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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生死攸關

二十刻鐘後,戰車駛入安鎮高塔。

陳飛與白小天相繼下馬,步入高塔之內。

數分鐘後,二人抵達第四層中心,肖玉民居所。

咚咚...

陳飛敲響居所之門,肖玉民回應之聲隨之而來。

\"請進!\"

陳飛推門偕同白小天步入室內。

肖玉民抬頭,見二人到來,笑容滿面站起身。

\"白大人,爾等速度之快,令人欽佩。\"

肖玉民歡笑握手白小天。

只要牛老仍在陳城,白小天身為牛老之助手,他自當禮讓三分。

\"肖領主召喚,我等豈敢怠慢。\"陳飛一旁笑語道。

肖玉民聞言瞪眼望向陳飛,笑罵道:\"你這小子,擔任城內醫館內科長,竟敢輕視於我?\"

\"噢,您過獎了,我怎敢如此。\"陳飛立即申辯。

\"好了,不必多言。\"肖玉民揮手製止,神色變得凝重認真:\"安鎮兇殺之謎有所進展,竟與廢棄寶庫相關!\"

\"錢隊長在廢棄寶庫,發現一枚血染懷錶,確認為死者之物。\"

\"現錢隊長已鎖定兩名嫌疑人,即購得此懷錶之兩名工人。\"

咯噔...

陳飛內心沉重。

他早前在老馬居所便預見此可能。

如今肖玉民一言,令他心中警鐘更為震響。

難道真是廢棄寶庫那些鄉間搜尋廢寶的工人行兇?只為一枚懷錶,便取人性命?

在幽暗的艾斯林森林邊緣,安鎮的古老廢墟之上,矗立著一座名為“廢品神殿”的神秘建築。陳飛,這位年輕的廢品商人,卻在這片古老之地,無意間成為了馬老爺子命運轉折的關鍵人物。傳說中,馬老爺子是一位掌握著古老秘密的智者,而他的逝去,或許將引發一場驚天的秘密戰爭。

陳飛的心中滿是不安,因為他招募的工人,皆來自於艾斯林森林中流浪的旅人,這些人的來歷各異,其中不乏心懷不軌之徒。這一切皆由饅頭劉一手操辦,這位看似平凡的男子實則深諳人心,但即便是他,也難以保證沒有漏網之魚。

若是此事牽涉出人命,那便非同小可,甚至連廢品神殿都可能因此蒙受滅頂之災。無論陳飛與老馬家族之間的恩怨情仇,只要他們得知廢品神殿與此事有所關聯,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肖玉民,安鎮的守護者,目睹陳飛的憂鬱神情,深知此事若與廢品神殿扯上關係,後果將不堪設想。在這個奇幻世界裡,生命的價值遠超黃金,尤其是當一位智者的隕落,其影響必將波及至整個王城,乃至更遠的地方。

“陳飛,此事絕不能掉以輕心,我必須坦白告訴你,如果兇手出自你的廢品神殿,那神殿將不得不暫時關閉,以待調查。”肖玉民沉聲說道,語氣沉重如同深淵之石,讓人心生寒意。

陳飛明白,這並非肖玉民所願,而是職責所在。他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明白,肖大人,若真是神殿之人,為了貪婪之心,不惜剝奪他人生命,我絕不姑息。”

“你敢姑息!”肖玉民目光如炬,直視陳飛,“人命關天,必須徹查到底,不容絲毫差池。”

正當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請進!”肖玉民高聲道,隨即點燃了桌上的一支香菸。

門緩緩開啟,錢太平踏步入內,身著統一的執法長袍。“肖大人,我是來報告案件進展的。”錢太平恭敬而不失威嚴地向肖玉民問候。

儘管身為安鎮治安官的錢太平,僅比肖玉民低半級,但他對待上級始終保持應有的尊敬,不會阿諛奉承。他是一名退役的勇者,骨子裡流淌著正直的血液,絕不會行諂媚之事。

在他向肖玉民致意之後,目光轉向陳飛,再次行禮。“陳閣下竟也駕臨此地,這位尊貴的客人是?”然而,當他望見白小天時,心中不禁升起疑惑。

能與陳飛同行,現身於肖玉民的書房之中,絕非凡人。“牛長老的親信,白小天。”白小天面帶微笑,主動伸出手,向錢太平自我介紹。聽聞是牛長老的親信,錢太平頓時莊重肅穆,朝白小天躬身行禮,問道:“原來今日馬車中的便是白大人?”

他心思細膩,早已察覺白日之時,駕車者正是白小天。然而,當時情勢不容他多問,他亦無意深究。此刻回想,只覺背後寒意陣陣。現今,郡中的領主已目睹兇案現場,這無疑將給偵破此案的人員施加巨大的精神壓力。

“不錯,但彼時我僅是以陳飛摯友之名,前往其府邸拜年,並未透露真實身份,還望錢統領見諒。”白小天笑眯眯地說,解釋一番,以免錢太平誤會,認為他是刻意隱瞞身份,為難安鎮守備隊。錢太平聽罷,心情稍緩。

然而得知白小天竟是以陳飛私交密友的身份,拜訪陳府,心中再度震撼。牛長老的親信,即是郡中要員。一位郡中要員與一醫院的內庭醫師為至交好友,雖不甚奇異,但錢太平仍感驚奇。“老錢,有何線索,速速告知。”肖玉民掐滅手中的菸斗,面容凝重,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憂慮。

錢太平急忙轉向肖玉民,沉聲道:“吾等在馬氏死者頸項處發現一處劍傷,乃致命之傷。”“同時,吾等於馬氏死者背部察覺似刮痧之瘀痕,昭示生前曾被拖拽,或因爭鬥所致。”

“據廢墟收集站二僕從供述,彼等自一陌生人口中,購得懷錶,花費銅幣半枚。”“時值黑夜,正值新年佳節,故二人疏忽,未能察覺懷錶上之血跡。”

“待吾等尋至,方始發現血漬。據吾等斷案之經驗,二僕從神情慌亂,卻非心中有鬼,當無欺瞞。”“況且,彼等有案發之夜不在場之證據。當晚,廢墟收集站全員正在舉行迎春宴,證人即為全站眾人,以及…”

言及此處,錢太平苦笑搖頭:“尚有肖天亮與郭大寶。”肖天亮乃肖玉民之子,郭大寶則為郭振之子,皆為安鎮領主之子嗣。彼等可證明,案發當晚,二僕從正於廢墟收集站赴宴。肖玉民聽聞錢太平之言,憶起自家頑劣子嗣,新年首日竟不顧家中團圓,執意前往廢墟收集站暢飲...

“若此言非虛,吾亦可為證,那稚童確已至廢鐵之塔,舉杯邀月。”肖玉民苦笑開言,目光轉向錢太平。

錢太平頷首應道:“吾輩未疑此事,故此線索宛如斷線之珠。”

“夜幕低垂,二匠未能識記售其懷錶者面容何如。”

於斯時之查案術與破秘器皆有限,無未來之血脈辨識,指痕比對,基因測序,乃至髮絲析驗,衣袍甄別之妙技。

故而探案唯有推理,探索,終以捉賊定罪。

可謂由罪推始,確此人有愆,再將邏輯之鏈加諸彼身,適配者即為兇犯。

是故八九年間,冤獄頻發,真假難辨。

陳飛聞得錢太平如此稟告,心緒稍安。

至少廢鐵之塔無虞,二匠非為行惡之徒。

然真兇何在,依舊迷霧重重。

然而…

“錢大人,吾能否一窺受害者遺體?”

陳飛忽啟唇,目視錢太平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