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他有些詫異地向她看過來,瞳仁像蜜糖一樣甜。
雪白毛巾半耷拉在他寬闊平直的肩膀上,還未擦拭乾淨的、幾滴細小晶瑩的水珠從蜜色飽滿的胸膛,溝壑清晰的腹肌,緩緩流入下面緊窄柔韌的人魚線,再一直向下,沒入鬆鬆綁在他胯骨上的薄薄浴巾。
全身漂亮的肌肉在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她甚至能夠看到人魚線最下方經過細緻毛髮清理下的棕色毛孔。
面前的男人脫掉了一層布料的束縛,甜蜜誘人得像一大塊牛奶巧克力。
“抱歉,”少女看到面前過於鮮美的場景,迅速向後退了一步,絨絨睫毛迅速顫動,連耳尖也泛起了旎麗的紅色,“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是阿瀾的哨兵說阿瀾受了傷,我有點擔心才”
“嗯。”男人好像有點羞赧地站在原地,然後露出一個千枝熟悉的溫和的笑意,“千千這麼關心我,我好高興。”
“所以阿瀾沒事的話,那我就先”
千枝將小爪子壓到身後的門上,想從有些灼熱又有些無措的境地裡抽身,就聽見薄瀾輕聲說。
“有不舒服。”
他凸起淡青色筋脈的小臂輕撫了一下圍在胯骨上的圍巾。
但是沒有將它纏緊,只是象徵性地提了一下,反而讓更多線條流暢的人魚線露出來。
他向千枝的方向走了一步,流暢漂亮的小腿肌肉頓了頓。
一雙狼耳驀地從他的髮間冒出,連瞳孔也像犬般變得溼漉漉。
他摩挲了下自己的胸膛,緊實飽滿的胸部肌肉隨著他的手部動作彈了兩下。
“心臟這裡,從我甦醒之後就一直不舒服,”他放低聲線,用身體和神態綿軟地勾引著面前已經在不斷嚥唾液的少女,“千千可以幫我看看嗎?”
太、太香了。
也許是她在“門”內消耗了一部分的精神力,所以面前的男人散發的味道讓千枝難以拒絕。
甜滋滋、滑膩膩,還帶著濃濃奶味。
她像個被香醇牛奶勾過去的小奶貓,一步一頓地向薄瀾的方向走去。
纖細白皙的手指代替了她的藤蔓,覆在他的胸膛上。
剛沐浴過後的面板依然溫熱,與水珠一起,混著旖旎溫度。
指腹下的面板有著細小的傷痕,還泛著與周圍蜜色面板不同的淺淺粉色,摸上去更軟嫩柔滑。
“嗯”手指下的肌膚隨著她的觸碰在打顫。
“是疼嗎?”千枝蹙眉,藤蔓蔓上來,卻被薄瀾的手圈住,將它們纏繞在自己的手腕和手臂上。
他的居心,不可能只是藤蔓。
“還好,”他的瞳孔因為愉悅而放大,他將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讓她貼緊他的胸膛。
“要咬嗎?在這裡。”他讓千枝的手指向下壓,
緊實有些堅硬的手感下,是蓬勃的心跳聲。
“?”千枝擰眉。
雖然她喜歡用藤蔓品嚐味道,但是還沒有吃人肉的習慣。
“我看到了,上次格溫元帥的胸膛上,有千千的牙印。”男人抿唇,立著的狼耳有些沮喪地垂下,像只委屈的小狼崽,“是因為我的味道不好吃嗎?”
“不,阿瀾的味道非常好,那次是我喪失了很多精神力,所以在伊恩面前失態了。”少女沒有明白男人的暗示和引誘,瞪圓了杏眸,認真向他解釋。
緊實的蜜色胸肌,還有上面的淺淡漂亮的茶色,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她連忙將視線錯開。
又被薄瀾的狼尾輕輕掃過小腿。
狼尾不像豹子那樣柔軟可以纏繞,但它堅硬的骨骼佔有慾十足地將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壓到最小。
薄瀾盯著千枝水紅色的唇,想象著她的被他的胸肌壓出綿軟的弧度,再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圈痕跡。
不,最好是很多,多到連最高的衣領都蓋不住。
多到讓他不再因為嫉妒別人而眼眶發紅。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圍在喉嚨上的發繩。
那是千枝送給他的項圈。
千枝抬眼,順著薄瀾纖長的手指向上看。
看見她的發繩幾乎是緊緊勒在他的脖頸上。
那紅色的線繩被水意完全浸泡,繃在他的喉結上,將他的面板勒出細細的紅印。
是不是有點太緊了?
千枝想著,手臂向上伸,想去解開系在他後頸的繩索釦子。
卻被薄瀾就勢抓住手臂。
他的鼻尖扎入她蓬鬆的髮間和脖頸間,像失了神智的癮君子一般急促又深深呼吸。
“果然是太緊了,阿瀾。”聽見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她觸碰到他的後頸,又被他拉住,手指緊緊相扣。
“一點都不緊,”近距離下,千枝看見他的瞳孔,放得很大,剩下的棕色虹膜激起潮溼黏膩病態的漩渦。
“我還希望千千的發繩可以再緊一點。”
讓他感覺到他與她之間緊緊相連,彷彿她的手中拿著牽住他的繩子,讓他可以感應到她的動作。
他想做她的狗。
千枝勾著薄瀾脖頸發繩的手指緩緩鬆開。
因為她的動作,繩索已經深深嵌入他的肉裡,但男人好像毫無知覺,甚至英俊面龐上還泛起了病態的紅潮。
連緊貼著她的胸膛的熱度也在上升。
幾天不見,她的阿瀾好像壞得更厲害了。
“但是這會讓你不舒服,”千枝還是堅持著,“如果阿瀾一定要的話,我會重新為你做一個新的。”
“好。”男人迷幻地笑起來。
最好粗一點,上面刻著千枝的名字,讓所有人知道他屬於她。
紛亂的腳步聲驟然從走廊的遠處響起來。
有人速度極快地向他們的位置衝過來。
千枝想轉過頭去檢視,卻被薄瀾的手指死死扣住。
外面的敲門聲不耐又敷衍地響起。
外面的人好像忍無可忍,擰開門衝進來。
“千千,我聽其他的哨兵說你在這裡——”故作歡快的清潤聲音在看到門內的景象時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