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下屬武士的傳訊,李振雲匆忙來到巨角牛獸人領袖牛老身旁,說道:“領袖,顏老召喚我去見他。”
“哪位顏老?”牛天啟疑惑了片刻,一時未能想起。
“顏慶行顏老。”李振雲再次強調。
聞言,牛天啟驚訝不已,不禁問:“顏老不是住在松林之陳的魔法居所嗎?與他魔法師兒子同住,為何會來我們這裡?”
“顏老覺得松林之陳的氣候不適,無法適應魔法氣息,於是回到了陳縣的古老家園。”
李振雲向牛天啟解釋著異變的情境。
牛天啟仍感困惑:“這次的退役戰士名單中,竟也有顏老的名字?”
“況且以顏老的地位,不是該有專屬的治療法師隨侍在側嗎?”
“他豈止是退役戰士,他是中級魔法將領啊!”
牛天啟有些無奈地笑著,顏老到底在搞什麼?
以他的地位,根本無須踏入軍事要塞。
若他提及身體不適,松林之陳的魔法醫院院長定會親自前來照看。
“或許,顏老只是感到寂寞吧。”李振雲不知如何回應牛老,只能如此苦笑以對。
牛天啟點頭,無論如何,既然顏老在軍事要塞,就應親自去拜訪。
“我去向領袖稟明。”
牛天啟說著,臉色莊重,立即轉身返回。
省裡的領導者以及松林之陳的楊老,此時都在慰問那些古老的法師,談笑風生。
牛天啟走進來後,首先來到楊老身旁,低聲耳語幾句。
楊老原本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接著走向省裡的長者,輕聲報告詳情。
省裡的長者聽完,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對這些老法師們笑道:“你們的生活真是愜意,我都想退休了,哈哈哈。”
楊持志見省裡的長者如此冷靜,聽完事情後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這樣的沉穩修為,自已還需修煉許久。
畢竟,自已只是松林之陳地區的官員,而人家已是省級的長者。
“你不能退休,你還年輕,你的魔法生涯還有上升空間。”
“沒錯,老白,你是我們之中最成功的,不能就這樣退下。”
“就是,那會是我們的一大損失。”
五六個地位不低的老法師邊說邊笑,甚至拿省裡的長者開起了玩笑。
省裡的長者聞言也大笑,與這群老友嬉笑一番,這才轉身離開了老法師療養院。
他離去後,後面數十人紛紛跟上...
\"無關的生靈皆退去,只留下我們去慰問退役的勇者,讓相關部門的代表隨行便好。\"
\"楊持志,牛天啟,郭文民,你們三位伴我同行。\"
\"對了,還有李振雲,一起加入我們的行列。\"
\"其餘人,各自返回你們的守護之地吧。\"
他不願驚動這片土地的平靜,更不想在自已的探訪中,身旁簇擁著太多的隨從...
剛才並未察覺此事,現在發覺也未為晚矣。
\"咦,那位陳醫師呢?小陳醫師怎不見了蹤影?\"
他環顧一週,未見陳飛的身影,不由出口詢問。
郭文民站在一旁,聽見省級長者喚出陳飛之名,心中湧現一股莫名的不滿與不適。
按常理,他與陳飛的身份懸殊,不應有這般情緒。
然而,他就是心有不甘,因為陳飛,他想起了陳連海,繼而勾起往昔的回憶。
當年的行為確實欠妥,他也明白。
然而,事已至此,無法挽回。
如今,他貴為陳郡的郭老,僅次於牛天啟這位牛老。
按道理,他應展現出寬宏大量,但他做不到釋懷。
加上陳飛對他態度冷漠,想必是知曉當年之事,否則不會有此反應。
既是如此,他確實不能讓陳飛過得太過安逸。
\"是啊,長者,陳飛身為中醫應急小組組長,理應陪同視察,為何缺席了呢?\"
\"喂,你們組長去了哪裡?\"
郭文民迎合省級長者的語氣,笑著附和,隨後又向廖成傑提問。
廖成傑負責照看退休勇士,自然也跟隨眾人一同前行。
聞言,他急忙恭敬回應:\"郭老,我們陳組長帶人前往另一處了。\"
另一處,自然是指那些退役勇士的所在。
\"荒唐,簡直是胡來,長者尚在此地,他怎能擅自離開?\"
\"這是對長者的無視,輕視,不負責任!\"
郭文民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大聲呵斥。
省級長者並未深究,畢竟他不瞭解郭文民的內心。
他僅單純認為郭文民是真的動怒了。
於是,在郭文民發洩情緒後,他不禁笑道:\"不至於此,或許他只是為了職責。\"
\"我們去武器庫吧。\"
省級長者未再多言,轉身登上魔法客車。
牛天啟目光復雜地掃過郭文民,他對後者瞭解至深。
這個副手,心思不純啊。
至於要這樣陷害一位年輕的中醫嗎?
若是換了心胸狹窄之人,聽到郭文民的言論,恐怕早已對陳飛懷恨在心。
幸好此次隨行的是白老,若換成其他省級領導,陳飛恐怕難逃指責。
李振雲也聽出了郭文民的弦外之音,他在刻意詆譭陳飛。
他知道原因,卻不能直言。
但他預感到,若郭文民繼續如此,很快...
別以為凜冬已過,不久後還將有最後一波寒冬的考驗...
只有度過最後的霜寒巨浪,春季的魔法才會降臨。
陳飛尚未察覺,郭文民已在暗中設下陷阱,意圖使他陷入困境。
此刻,他全神貫注地為這些退役的勇士們診病配藥,忙碌得無暇他顧。
“您的身體不宜久坐,對脊柱不利,多在日光下靜養為妙。”
“還有您,戰場的創傷留下了痕跡,嚴寒會疼痛,記得到時每日用熱水浸足三十分鐘。”
“李老,這是一整月的藥劑,服完之後,您的凍瘡痛苦會大大減輕。”
“對對對,這是王老的藥材。”
陳飛忙碌得幾乎前腳絆後腳,額頭已滿是熱汗。
四位助手相當稱職,協助他處理了一些慢性疾病的治療,否則他會更疲憊。
足足用了三個小時,陳飛與四位助手才完成了三十多位老兵的診治及藥物調配。
剛直起腰稍作休息,陳飛便感到了腰部的痠痛。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工作人員的呼叫:“陳組長,我們的領主回來了,想見你。”
“好,稍等片刻。”陳飛向他點頭示意,又轉過身,對著活動室裡的老兵們微笑道:“今天多虧各位大叔伯伯,爺爺們的賜予,讓我們這個中醫應急小隊有了展現的機會。”
“我們小隊才成立兩天,尚且生澀,請各位多多包涵任何疏漏之處。”
“所開的藥,各位按時間服用,見效則繼續,若無效,可到醫院找我。”
“我叫陳飛,在醫院一樓西翼辦公。”
陳飛說完,提起藥箱,轉身跟隨著工作人員走出活動室。
四位中醫應急小隊的夥伴也疲憊不堪,又餓又累,他們不像陳飛那樣年輕,有的已年近四十,更難承受這樣的勞累。
見陳飛出門,他們也紛紛跟隨而去。
“這小子不錯,有天賦。”
“醫術也了得,中醫界的好苗子。”
“此子將來必成大器,他的眼神堅定,這是一個信念如磐的青年。”
活動室內,還未離去的十幾位退役老兵開始討論起陳飛。
他們對陳飛的印象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