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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女科患者

王副院長離去,離去時臉如馬臉般拉長,陰鬱的表情彷彿要吞噬一切。

陳飛並未介意,類似的事情未來只會更常見。

別以為在醫院只需救死扶傷,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任何地方都一樣。

陳飛搖搖頭,這種人的氣量未免太狹隘,他尚且只是副院長,若是成為院長,醫院的日子將不好過。

陳飛端著餐盒打飯,食堂歸來,坐在診室用餐。

因下午還需坐診,這是他首個全天候的診療日。

飯後,刷洗餐盒,然後坐在椅上,翻閱醫籍,各路名醫的案例,他都需通曉甚至精通。

儘管中醫講究個體化治療,但只要症狀相符,藥方大體相同。

所以為何說中醫依賴於辯證,這辯證就如同西醫的特定病症。

西醫的思路是腦炎如何醫治,肝炎怎樣應對,膽結石怎樣治療。

而中醫則是如何調治肝膽溼熱,陽虛水盛如何處理,脾胃陰虛如何調理。

所以,道理其實大同小異,只不過一個明確記錄在紙面,另一個則在中醫師的腦海裡思考推敲...

這就是為何在神秘的醫藥領域,東方的草藥之道在廣大的世人眼中愈發顯得孤立無援,九成九的普通人無法洞察其奧秘,因此輕易便將之視為虛妄。

因此,天才往往註定孤獨,如同中醫療法在多元的治療體系中獨樹一幟,無人能共鳴。

午後一時半,陳飛沉浸在古老的醫卷之中,研讀了一個小時,隨後開始為下午的診療做準備。

咚咚……

此刻,診療室的木門被輕輕敲響。

作為中醫內科的首席醫師,陳飛坐診的地方是第一診療室,也是內科最高階別的診室,坐落在內科大樓的核心位置。

對面便是掛號區,緊接著是通往各樓層的螺旋階梯,絡繹不絕的人流在此穿行。

\"請進!\"

陳飛抬眸,目光投向門扉。

門外,一張略顯熟悉的面孔探入,是個大約三旬的青年男子。

陳飛確信曾與這男子有過交集,卻一時記不起究竟在何處相遇。

韓遠洋略感拘謹地凝視著陳飛,匆忙開口:\"陳醫師您好,我是韓遠洋,前兩天帶著兒子來找您看病,您還有印象嗎?\"

陳飛仔細回想,終於記起那幕場景——一個約摸八九歲的小男孩,由祖母和父親陪同來就診。

經過他的診斷,孩子可能是區域性腎炎,但從中醫角度來說,則是溼熱下注,久病傷腎,導致腎陰虧虛。

然而,家屬更信賴西醫的判斷,於是帶著孩子去了腎病科。

\"你好,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陳飛禮貌地微笑,詢問韓遠洋。

韓遠洋更加尷尬,但還是堅定地道出原委:

\"陳醫師,是這樣的,我們全家重新考慮了一下,決定讓孩子轉到內科接受治療,您看可行嗎?\"

他此行就是為了此事,否則也不會叩響陳飛的診室大門。他甚至事先向護士確認過陳飛在診室,才特意前來。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需要跟腎病科商議,由他們提交轉科申請,我們內科才會接手。\"

\"因為這其中牽涉到很多環節,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陳飛簡潔明瞭地解釋,轉至內科需得腎病科同意並辦理轉科手續,以防日後出現紛爭,兩科相互推諉。

身為內科主任,陳飛自然要為內科的整體考量。

韓遠洋聽懂了陳飛的意思,只有先解決腎病科的問題,孩子才能轉至內科治療。

作為療養院的職員,他對其中的關節和問題了如指掌。

\"好的,我立刻去找腎病科的主治醫師。\"

韓遠洋點點頭,不敢耽誤片刻,轉身離去,臨走前不忘輕輕帶上房門。

陳飛並未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每天面對眾多患者,各種情況發生都是常態。

轉科的病人已是家常便飯,甚至轉院的也不在少數,跨越國界就醫更是常見。

午後二時,陳飛繼續坐在診桌前,接待著絡繹不絕的病人。

午後時光,相比於晨時的寂靜,診所更顯得幽邃而神秘。直到日影斜長,接近傍晚四點,陳飛才迎來第一位前來就診的病人,那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婦人。

“您好,女士,這邊請坐。”

陳飛望向這位身穿棉布格紋斗篷、頭裹絲巾的中年女子,她透露出一股樸實的家庭主婦氣息,儘管臉色略顯蒼白,疲倦病態中透著一絲瘦弱。

“陳醫師,聽說您年輕有為,真沒想到如此年輕,甚至比我孩子還要小些……”

婦人落座於診斷椅,注視著陳飛許久,方才開口,言語間充滿驚訝。

她在醫院出入多次,尤其是丈夫也在醫院供職,但從沒見過如此年輕的中醫師。

別說中醫,就連外科也鮮有二十出頭的醫生。更別提這位年輕的醫師竟是中醫內科的主任,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可事實就發生在陳縣人民醫院的內科之中。

“女士,我們回到正題,您身體哪裡不適呢?”

陳飛微微一笑,輕巧地將話題轉回病情,不再涉及其餘內容。

中年女子意識到自已偏離了主題,她來這裡是為了看病,而非閒談。

“陳醫師,我丈夫也是咱們醫院的,只是他在後勤部門工作。”

儘管她試圖避免家常話題,但仍忍不住說了句與病情無關的話。陳飛心領神會,耐心等待她描述症狀。

“這些天我的月咒來的異常洶湧,讓我心生懼意。”

“此外,小腹脹痛,總想排氣卻又排不出,還有點頭暈,所以我想來找陳醫師瞧瞧。”

“我丈夫說,醫院內科裡,您的醫術最為精湛,於是我就來掛號了。”

說到這裡,她滿面誠懇地取出掛號單,上面赫然寫著第四號——她是今天首位就診的病人。

陳飛並未檢視掛號單,而是專心聆聽婦人的陳述。

“月咒過多是常見的婦科問題,女士您無需驚慌或緊張。”

“我們可以透過月咒的顏色來辨別寒熱,若是熱症,便清熱解毒;若是寒症,則散寒溫補,以恢復正常月咒流量。”

“請您把手伸給我,我要診脈。”

“麻煩您張開嘴,讓我看看您的舌苔。”

陳飛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她把手放在診脈枕上,並張口。

中年女子先伸出左手,陳飛的三根手指如同魔法指引,精準地按在寸關尺三條脈絡上。

他使用的是指腹與指尖的交界處診脈,手臂不可彎曲,手腕要呈弓形,但幅度不可過大,以免影響脈象的判斷。

婦人張開嘴,露出裡面黃膩的舌苔,舌兩側微顯赤紅……

片刻後,陳飛撤回了探查的手指,緊接著換了一隻手開始為婦人診查神秘的脈象。

又過了五分鐘,陳飛細細檢查過中年婦女的雙臂脈絡,心中已大致有了判斷。

“大姐,你平日排洩可有什麼異常?”

身為一位在奇幻世界中受人尊敬的醫師,陳飛秉持著職業素養和道德,毫無顧忌地詢問這些私密的問題。

“這個……”

婦人遲疑了一下,但她見陳飛專注地低著頭記錄,於是決定坦誠相告。

“小解少得可憐,總覺得排不出,即使排出也是像紅茶般色澤的液體。”

“至於大便,有時乾燥如石,有時又稀如泥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