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已不好過,也不能讓別人好過,哪怕張蘇木之前還幫他到處找人救劉青。
以及出手相助,暫時幫劉青封住各種經脈。
也不及柳治現在恨張蘇木入骨。
張蘇木也是沒想到,自已好心沒好報,被狗咬呂洞賓。
聽到楊策這麼問後。
停頓片刻,最終還是把自已前兩日的發現給說了出來。
“將軍,我製作這個毒藥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接著,就把之前在驛站看到的那隻信鴿說出來。
再加上自已今日聽到同樣信鴿撲扇翅膀的聲音,就在離他們軍隊不遠的地方。
所以他才猜測,會不會有人一直在路上暗中跟著他們?
張蘇木的這個猜測,猶如平地驚雷一般。
讓周圍的那些將士都紛紛圍上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就連柳治,聽到張蘇木這麼說後,都雙目瞪大的盯著他。
他如何都沒有想到,張蘇木製作毒藥,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
張蘇木之前在後方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提起,現在倒是顯得他猶如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將軍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楊策一聽這個事情,頓時就沉下臉來。
對於這種軍事方面的事情,他是絲毫都不會疏忽的。
所以沉沉的對張蘇木問道。
“此話可當真?”
張德一聽張蘇木這麼說後,也突然想起來,之前在驛站的時候,他去找張蘇木說話。
也聽到了撲扇翅膀的聲音,只不過自已當時並沒有看清是什麼鳥類,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再次聽張蘇木提起來之後,這才有些驚慌地對將軍說。
“將軍!蘇木所說句句屬實,當時在驛站的時候,我和蘇木一起聽到的那個翅膀聲音,只不過在下當時,
並沒有看清是不是信鴿,現在想來,如果那人真的跟著我們的話,那麼那個翅膀的聲音,很可能就是他們傳遞訊息的信鴿!”
他們這一夥軍隊,正是要往南邊去進行支援。
如果有人跟著他們的話,那麼毫無疑問。
跟著他們的,肯定是齊國派來的。
楊策一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起身,就對身後的那些校尉還有司徒們說道。
“全體都給我起立!去給我搜!把那個從齊國來的眼線給本將軍抓出來!”
周圍的那些士兵聽到楊策這麼說後,連睡也不睡了。
趕緊站起身來,就打上火把四散去找。
楊策這個時候,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
如果這樣說來,那豈不是從他們剛出京城的時候,那些齊國的眼線就一直跟著他們。
他們做什麼,齊國的人現在都知道。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就讓楊策心情十分的煩躁。
楊策又重新看向張蘇木,冷冷的對他問道。
“你既然早就知道,那為什麼不來和本將軍說?”
雖然說張蘇木製造的那個毒藥非常的厲害,但是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會和整個齊國做對抗呢?
發現這麼重要的線索不跟他說,也讓楊策心有些窩火。
張得一看楊策生氣了,有些擔憂的看了張蘇木一眼。
張蘇木這個時候,不卑不亢的對楊策說道。
“將軍,沒有證據的事情,在下不敢隨意妄言。”
聽到張蘇木這麼說後,楊策轉念一想,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猜測有信鴿,以及有人跟著他們,完全都只是張蘇木自已的想法而已。
如果當時他真的,就因為這樣一個猜測來找自已的話,自已說不定也確實會生氣。
想到這裡,楊策也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
看向張蘇木說道。
“好了,本將軍知道了,希望你的猜測是錯的。”
緊接著,就看向跪在地上的柳治。
柳治在接觸到楊策的視線之後,連忙下跪給楊策磕頭說道。
“將軍,在下知錯了,在下也只是救人心切,劉青是在下的至交好友,在下實在是沒有辦法看著他就這樣死掉呀。”
說到這裡的時候,柳治又流下兩行清淚。
楊策看著這個比自已年齡還要大的男人,動不動就哭。
也是有些無語。
再加上擅自離開軍隊的,是劉青而不是柳治。
所以柳治就算有一些不對的地方,也沒有那麼嚴重。
只不過楊策還是冷著臉對他問道。
“劉青好端端的,去懸崖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本將軍說的,不可擅自離隊嗎?”
柳治聽到楊策這麼問,趕緊解釋道。
“將軍令有所不知,劉青家中的老母身患重病,久久不見好轉,聽說懸崖上有一味草藥可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所以他才不顧自已的生命安全,去懸崖邊想要尋找有沒有這個草藥。”
說到這裡的時候,柳治又覺得有些可惜的擦了擦眼淚。
聲音低沉的說。
“只是可惜他運氣不好,不僅沒有找到草藥,並且還丟了性命。”
“等等!”
這個時候,張蘇木突然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劉青之所以會去懸崖,就是為了找這個草藥?”
柳治雖然不喜歡張蘇木,但是現在當著楊策的面,也不好做的太過分,所以也只能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個樣子,我說他為什麼中了蛇毒這麼久都沒有死?”
張蘇木自言自語的說道。
接著,突然猛的抬頭看向楊策說道。
“將軍,如果在下所猜沒錯的話,劉青應該是找到那個九轉回魂草,並且當時身中蛇毒之後,他就自已把那株草藥給吃下了,所以才會讓他足以堅持到現在。”
柳治聽到張蘇木這麼說後,猛的抬起頭。
死死的盯著張蘇木,如果這樣說來的話。
那劉青豈不是…
張蘇木沒有看他,接著對楊策說道。
“如果在下所猜沒錯的話,哪怕不需要任何解藥,再給劉青一些時間,就憑那九轉回魂草逆天改命的作用,劉青最後也能自已好過來。”
聽到張蘇木這麼說後,柳治頓時有些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呆呆的望著地上,彷彿丟了魂一樣,眼神深處,是無聲的絕望。
周圍那些跟過來的大夫,聽到張蘇木這麼說後。
也竊竊私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