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宓更不敢抬頭了,她覺得這男人太囂張了,節目錄制中,竟敢公然開黃腔。
“我不知道。”她倉促的回。
“你怎麼不知道?你不是試過嗎?還是你也嫌我快,希望我慢一點?對了,你到底是喜歡慢一點的,還是快一點的啊……”
“你夠了,閉嘴。”溫宓羞臉嬌斥。
“哼,不假裝不認識我了啊,我問你,昨天你的心動資訊發給誰了?”
溫宓看了眼鏡頭那邊,發現沒人拍他們這邊,這才放心不少。
“我發給誰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這世上除了你,我就不能欣賞別人嗎?”仗著這是錄節目,周柏揚也不敢拿她怎麼樣,溫宓十分大膽的頂撞。
周柏揚黑眸盯著她瀲灩的眉眼,聽到她這話,氣的心肝都疼了。
“我是你老公,是不是一晚上不睡你,你就忘了?”他說這話,氣的牙癢癢。
不過看她害羞想躲的神色,他又情不自禁的心軟了。老婆白白嫩嫩,紅著臉的害羞模樣,跟個生嫩的小白兔似的,太招人喜歡了。
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不自覺的想靠近她一些,聲音都低了幾個度。
“寶寶,昨晚我想你想的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做了春夢,夢裡的女主角還是你,寶寶,你想不想知道我做了什麼夢?”
溫宓一聽他這柔軟邪惡的聲音,站起來就想跑。
周柏揚眼尖腳快,故意一伸腿,把美人絆了個摔倒,他自已及時的雙手一伸,美人穩穩的落入他懷中。
溫宓驚的抬頭,就對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顏:“老婆,原來你這麼想投懷送抱啊。”
他雙眸裡都是溫柔的笑意,溫宓有一瞬看呆了。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已是有點想他的,因為以前,她每天早上起床,一睜眼就會對上這燦若星辰的雙眸,彷彿全世界所有的溫柔都堆在他的眸底。
這世上,有幾個女人能拒絕得了男人的溫柔呢,更何況他還長的這麼好看。
不過一回神,溫宓就覺得這人太壞了,竟然伸腳絆她,小學生一樣幼稚。
“快點鬆開,這還在錄節目呢。”
“不松,我還沒有給你講我的夢呢……”他摟著她靠近她耳邊低語,就算兩人身上帶了聲麥,他聲音低到別人也不可能聽到,只有唇邊的她可以聽到。
他貼的近,每一次唇動,熱熱的呼吸就噴到溫宓耳裡,耳朵又是極為敏感的地方,溫宓不自在極了,更何況他嘴裡還說著一些變態的話。
“我不要聽啊,變態,放開我。”溫宓羞到不行,在他懷裡全力掙扎,哪有人會做這種夢的。
而且,她根本不會做那種事,不會喊他哥哥,更不會求他,因為每次都是他強迫她的,她對那種事沒一點興趣。
“不放,除非你跟夢裡一樣,喊一聲哥哥給我聽。”昨晚夢裡的溫宓可乖巧可甜美了,一直纏著他喊哥哥……他只要一回想,身體就剋制不住的瘋狂。
“我不要,你鬆開,我求你了周柏揚,讓我好好錄完這個節目好嗎?”
除了床上,這還是她第一次軟軟的求自已,周柏揚驀的心軟了,不捨又規矩的鬆開她,然後保持距離的坐到沙發邊。
他壓下體內的慾火,漆黑的眼瞳緊盯著她的眉眼:“記住,你欠我一次。”
溫宓沒想到今天周柏揚竟然這麼好說話,也乖巧的點了點頭。
臉上的燒紅剛淡去,陳子軒就端著做好的三明治笑著走了過來。順便遞給溫宓一杯牛奶笑說:
“溫宓,我順便給你熱了杯牛奶。”
溫宓接過,小臉升起紅霞,客氣的說著謝謝。
周柏揚眼神平靜的盯著溫宓,跟剛剛的邪惡浪蕩相比,這會兒早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禁慾外表。
陳子軒坐在他旁邊笑問:“怎麼樣?我做的三明治還行嗎?”
周柏揚日常對人放了個電,笑的挺有魅力的說:“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三明治。謝謝你,子軒!”
陳子軒心臟一咯噔,僵硬在那裡,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覺得他誤會了,他覺得他想多了,他覺得不可能……但是剛剛周柏揚好像真的在對他放電啊。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那種男人對他放電的感覺。
就很直白,突然笑著一個秋波過來。好像怕他看不明白似的,那秋波還延續了三秒,晃了晃,就更直白了。
陳子軒甚至有一絲絲的懷疑,這個周柏揚上戀綜怕不是來找女朋友的吧,搞不好是來找男朋友的。
陳子軒本能的往溫宓這邊移了移。他對男人不感興趣啊,他有正常的審美愛好的。他們陳家就他三代單傳,還指望著他結婚生子,傳宗接代呢。
溫宓感覺到陳子軒的動作,一抬頭看陳子軒明顯不安的神情,關心的問到:
“怎麼了?”她昨天發心動資訊給陳子軒,只是表示對他的好感和欣賞。
因為她到小屋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陳子軒,陳子軒性格溫和,也一直很照顧她。而且他特別尊重人,即使對你有好感,也不會給你任何壓力。
他的目光任何時候都是善良溫軟,沒有攻擊力的。
是個真正有禮貌的紳士。就算她心動資訊不發給陳子軒,也會發給林羽,怎麼也不可能發給周柏揚啊,因為兩人要裝不認識,要避嫌啊。
陳子軒眼神弱弱的望著溫宓,好想說,溫宓,快保護我。可覺得那樣自已也太不男人了,只低低掩飾性的說了句:“沒事。”
然後他低頭思索三秒,突然起身說了句:“我想起我要上班了,我走了,再見。”跑的飛快,好像後面有狗在追一樣,連句好好的告別都沒有跟溫宓說。
跑出屋外的陳子軒有些後悔,剛剛沒在溫宓面前表現好,走的太急了,都沒能跟溫宓好好道別。
不過想到那個對他暗送秋波的英俊男人,大熱天的他就後背發寒,他現在需要好好冷靜一下,捋清思路……
溫宓也有些錯愕,但她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望著陳子軒跑的飛快,閃電一般消失的背影,想起來什麼問了句:
“他剛剛好像對你說過,他是下午班吧,怎麼突然又這麼著急上班去了嗎?”
一切盡在把握的男人,面色微微疑惑:“是嗎?他說過嗎?不清楚。對了,我剛剛那個夢還沒有給你講完,你要不要繼續聽?我覺得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無聊。”溫宓斥了一句,趕緊起身離開。
周柏揚望著她窈窕的背影,微微嘆氣,臉上都是可惜的神色。唉,這麼好的夢,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算了,只能再再再再再回味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