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火車之後,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周柏揚包了輛車送兩人回鄉下,到外婆家時,已經將近十點了。
雖然折騰的很晚,但因為一路有人照顧,溫宓這一路都挺放鬆的,下火車到站,天黑了也不用擔心打不到車,一切都不用她操心,她就小鳥依人的站在他旁邊就行了。
他身材高高大大,肌肉又結實,站在他旁邊可太有安全感了。一路上,溫宓不知道是第幾次暗自高興,其實有個人照顧自已真的挺好的。
鄉下空氣好,村裡大家作息都挺規律的,一到晚上,村裡就只有狗吠蟲鳴聲了,安靜的特別治癒。
這個時間點,外婆已經睡了。怕外婆一直操心等她,溫宓也沒提前跟外婆說自已今天回來。
她在院子裡喊了幾聲,外婆起來給人開門。
周柏揚一邊拿行李進屋,一邊親切的喊著外婆。
外婆看到大帥哥比看到自已外孫女還要高興,兩人熱呼的拉著手說話。
周柏揚把人送到了,就準備走了,眼神依依不捨的望著嬌妻的倩影。
外婆看到孫女婿黏糊糊的眼神,心裡可開心了,這說明小倆口感情好啊。
“阿揚啊,這麼晚了,你爺爺奶奶肯定已經睡了,你就別回去了,在這兒歇吧,免得吵醒了他們。”外婆笑著拉著周柏揚的手不放。
周柏揚聽到這話,心裡樂開了花,他當然不想走,不想跟老婆分開,他都多久沒抱到人,沒吃到肉了啊。
但是,溫宓異常冷淡,都沒有開口留他,他也不好意思。
再說,他們只是拿了結婚證,並沒有舉行婚禮,村裡人並不知道他們兩人結婚了,他若冒然留在這裡,怕對溫宓的名聲不好。
外婆說這話,就跟給他遞了把梯子一樣,讓他直直的往上爬,一會兒就爬上城牆了。
他假意皺眉,為難的說:“外婆,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倆已經結婚了,是夫妻,這夫妻倆晚上睡一間房,再合適不過了。快,快,進屋!”
周柏揚被外婆推著往裡走,溫宓剛開啟自已臥室的房門進屋,周柏揚就從外面被人塞了進來。
背後的門關上,周柏揚望著溫宓白嫩的小臉,莫名的緊張說:“是外婆非讓我留下的。”
說完,他忍不住偷偷打量老婆的閨房,這還是他第一次到老婆的閨房呢。
房間佈置的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個小衣櫃,一把椅子,一張床……這床也太小了點兒吧。
他腦海裡幾乎有兩條影子,又直直的看向眼前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溫宓覺得他眸光特別燙人。她故作淡定的“哦”了一聲。
接著她開始拿換洗衣服,把行李簡單的收拾好。
外婆知道她暑假一定會回來的,房間裡打掃的很乾淨,床單被子都是新鋪的。
溫宓覺得坐火車很髒,所以她是一定要洗澡的。
拿好換洗衣服,她交待了一句:“你先坐椅子上,我去洗澡,我洗完了你再洗知道嗎?”她特別認真的交待,就怕周柏揚澡沒洗就往床上滾,那樣火車上沾的細菌就全弄床上去了。
周柏揚挺直身子坐好,按壓著激動點點頭。
對他來說,“洗澡”兩個字就是一種暗示。
小平房後面院子裡搭了個簡易的洗澡房,溫宓快速的沖洗乾淨,穿著白色梔子花圖案棉布睡裙進屋。
她一進來,不知道衣服還是人的原因,周柏揚就感覺到一股清香。
看著剛剛洗完澡粉粉嫩嫩的人,就像被剝了殼的雞蛋,白白嫩嫩的,好想咬一口。
溫宓一抬頭,見他一雙黑眸緊緊盯著自已,跟八百年沒吃過肉的野獸一樣,她催促著:
“快去洗澡啊,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哦!”周柏揚呆愣的跑出去,真有一種回到新婚第一夜的傻和激動。
他洗完澡回來的時候,溫宓已經躺下了,閉眼入眠的樣子。
周柏揚關好門,腰上遮擋的毛巾一扯,直接爬上床。
他大腿剛壓上木板床,床就吱壓 一響。
閉著眼的人,睜開明眸大眼:“你輕點。”
周柏揚的心就像被這雙明眸絞住,又緊繃又柔軟又急迫又壓抑,終是盯著她嗯了一聲,放輕呼吸,也放輕動作,但怎麼也放不輕心中濃濃的慾望。
只可惜床太破了,隨便動一下就發出聲音,他上個床都小心翼翼心驚膽戰的,根本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躺好後,想抱她,剛一動,床又吱呀一響。
這就跟一個人想做賊,還沒怎麼樣呢,床就在發出聲音警告:賊來了!
不管了,他一個翻身緊緊抱住她,感覺到軟軟香香人兒的掙扎,他下巴抵在她頸窩,委屈的抱怨了一句:“這床怎麼這麼煩人。”
聽他這委屈勁兒,溫宓莫名想笑。想他平常的生活和講究,睡這樣的床肯定委屈他大少爺了。
“這是舊床,有些年代了。晚上睡覺別亂動,不然床塌了。”
一聽她溫柔的提醒,高大的男人心涼的徹底,他這火車上都憋了一路呢。
他不說話,一直蹭她脖子,直到溫宓癢的受不了。
“你別鬧了行不行?”
“……寶寶,我就摸一下,不幹別的行不行?”他暗啞的嗓音格外誘人。
溫宓“不行”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他的爪子已經亂動了,四處煽風點火。
兩人也太久沒親熱了,溫宓身體很快軟了下來,一副臣服任君採擷之姿。
周柏揚也不再客氣,可是他動一下,床就響一下。
他不敢大動作。
但不管怎麼樣,就都會發出聲音。
隨著他的動作,床的聲音,溫宓羞死了,總感覺別人都聽到了這動靜,都知道他倆在幹壞事。
反正她自已聽的清清楚楚。
“你,你下來!”她紅著臉軟著聲音嬌斥。
周柏揚整個人難受的不行,渾身力氣沒處使。
他也煩這吱呀吱呀的聲音,太破壞氣氛了。
關鍵,這屋裡連張沙發也沒有。
他看了看窗臺,書桌,最後目光停在那張椅子上,看起來質量不錯的樣子。
“寶寶,我們去椅子上好不好?”
“我不……”不容溫宓拒絕,男人已經霸道的吻住她,把人吻的迷迷糊糊之際,抱起她,把她放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