說不呢?”蕭炎烈挑眉。

“我已經說了,放了他,你就是南國唯一的王者!”

“就這些?嗯--不夠。”

南辰月怒然:“那你究竟要我怎麼做?要怎麼做,你又才肯滿意?”

蕭炎烈突然湊近南辰月耳邊,曖昧輕語:“今晚用嘴伺候朕。”

一句話打得南辰月身形一晃,回頭死死的看著蕭炎烈,嘴唇幾要咬出血來,面上又是不可置信,又是羞憤難當。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不逼你。”蕭炎烈笑著放開輕撫南辰月大腿的手,抬起桌上的酒杯往御座的椅背上一靠,欣賞著南辰月如陰天般多變的面龐。

突然一聲呵斥卻打斷了蕭炎烈的興致:“蕭炎烈,你欺上背主,囚師戮臣,我竟不知道當年教出的是這樣一個亂臣賊子!”

“師父,您這麼說就不對了,天下哪個師父不是希望自已的徒兒能有所出息,如今徒兒君臨天下,手握滔天的權勢,師父難道不是該恭賀徒兒嗎,又怎能來斥責朕呢!”

“是嗎,那我言亦書還真不敢當你的師父,從今日起,你我的師徒情分就此決斷,你大可不必手下留情!”言亦書知道自已絕不能連累那人。

“既然這是師父的意思,徒兒又怎可違背,那朕也就不必有所顧忌了!哈哈哈,很好,給朕就地處決!”蕭炎烈大笑。

“住手。”就在蕭炎烈下命令的那一刻,南辰月猛然從他的腿上站立,殿中的言亦書充滿情愫的看向自已。

蕭炎烈揮手摒退了黑衣人,更是玩味的看著南辰月。

“蕭炎烈,我答應你,你立刻放了他!”南辰月此刻眼中一潭死水,沒有半分波瀾。

“皇上,你答應他什麼了,臣死不足惜,但是皇上絕不能向他屈服,絕不能---”言亦書離兩人比較遠,並不知兩人對話的內容,但若是他知道南辰月因為自已而答應了那樣的要求,他恐怕到死都不能原諒自已。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押了下去!

“你要帶他去哪?”

“你放心,今晚你若是伺候我滿意了,我是不會動他半分的。”蕭炎烈輕撫著他的下巴,滿意的笑道。

突然,大殿中響起了一陣掌聲,在安靜的氣氛下很是突兀。

“皇上,這該不是你們南國給我們這些使臣準備的特殊節目吧?雖然血腥,卻不失精彩。”大殿中一個三十多歲的青衣男子起身對大殿上方的蕭炎烈道。

說話的是東陳國的丞相,東方寂,東陳國的第一把手,亦是東陳之主東方浚的皇叔,人生得儀表堂堂,唇紅齒白,儼然沒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然而一雙總是泛著精光的眸子,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東方丞相喜歡就好,看完如此節目,東方丞相依然能夠淡然處之,想來也是不凡之人。”

蕭炎烈很清楚這人語中的嘲諷意味,但是臉上卻儼然一副友好的態度。

“一代梟雄,陛下當之無愧,能做到如此殺伐果斷,在下佩服,敬陛下一杯,為陛下如此的驚天的氣魄。”東方寂說著舉著酒杯向蕭炎烈敬酒。

蕭炎烈微微點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各位使臣今日若有招呼不周,還請多多包涵,五日後,乃是本國皇后的封后大典,屆時定當設宴接待,以請今日招呼不周之罪!朕有些乏了,大家繼續飲酒作樂,顏丞相代朕好好招呼各國使臣!”

蕭炎烈說完,將失神中的南辰月橫打抱起,直往寢宮凰逸殿去。

蕭炎烈懷中的南辰月雙眸緊閉,眼角澄澈的液體滑落。

大殿中頓時歌舞依舊,然而有一角之地,一藍衣男子身下已是血跡斑斑,酒杯在他的手中碎裂,這血氣卻被大殿中濃烈的血腥味和胭脂酒水味所掩蓋,無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