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出現了!”
雲逸看著從井口爬出來的陸長生,並沒有過多驚駭,反倒是平靜如水。
陸長生看著面前消瘦的中年人,心中釋然:“看來,你知道我會來?”
中年道士搖了搖頭,“我並不確定,只是想要賭一賭,不過我運氣不錯,你看起來沒有殺心。”
月光如水,輕輕灑在兩人身上,為這幽深的井邊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
雲逸的眼眸深邃如潭,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他靜靜地看著陸長生,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陸長生深吸一口氣,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我來此,是為了調查古道宗。”
話語剛落,雲逸的眼神便瞬間變得銳利如刀,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殘影向陸長生撲去。
陸長生早有防備,身形一閃,躲過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擊。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拳腳相交,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彷彿連空氣都在震顫。
“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對古道宗如此執著?”雲逸勢大力沉的一擊足以毀天滅地。
可陸長生只是輕飄飄地伸出一根手指,毫不費力地擋了下來。
“我並無惡意,若是按照輩分來算,你還得喊我一聲師叔祖。”
陸長生並沒有打算出手,可雲逸聽見這句話後瞬間炸毛,死死盯著陸長生的眼睛:“休要猖狂!”
又是一擊,陸長生的衣袖翻飛,認出來這是虹芸的招式,不禁困惑。
月色如墨,繁星點點,寂靜的山谷中,兩道身影在月光下交錯飛舞,每一次的碰撞都激起一片塵土與風聲。
雲逸,一身青衫,身姿飄逸,他的劍法如風捲殘雲,快速而凌厲。他的雙眼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每一次揮劍都似乎蘊含著雷霆萬鈞之勢。
然而,他的對手,陸長生,卻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嶽,任憑風浪如何洶湧,都巋然不動。
陸長生,一襲白衣勝雪,長髮隨風輕揚,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彷彿這場戰鬥對他來說只是一場遊戲。
他的雙手輕輕揮動,每一次的動作都看似隨意,卻總能精準地擋住雲逸的攻擊。
“雲逸兄,你的劍法果然精妙,但想要勝我,還差了些火候。”陸長生淡淡地說道,聲音中不帶一絲煙火氣。
雲逸聞言,心中一凜,他知道自己已經全力以赴,但對方卻似乎還有餘力。
他深吸一口氣,劍勢再變,這一次,他使出了自己的絕技——流雲劍法。
流雲劍法,顧名思義,劍法如流雲般變幻莫測,每一劍都彷彿是從虛無中生出,讓人難以捉摸。
雲逸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中,手中的長劍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將整個山谷都籠罩在了一片劍光之中。
然而,面對雲逸的流雲劍法,陸長生卻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輕輕一揮手,一道無形的氣牆便擋在了他的身前,無論雲逸的劍法如何變化,都始終無法突破這道氣牆。
“好強的內力!”雲逸心中驚歎,他知道自己已經遇到了生平最大的勁敵。
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繼續揮劍攻擊,但每一次的攻擊都被陸長生輕描淡寫地擋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雲逸的額頭上開始冒出汗珠,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開始不支,但對方的眼神卻依然是那般平靜如水。
“雲逸兄,你已經很出色了,但這場戰鬥,註定是我贏。”陸長生微笑著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就在雲逸即將絕望的時候,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內力都凝聚在了手中的長劍之上,然後猛地向前一揮,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了夜空。
這是他的最後一擊——流雲劍法的最強一招,名為“斷江截嶽”。
他相信,只要這一劍能夠擊中對方,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然而,當他的劍芒與陸長生的氣牆相撞時,卻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雲逸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傳來,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掙扎著爬起身來,抬頭看向陸長生,只見對方依然站在那裡,白衣飄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輸了。”雲逸苦澀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對方相比還有著天壤之別。
陸長生微微一笑,走到雲逸的面前,伸出了手:“雲逸兄,你的劍法已經很不錯了,只是還需要更多的歷練。我相信,未來的你一定會更加出色。”
雲逸握住了陸長生的手,感激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不過仍然心存感激,因為陸長生並未下死手,而是給了他存活的機會。
不過陸長生雖然並未發力,卻恰好使用了古道宗的功法,令雲逸有些困惑:“你究竟是誰?”
“陸兄,你的武功路數……莫非也是古道宗的傳承?”雲逸試探性地問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陸長生聞言,輕輕一笑,並未直接回答,反而反問雲逸:“哦?你也知曉古道宗?那你可知這古道宗的歷史和起源?”
雲逸微微一怔,沒想到陸長生會如此反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著自己在古道宗時所學的知識,緩緩說道:“古道宗,歷史悠久,源自上古時期。傳聞中,古道宗的祖師爺曾是一位遊歷四方的隱士,他融合了天地間的靈氣與武道精髓,創立了古道宗。
古道宗注重修心養性,講究以武入道,追求的是與天地合一的境界。”
陸長生聽著雲逸的講述,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他輕輕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可知為何古道宗會衰落至此,井內封印的那隻巨獸又是何物?”
陸長生眼中充滿了傷心,古道宗的隕落令他無比心痛,可這終究不能為外人道也。
就當他以為要一個人在藍星修行時,突然出現的同道中人就如同一道希望的曙光。
這令他如何能夠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