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的營地建好之後,營地眾人每日的任務重點放在了開墾田地之上。
與此同時,李雪也得到了一些假期,這些假期常常被她用來看望自己的嬸嬸。
每次偶然和她碰面,祁景行都會詢問對方有沒有找到自己心中真正想做的事,但每一次的答案都和第一次沒有區別。
看著距離迴歸還有三個月的倒計時,祁景行懶得做人生導師,從一堆雜物之中拿出了放置著寧致遠屍體的卡牌。
現在的寧致遠沒有生命體徵,操縱起來並不會比一塊石頭難多少。
張大強在一年之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賣員,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他會擁有正常而幸福的人生。但他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幾天的高溫和一場大火所打破,好在他幸運地碰到了主動站出來領導眾人的李澤蒼,僥倖在一場又一場的災難中逃得性命。
為了預防末日論者的來襲,保護營地的安全,當然也是預防營地當中有人會對他們辛辛苦苦呵護的幼苗下手,營地以及營地中人所開闢的田地旁邊,每一日都安排了相關的巡邏成員,張大強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巡邏隊員之一。
在巡邏的時候和同行的李大牛一起吹吹牛,聊聊天是他的習慣。
“大強,話說你巡邏這麼長時間,有沒有碰到襲擊的人?”
張大強吊兒郎當地把手插在自己的褲兜裡,滿不在乎道:“拜託,你也不想想,先前的那場大火之後還剩下多少倖存者?後來又是降溫,又是大雨的,怎麼可能還有人在營地之外的地方生存嘛!咱們在這裡巡邏,主要是為了防止營地之中的那些饞鬼們,為了自己的一點點貪慾,過來搞破壞!”
李大牛憨憨笑道:“但是大家都說,是那些末日論者害我們經歷這些災難的。說不定就有人想要對我們打擊報復!”
“胡說八道!那些人既然有讓我們經歷這些災難的能力,他們自身肯定也不缺食物!過來拿我們尋開心?怎麼可能!”
張大強信誓旦旦道:“如果真的有人襲擊,我可以倒立打球!”
李大牛的聲音驟然變得驚恐,死死盯著他的身後:“有人!!!”
“什麼?”
張大強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痛,緊接著天旋地轉,他失去了意識。
尖叫聲打破了寂靜的夜晚,當祁景行披好衣服出來時,李大牛已經被一群人圍在了中央。
人群的中央,問他話的是一臉嚴肅的李澤蒼:“……你有沒有看清襲擊你的人的相貌?”
李大牛滿臉驚嚇,呆呆地坐在原地,他的不遠處,是張大強的屍體。
李澤蒼的問話喚回了他的一絲神志:“襲擊我的不是人!它不是人!”
李澤蒼皺眉:“不要慌!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怪!那只是光線不好,你因此產生的幻覺而已!”
這沒能說服李大牛:“襲擊我的真的不是人!我很確定這一點!首領,正常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逃走嗎?”
“你發現了什麼?”
然而李大牛被剛剛的那一幕嚇掉了魂,現在他除了只會重複襲擊的東西不是人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見問不出什麼,李澤蒼讓人安葬張大強,並把李大牛給送回他居住的地方好好休養。
祁景行見後續沒有熱鬧可看,就和其他人一樣返回自己的住處。
次日,李雪的嬸嬸在抱怨時,多添了幾句對這次襲擊案件的看法。
她篤定道:“這肯定是那些營地的領導者自導自演的!那個李大牛我也見過,平常是一個很堅強的漢子,不可能就因為一次襲擊被嚇瘋了!這一定是他和那個張大強看到了營地高層的一些勾當,因此被滅了口!”
祁景行沒想到她前因後果腦補的挺全的:“那為什麼他們不直接殺了李大牛滅口?”
“這是因為他們怕了!他們才多少人,而我們又有多少人?他們肯定不想一下子把兩個人都給滅口,引起我們的敵意,因此只敢偷偷摸摸地做!”
祁景行:“……很有道理。”
兩日以後,營地高層把這件事定性為末日論者的襲擊和報復,並加強了營地的安保措施,加快了巡邏的頻率。
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件事還沒完。
只是間隔了兩日,營地之中又有人被襲擊了!
而這一次,被襲擊的人是李澤蒼!
李雪的嬸嬸憂心忡忡來找祁景行拿個主意:“青士,這好像和我們之前猜測的不一樣,那些末日論者好像真的不在營地當中!要不然,李澤蒼也就不會受到襲擊了!”
祁景行飛速切著自己手中的一疊卡牌,這段時間,在眾人的探索之下,倒也摸索出了不少卡牌的其他用法。
比如說,利用從卡牌空間當中釋放出的物品和先前狀態一樣的這一特性,事先將一些初速度極大的物品收入卡牌之中,然後在需要的時候放出。如此可以造成極大的破壞力。
再比如,透過給那些卡牌化的物體做標記的方式,來區分裝了不同物品的卡牌。
亦或者,卡牌化一部分水,然後操縱著這些水對光線進行折射和反射,達成光學隱形的效果。
果然,有壓力才有動力。這些卡牌可以開發的花樣很多。
“說不定他們這是在演苦肉計?”
祁景行不負責任地提出一個猜測:“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你決定相信他們?”
李雪的嬸嬸目光堅定:“只要調查出背後的襲擊者是誰,我們就能夠揭開這一切的迷霧!”
祁景行含笑點頭鼓勵:“這是一個好辦法,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