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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事

1990年,剛剛結婚不久的林承平帶著妻子江孜,一起到羊城尋找機會。

他們在羊城從倒賣小貨品開始幹起,逐漸有了一些錢以後,兩人打算著進入計程車市場,他們向銀行貸款從擁有三輛車二手車,到擁有二十輛車花了小一年的時間。

那個時候的他們是辛苦的但也是滿足的,直到他們再次遇見了,跟他們一起從大河村出來的林飛文。

他被人騙光了錢在外面流浪,林承平和江孜想著都是一個地方的,便將他招進車隊裡。

“承平,按照現在的收入,下個月我們就能在招一批人,擴大規模。”江孜道。

江孜是老闆娘,在公司裡一直是負責財務的,林承平負責車隊管理。

正在旁邊看賬單的林承平也湊過來看,他們這些年掙得錢都投進公司裡:“我們能買十輛車嗎?”

江孜摁著計算器,道:“可以,現在收入不錯,我們欠銀行的錢也很快就能還上。”

“到時候再向銀行借一筆,多買幾輛車,趁這個機會全面霸佔城南市場。”林承平道。

“好,聽你的。”兩人就著未來的發展又聊了一些細節。

江孜將賬算完,看著如往時一樣少了許多的賬目。

看了看林承平又道:“承平,林飛文是我們同鄉,他最近的事情我只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要是他還犯我不會客氣的,到時候是辭退他還是讓他賠償你都得聽我的。”

林承平也覺得腦殼疼:“我知道,我先跟他說,給他一次機會。”

林承平也嘆氣,當初也是因為同鄉又是一起出來的關係,才將他安排在車隊裡。

誰知道林承平偷偷摸摸的昧下了許多錢沒有上交,要知道一樣的車,他開的那輛永遠比別的車要少掙一半的錢,一次兩次是正常的,但是次次都是這樣就不正常了。

原本林承平還以為是車壞了,交給別人開又是什麼問題都沒有,每天的錢數跟別人差不多。

林承平還想過是不是林飛文比較倒黴,在這條街上接不到客人,就讓他跟別人換,誰知道別人還是非常正常的,這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兩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說著未來的規劃,絲毫沒有注意到牆角跟上站了一個人,將兩人的對話全都聽了去。

林飛文一臉氣憤的出了車隊,往一個小飯館走去。

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個包間裡,裡面已經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在喝酒。

見到林飛文就喊道:“蚊子,今天怎麼有空來。”

林飛文一臉氣憤的在男人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整口灌下才道:“別說了,那個婊子想開除我。”

男人眼珠子一轉,心裡閃過一個主意,道:“你們不是同鄉嗎?她還能開除你啊?”

林飛文一邊給自己灌酒一邊道:“你是不知道啊,她在公司天天趾高氣昂的,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我想她是巴不得不想見我們這種窮酸的親戚。”

“來來來,喝酒,氣壞了自己不划算。”男人一邊給林飛文倒酒一邊勸說道。

林飛文也是不客氣,端起就喝,連喝了好幾杯,男人又裝作不經意道:“他們這兩年應該掙了不少錢,幾十萬是有的吧。”

林飛文想起他剛剛聽到的話,他們打算再買十輛計程車,一輛就得五六萬塊錢,十輛,他們起碼有五六十萬。

他心裡暗暗想著這錢要是我的就好了。

男人像是聽見了他心裡話一般道:“人比人就是不一樣,我們只能給人家打工,人家已經有幾十萬了。”

說著還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

林飛文心裡想著,明明是他們將自己招進來的,現在說辭退就辭退哪有那麼簡單。

他要讓他們好看。

男人繼續添火道:“蚊子,你要是不在那裡幹了,就來哥這裡,哥雖然沒錢,但是有哥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飯吃。”

林飛文心裡陰暗的想法瘋狂生長,猛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男人趕緊攔住道:“去哪兒,酒還沒喝完呢?”

“有點事。”

“有什麼事跟哥說,哥幫你解決。”

男人又從湊近林飛文耳邊道:“實話跟你說,我家裡以前是搞那方面的,小手段還是會一點的。”

林飛文忽然沒聽懂,問:“哪方面?”

男人湊在林飛文耳邊低語幾句,隨後在林飛文看不見的地方緩緩勾起一個森然的笑。

“哥,幹票大的不。”林飛問道。

“幹什麼?”男人問。

他知道林飛文想幹什麼,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要是那個被林飛文拉上車的人。

林飛文隨即就湊到男人耳邊低語起來。

男人眯著雙眼道:“你確定能行。”

“我確定,哥,你就說幹不幹吧。”

兩人一拍即合,當天晚上林飛文就帶著一身酒氣去了林承平的家,說要跟他喝兩杯。

酒裡有迷藥,夫妻兩個當場就暈了。

林飛文和男人一不做二不休,將林承平夫妻兩個分屍,再將屍塊刻上符篆以後丟盡黃浦江。

夫妻兩個在黃浦江裡待了三十年,才掙脫符篆的束縛,等兩人找到林飛文的時候,他已經功成名就,受人敬仰。

但是他憑什麼啊,他們的屍骨還在冰冷的江水裡,憑什麼他能活的好好的。

他們收留他,給他工作,他卻要害死他們。

兩人就一直跟著他,消耗他的氣運,等到氣運消耗完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沒想到他們遇見了許清鳶,他們能光明正大的報仇雪恨。

自從林飛文從醫院回到家以後就覺得家裡不太對,但是請大師來看有沒發現。

當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躺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有兩個人拿著刀一刀又一刀的在割他的肉。

他很疼,他喊救命,但是嘴巴像是被糊住一般張不開。

他想掙扎,但是動彈不了。

他只能清晰的感受著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被割下來。

在死去的下一刻他又回到了那個昏暗的房間,有兩個人在割他的肉。

他不知道在夢裡死了多少次,但是那種刺骨的疼痛如影隨形。

漸漸的每天晚上他都會夢到,他不敢睡覺,不敢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