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商店裡出來,臉上還帶著喜悅之色的小女孩被站在路邊的祁景行攔下。
“我是一個從遠方而來的冒險家,只要你有足夠的財物,我可以為你辦任何事情。”
商店的燈光在小女孩踏出的時候便已經關閉,唯一的光源來自天上的月。
祁景行蹲下,視線與小女孩平齊:“女士,你需要僱傭我嗎?”
小女孩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籃子,臉色為難道:“僱傭你……不會很貴吧?”
“那當然了。一分價錢一分貨,我絕對能夠出色的完成你的任務。”
在小女孩脫口而出拒絕的話之前,祁景行輕輕笑了下:“雖然我很想這麼回答,但可惜……我只是一個本事稀鬆平常的冒險家。只要你提供給我食物和住所,我可以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的回答讓小女孩偷偷鬆了一口氣:“好的,我決定要僱傭你。”
祁景行輕敲手指:“女士,合作愉快。”
就這樣,一個菜鳥冒險家和他的僱主踏上了新的冒險旅程。
他們先是合作解決了一群人面羊——小女孩負責擋在前面,祁景行負責在後面不斷扔出小石子進行騷擾。
這種策略是行之有效的。在小女孩耗盡最後一絲體力之前,最後一隻人面羊也化成了光點消失。
——順帶一提,和小女孩組隊之後,祁景行能夠攻擊到這群怪物了。
因此這群怪物死亡之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所化成的光點,一部分湧向了小女孩,一部分湧向了他。
祁景行詢問的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我親愛的僱主大人,能否告訴我,這是什麼?”
小女孩用看菜鳥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是升級的能量啊!吸收了足夠的能量,我們就可以升級了!”
“?”
祁景行虛心請教:“升級有什麼作用?”
小女孩把剛剛打怪“爆出”的木劍拿在手裡耍了幾下,揮舞出呼呼的風聲。
“當然是可以讓我們變得更強!”
“那我們最後能變得有多強?”
“很強很強很強!”
小女孩用手裡的劍比劃著:“能夠變得比我外婆還要強!”
祁景行:“……敢問你的外婆有多強?”
小女孩沉思了一下:“魔鬼和撒旦都戰勝不了我外婆!”
“厲害厲害。”
祁景行鼓了幾下掌:“那我們要怎樣快速的獲得能量?”
小女孩的目光變成了同情:“當然是擊敗我們的敵對者啦!戰鬥的過程越精彩,獲取的能量就越多!”
祁景行難得沉默了一下:“女士,你平時的戰鬥……都像剛剛這次一樣精彩嗎?”
小女孩哼了一聲:“剛剛的戰鬥已經是我的超常發揮了。如果我能升到下一級,一定能夠打出更精彩的戰鬥!”
她鼓勵完自己,安慰似的拍了拍祁景行的腿:“其實你也不差的!只要接下來你多多跟我學習,未來可期!”
祁景行:“……那還請您多多關照了。”
給了祁景行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小女孩一馬當先的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一抹晨曦從東方照進幽暗的森林當中;
走著走著,小女孩找了幾片樹葉鋪在地上,大大咧咧地告知祁景行自己要休息一下。
祁景行:“……我們不趁著現在是白天繼續趕路嗎?”
小女孩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晚上那麼多怪物,我們才應該趕路;白天沒有怪物,我們當然需要好好休息了!”
祁景行無視了對方的目光:“所以為什麼我們要在晚上趕路呢?”
“當然是為了……磨練……”
小女孩沒說完,就倒在了樹葉上,嘴裡發出均勻的鼾聲。
祁景行再度嘗試去揭開小女孩籃子上的布。
和前一天他試圖揭開籃子上布卻沒有成功不同,現在,身為小女孩的隊友,他輕鬆揭開了這塊普普通通的白布。
籃子裡躺著幾塊白麵包,一小罐蜂蜜,幾朵野花,還有一塊黃褐色的泥巴。
祁景行嘗試把它們收進空白的卡牌之中,這一次成功了。
他利用自己對卡牌化物品的掌控來解析這些物品究竟有什麼特異之處,但卻沒有發現這些物品和普通物品的任何不同。
把這些東西重新放回原處,祁景行對外界發出了希望交流的訊號。
“其他參賽者和這個小女孩是否也是在夜間趕路?”
他數了七次0~10的迴圈,都沒有人回覆。
找了一柄木劍橫在小女孩的脖子上,祁景行笑吟吟道:“其他參賽者都沒有試探出擊殺關鍵人物會發生什麼事吧?我承認,我是一個捨己為人的人……”
他話音未落,機械的提示音就接連響起:「本場遊戲代表炎國的參賽選手,你的國家……」
按下了三次“否”以後,木劍幾乎要在小女孩的脖子上劃出更深的血痕。
而祁景行眼前的景象也消失了。
他出現在一個純白的、無邊無垠的空間之中,距離他不到十步的地方,站著一個黑衣男子。
從上到下掃視對方的時候,祁景行不斷為他貼標籤。
冷漠,嚴謹,規矩,精明。
這是炎國選出來和他談判的代表?
想不到這個被他代表的國家還挺深藏不露……有這樣的道具。
對方冷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墨七夜。半小時對話時間,對話後,你無需擔心遊戲外。補償是三件道具,可自選。”
“噫~這麼優渥的條件,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
得知有半小時溝通時間,祁景行也不急著溝通了。他嘗試在這個空間裡左右走動,但無論如何移動,和對面人的距離都沒有改變。
“死亡在本次遊戲裡的參賽者所在國家內的,所有生命都消失了。”
試了幾次以後放棄的祁景行轉向他:“你可以保證你的承諾有效?”
墨七夜點頭:“對。時間有限,先選擇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