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張大人離開沒多久,那劉青就口吐鮮血,現在想來,該不會是在排毒吧?”
“聽你這麼說好像也是,他吐的那個鮮血異常的漆黑,估計就是毒血,等把那個毒血給吐乾淨之後,自已說不定就慢慢的好起來了。”
“唉,真是可惜啊,要是沒有那個毒藥的話,說不定劉青現在都能醒了。”
周圍那些大夫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進柳治的耳朵當中,異常的刺耳。
張蘇木也覺得非常的可惜,對柳治說。
“如果你不隨意翻我的包的話,那麼劉青現在就能活過來了。”
柳治的聽到張蘇木這麼說後,下意識的搖著頭。
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一邊機械的搖著頭。
一邊嘴裡喃喃的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猛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張蘇木說道。
“要不是因為你做那個毒藥讓我看到,我又怎麼可能會去拿那個毒藥?要不是我去拿那個毒藥的話,
劉青現在也不會死,是你!全部都是因為你!是你把劉青給害死的!”
柳治不想承擔害死人的壓力,所以一股腦的想要推到張蘇木身上。
張蘇木聽到柳治這麼說後,冷下臉來,淡淡的說道。
“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嗎?柳治。”
說完,張蘇木就直接對楊策說道。
“將軍,柳治不服管教,多次陽奉陰違在下的命令,在下管不了他,還請將軍做主,把柳治調離後方。”
整個軍隊的後方,可以說得上是整個軍隊大夫當中的最底層了。
現在張蘇木申請,把柳治給調離後方。
那麼意思就是說,貶無可貶,直接把柳治趕出去得了。
楊策也是理解到張蘇木的意思。
張蘇木和柳治相比,誰輕誰重那自然不用多說。
人家張蘇木頻頻給他立大功,而柳治人已中年,卻還只會一哭而鬧了三上吊。
現在見張蘇木生氣了,以及柳治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楊策現在也是有了見識。
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想誣賴別人。
楊策也非常不喜歡,這種喜歡挑撥是非的人。
所以楊策看著柳治,也是嫌惡的說道。
“柳治,你死不悔改,在軍中挑撥是非,本將軍下令,把你…”
“將軍!末將請求將軍,讓柳治到末將的隊伍中來。”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楊策的話。
張蘇木和楊策等人,下意識的看向說話那人。
居然是好久不見的劉司徒。
劉司徒早在自已穿越過來的第1天,就和自已結下的樑子。
現在又當著眾人的面,要把柳治給要到自已的隊伍當中。
用意是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誠心和自已過不去。
張蘇木看著劉司徒,眯了眯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劉司徒先是有些可憐的看了柳治一眼,緊接著又白了張蘇木一眼。
繼續對楊策說道。
“將軍,柳治能來軍中,也足以說明他的水平,現在末將的隊伍中還沒有大夫,既然張蘇木容不下他,那不如讓柳治來末將的隊伍中吧。”
劉司徒能主動這麼說,就連張德也有些驚訝。
雖然說張德並沒有直接介入張蘇木和劉司徒之間的矛盾,但是他也非常清楚。
劉司徒肯定是看不慣張蘇木的,之前張蘇木大人有大量,並沒有和劉司徒計較。
但是現在劉司徒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站出來,要把柳治給保下。
那種足以說明,劉司徒是選擇站在張蘇木的對面。
想到這裡,張德也不樂意了,站出來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劉司徒的話倒是正中楊策下懷,楊策最看重的還是打仗能不能打勝仗的。
他們也缺少大夫,而柳治的醫術雖然說是遠遠不如張蘇木的,但是多少也能看個病。
更何況劉司徒的隊伍中,確實是沒有大夫,到時候上了戰場,他們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
還要到處借大夫,實在是太麻煩了。
所以楊策看了一眼柳治。
柳治這個時候也非常聰明,知道如果自已到劉司徒的隊伍當中,可以保證他不被將軍給踢出軍隊。
所以立刻對楊策磕頭說道。
“將軍,在下真的知道錯了,還請將軍給在下一個機會,在下到劉司徒的隊伍當中,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聽到柳治這麼說,楊策想了想便同意了。
對他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本將軍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記住,到了隊伍當中不要惹是生非,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學學人家蘇木。”
張蘇木雖然說是在隊伍後方,離楊策還是很遠的,但是非常得楊策的喜歡。
只因為張蘇木不爭不搶,能力高超,並且還非常的負責任。
哪怕沒有人主動要求他來治病,他也會提前來預防一些可能發生的問題,確實是幫了他的大忙。
柳治聽到楊策誇讚張蘇木,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悶悶的聲音。
“是,將軍。”
張蘇木見事情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心想柳治現在離他這麼遠,應該也礙不著他什麼事了。
那個毒藥的事情,張蘇木也覺得非常的可惜。
如果柳治不碰那個毒藥的話,說不定現在劉青還能活下來,但是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
只能希望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柳治不要再來招惹自已了,否則自已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搜查的那些將士們重新回來了。
那個齊人的線人到底有沒有被抓住,才是楊策最關心的,所以楊策直接看著領頭的校尉,對他們問道。
“你們有沒有抓到那個線人?”
大多數校尉,只是沮喪的搖了搖頭。
他們手下的人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但是其中孫校尉主動站出來,拿出一捧碎紙屑,遞給楊策說道。
“將軍,人我們沒有抓到,只是在軍隊後方的地方,發現了這些紙屑。”
楊策一把拿過那些紙屑,本來還想能不能拼起來,但是發現那些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這個紙屑被撕的十分細碎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