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猴卡:“靠!野猴子是晚上吃人的一頭熊?!難怪咱們沒通關,這曲奇香香真他媽害人不淺!”
沈歲言點頭:“夜晚在村子移動太危險了,以後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安全。”
瓜蟲:“恐怕過了今晚,複製人就要猜出我們在飯裡下藥了,如果他們是完全複製我們,那曲奇香香肯定會讓複製人們來殺龍鬚菜。”
鐵錨:“那我們先下手為強,去殺了曲奇香香!”
瓜蟲:“別衝動,怎麼殺?他們手裡有武器,咱們現在身體行動不便也沒什麼武器。”
沈歲言:“利用黑熊精怎麼樣?”
鳳尾魚:“好主意,把他們門口的飯偷偷拿走,讓他們被熊吃掉!”
沈歲言:“你們在這待著不要動,我去村子裡逛逛,既然是鬼新娘養大的黑熊精,那他應該不會主動攻擊鬼新娘。”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剛走一步就摔倒了,腰以下好像沒有知覺,虛弱的無法站立。
無奈只能匍匐在地往前爬,雙腿沒什麼知覺,拖行到面板破裂也沒什麼感覺。
在村子裡繞幾圈,再對應著手錶看時間。聽到瓷碗發出的碰撞聲,沈歲言立刻爬過去。
他躲在牆角探出頭,發現熊鬼正在挨家挨戶的吃東西,遠處黑乎乎的一個巨大的影子,體型幾乎趕上了巨大的鬼新娘。
看了看手錶時間
3:00
他們這群老頭已經在門口放好飯菜了,普通上一次一樣,兩戶沒有放飯菜的複製人被黑熊精輕而易舉的吃掉。
其他人不是吃了安眠藥,就是離的太遠聽不到,就算幾人全力輸出,依舊擋不住身強體壯的熊鬼。
5:00
打更人最後一次打更聲響起,熊鬼似乎收到指令一樣掉頭就走,從小路離開村子,消失在村外茂密的叢林。
沈歲言拖著雙腿爬回井邊,幾個老頭已經在輪流休息,鐵錨見他回來,把其他人都叫醒:
“怎麼樣,有線索嗎?”
鳳尾魚打了個大哈欠,然後嫌棄口臭的使勁扇風。
沈歲言:“打更聲,今天三點到五點黑熊精來村子裡,五點的打更聲一響他就走了。”
瓜蟲:“看來打更不能停,以後我們三點前要回到宅子裡。”
惡猴卡:“白天咱們幹什麼?”
鳳尾魚:“睡覺啊,這把老骨頭你還指望著跟年輕人一樣啊。”
天開始泛白,井中的鐵鏈越收越緊,幾人商量好晚上十二點在枯井集合,白天找一個偏僻的院子輪流休息。
沈歲言跳回井中,等待著夜晚降臨。
白天的枯井被石頭壓的嚴嚴實實,井中伸手不見五指,好在白天這裡沒有水,他可以在井裡睡一會。
第2日,上午
他們已經發現兩戶複製人死狀慘烈,屋子裡到處都是射擊的彈痕、損壞的道具。
不出意外的話複製人曲奇香香會在第三天引導大家,將矛頭指向‘鬼新娘’。
到了晚上,瓜蟲幾人先是回到各自家中,在門口擺放食物,他們商量好不再給複製人下藥,讓複製人對他們的懷疑減少。
血腥查理依舊在夜晚帶著複製人去打更,其他人趁著複製人還算相信他們,讓他們一定關好門窗不要出門。
半夜再悄悄溜出來。
2日夜晚
對於沈歲言來說既漫長又痛苦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餓過,胃好像被人一把捏住,反覆蹂躪拉扯一般沒有一刻停息,餓到在黑暗中看到一閃而過的金光。
晚上幾人看到沈歲言的時候嚇了一跳,他就像是快死了一樣,鳳尾魚和惡猴卡跑去村支書家門口把碗全端回來了。
一連吃了四碗飯,他才勉強能說話:
“餓…”
“還餓?”
不是他們捨不得食物,而是真的不夠多了,這次被送回村莊,道具庫還是一個都打不開,這也是鐵錨總覺得自已是npc的原因之一。
他們挨家挨戶翻找到的食物,平均到每天需要放在門口的四碗飯裡,和自已要吃的之外,是一丁點都不剩了。
沈歲言知道大家的情況,揉了揉無底洞一樣的胃擺擺手作罷,提起精神問道:“白天怎麼樣,行動一樣嗎?”
“一樣!簡直和我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相同的思考方式和行動方式,暗中盯梢的惡猴卡也不由得懷疑他們才是真玩家。
而且還有一個噩耗,八九十白天上吊自殺了,幾人把他的屍體拖到村外樹林裡藏起來了。
“對了,”鳳尾魚打斷激動的惡猴卡:“剛才過來前有沒有聞到血腥味?”
“血腥味?”
惡猴卡思索了很久才想起什麼似的:“有,從村支書家裡傳來的!”
“怎麼可能,熊鬼不是後半夜才出來嗎?”瓜蟲說罷看向沈歲言。
不是他不相信沈歲言的話,而是現在情況有變,昨晚得到的熊鬼出現的時間可能有變動。
眾人眼中的懷疑沈歲言就算蓋著蓋頭也能看到,長嘆一口氣:“既然如此,咱們去村支書家裡走一圈。”
這次沈歲言非常虛弱,爬行速度過於緩慢,是瓜蟲蹲下身,揹著他一起行動。
村支書家,門虛掩著
走在前面的鳳尾魚輕輕用燈籠杆頂開木門,院中幾個人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有輕微掙扎的血痕。
但無一例外都是被土槍打死的。
他們的傷口呈現一個碗口大的血洞,現在已經停止冒血,血液凝固變成一個黑色大窟窿。
瓜蟲一眼便看出不對勁:“他們掙扎的動作太小了,像是被同伴偷襲,難道出什麼其他的變故了,鐵錨,你冒充的村支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直不說話的鐵錨終於吭聲了:
“我…我不知道、他,查理說我只需要騙他們喝下安眠藥就行了。”
瓜蟲:“他想幹什麼?!”
鐵錨:“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血腥查理此刻正在與複製人一起打更,幾人不能在晚上找他,只能先按耐下來,明天再找查理詢問。
“那間屋子,帶我進去。”
沈歲言伸手虛浮的指著放書的屋子:“去找祭祀圖是從哪本書上撕下來的,只有一張圖線索太少了。”
惡猴卡:“這張圖還不夠清楚嗎,把狗熊引到樹下燒死,還有什麼可查的。”
“你看這裡,”沈歲言指著中心的小人:“這個人看起來像是被綁在十字架上,既然要燒死的是熊鬼,中間為什麼還有個被綁住的人?”
惡猴卡:“為了誤導我們唄,要是畫個熊,那不一下子就知道半夜吃人的是熊了嗎。”
“應該沒那麼簡單,找找吧。”
沈歲言說完這麼長一段話,累的喘不上氣,靠在門邊休息。惡猴卡嘀嘀咕咕的嫌事多,院子裡這麼多死人腥氣沖天,他被迫在封閉的屋裡找東西,一直摔摔打打的發洩不滿。
屋子裡的書實在太多,他們又不識字,只能每本都快速翻過尋找有沒有被撕過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