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感覺到西奧的身體出了些問題。
那些汙濁被排淨後,男人的精神圖景只是安寧了一瞬,就被新的洪流吞沒。
那是盪漾著豔粉色的潮水,泛著甜蜜的香氣,瞬間將西奧的精神圖景全部填滿。
浪潮甚至還拍打著精神圖景的內部,試圖衝破男人理智的所有束縛,將眼前的獅子完全變成資訊素的奴隸。
過於刺激的味道讓千枝也難以招架地搖晃了一下。
而且,這些資訊素像是長出了綿密的小鉤子,勾著她所有的感官。
味覺,觸覺,還有視覺。
男人平日裡總是高傲到無可匹敵的鋒芒,在她的面前零落散盡。
那張漂亮的臉佈滿潮紅,眼眸睜得大大,氤氳瀲灩水色。
他的衣服早已在掙扎和變異中撕扯成布條,半掛在他的身上。
隨著他趴伏爬行的動作,一塊塊線條流暢的背部肌肉隨之動起。
被撕裂的布帛勒住他的胸肌,溼漉汗液從被擠壓的谷與山之中滑下去。
男人的金色獅耳從髮間立起,隨著千枝的呼吸和窸窣響動一抖一抖。
他抓著千枝的腳踝不放,順著她瑩白的肌膚小心地舐上去。
貓科動物帶著些微倒刺的舌貼在她的小腿上。
黏膩溫熱又帶著點點刺痛。
那種麻癢像是神經毒素,幾乎要麻痺千枝的思考。
千枝嚥了咽喉嚨下翻上來的熱意,蹲下去阻止西奧想要繼續的行為。
但男人粗壯手臂一把擁住她的腰肢,向他的方向拉扯過去。
他拽住她的動作迫切到,好像再不將她擁入懷中就會死去一樣。
大型貓科動物圈著嬌小獵物的腰肢,輕巧地換了個姿勢。
他背靠牆壁,雙臂將千枝錮在懷裡。
滾燙的臉貼著她的,舌尖伸出想舔舔她,卻又怕她痛,只是忍耐著本能自上而下地凝視著她。
男人纖長捲曲的金色睫毛被凝成的水珠打成一綹一綹,像只個頭過大的落水小貓。
“疼疼我,千千.”
他將更親密的稱呼含在舌根,卻不敢讓它們滾落。
千枝沒想到被本能驅使的哨兵動作會這麼快。
視線一閃的功夫,人就已經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軟臀下男人的大腿肌肉繃得緊緊,潛藏著隱隱可怖的攻擊性。
但看向她的那張漂亮的俊臉溼漉溫軟,神情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
就像他剛剛突然爆發出的資訊素味道,軟綿綿,糯乎乎。
讓千枝呼吸之間全部都是蜂蜜甜香。
還有除了甜香以外,刺鼻到令她頭暈的腥甜氣。
像是來自野獸天性中的.某種味道。
“疼你?”少女的眼眸隨著甜香味逐漸幽深,“想要我怎麼做,西奧?”
藤蔓順著她的手指向上攀爬,在他的唇瓣內側拈起溼漉,又繞過汗溼的健碩胸膛和人魚線,
慢條斯理地勾撓。
“要”西奧唇邊是藤蔓青澀香氣。
他急促地喘氣,眸光渙散地用鼻尖蹭著少女柔軟脖頸。
想要被藤蔓侵襲到精神圖景最深的地方。
想要被徹底地標記。
還想要.想要。
想要!
縛著千枝的大手驀地抓緊,她被換了個姿勢,身體牢牢地被禁錮在牆和男人的胸膛之間。
西奧昏沉卻格外偏執地抓著她的手讓她去觸控頸後的腺體。那裡已經因為徹底發q而腫脹起來,腺液滲出來,膩膩乎乎地淌在她的手心上。
腥甜氣愈發濃重,濃重到西奧已經意識不清,五臟六腑正在蒸騰。
“西奧,”少女清冽聲音響起,在他耳邊迴盪一圈又一圈。
“可能會有點疼,請忍耐一下。”
他微微張開被汗水蟄到有些發痛的眼,困惑卻又信任地看著她。
下一刻,細小的枝條就穿入了他的腺體。
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裡轟轟烈烈地炸開。
他瞳孔失焦,箍著少女的手臂青筋狠狠地凸出來。
恐怖綿長的無限愉悅從身體中爆裂開,源源不斷地湧向他的心臟,和心臟更深的地方。
男人忍不住地發出獸般的低吼。
極度熱烈的情感在被標記的那一刻爭先恐後地奔湧而出。
永遠不會再熄滅。
洞穴裡。
古樹的枝葉早已撐開了逼仄的空間。
久違的陽光照射進來,在碧綠的葉片上灑下餘光。
古樹下方的根系泥土已然坍塌。
幾乎所有的人都撤退到安全位置。
當光腦告知幽深的樹根下方沒有他們的蹤跡時,薄瀾頎長身體晃了晃,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怎麼可能會尋不見?
千千一定是在樹根下面迷路了,走到了更遠的地方。
要不然光腦怎麼可能掃描不到她?他推開阻擋他的哨兵們,跳下根系處的坑洞,用手扒開下方的每一寸泥土。
他的精神體棕狼低下頭,不放過任何一塊土壤,又用爪子不懈地刨著地面。
“他們不在這裡,薄瀾,但是檢測千千生命體徵的奈米儀還在活動,他們還活著。”
伊恩走到他身邊,面無表情,只有焦灼翻看著光腦掃描土壤深層的顫抖手指,洩露了一點心跡。
“不,她就在這裡,我能感覺到。”棕色的狼充耳不聞,依舊在尋找著他的主人。
千枝還在這裡。
像是感應到了男人的聲音,一點輕柔的風吹過來,樹枝搖曳。
灑落一地落葉。
“看!古樹!”隨著驚呼聲,所有人向古樹望去。
那棵巨大的樹驟然發出耀眼的光,它在迅速地縮小。
轉瞬間,就縮成兩個人形的光影。
“那、那不是太子殿下!”
“還有千嚮導!”
光影下顯現出少女和男人的模樣。
與他們同時出現的,是嚮導精神力等級驟然提升時傳來的輻射波紋。
那股精神力以千枝為中心,向四周輻射而去。
沁著軟甜花香,清淺地縈繞到每個人的精神力周圍。
所有哨兵都被這股精神力盪滌得一震,又被這香氣勾去心神。
“好香.精神體好舒服”有人眼睛發直,向千枝踉蹌地走過去。
“這就是神使嗎.”有的哨兵嗅著味道,狠狠地嚥了咽口水。
還有的夢遊般將內心深處的慾望輕聲念出來。
“好想舔她的精神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