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冬日午後,陽光透過斑駁的梅花樹枝灑在雪地上,一個小男孩孤獨地坐在樹下,靜靜地凝視著遠方。
冰凌寒這次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因為紅鸞也跟著飛霄出征了。
要不是阮博士說小阿阮和梅阿姨沒事,他早就忍不住過來了。
即使知道小阿阮不在家,冰凌寒依舊履行了與小阿阮的約定,在梅花開放的時間來看她。
兩人在這棵梅花樹下許下了承諾,來年還要一起堆雪人,打雪仗,一起親親抱抱舉高高,還要生小寶寶,約定要永遠在一起。
冰凌寒看著梅花樹上的一朵朵梅花,彷彿看到了小阿阮的身影。
他閉上眼睛,回憶起了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
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每一幕都是那麼的清晰,讓他感到無比溫暖。
然而,當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然孤獨地坐在梅花樹下,院子裡只有他一人。
阿爾莉絲姨媽去了伊德莉拉太美公司,追尋鯤哥的腳步,踏上了純美的命途。
阮博士也投身入了一個巨大的工程,創造一個具有非凡智慧,同時戰力強大的機甲高達。
外婆不知所蹤,一家人都聯絡不上她。
梅博士帶著小阿阮去了無人之地,進行考古研究,具體時間待定。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鏡流早在半年前就被風華帶走,成為了一名雲騎軍戰士。
鏡流走後,期間也沒回來過。
冰凌寒總算知道了鏡流的名字。
離別的那天,鏡流將他抱在懷裡,好久好久。
冰凌寒能感受到鏡流心中的不捨,以及她那顆堅定的心。
鏡流只對冰凌寒說了兩個字,她的名字。
因為太久沒有開口說話,鏡流當時的聲音十分沙啞,如同八十歲的老嫗。好像不對,仙舟人八十歲那叫小姐姐。
冰凌寒當時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原來這個大姐姐不是啞巴。
鏡流怕自己離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留下自己的名字。
她不想這個與她相處了快兩年小弟弟,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冰凌寒每天幫人診斷,治病,日子過得倒也清閒。
只不過那些小姐姐和阿姨們都太熱情,時不時就來麻煩他,有時候因為一點兒小事兒都來。
記得那位粉毛狐狸小姐姐,因為手指擦破了一點皮,來的時候傷口都癒合了,還要他親自幫忙貼上一個創可貼。
那位小姐姐來的次數多了,他都記住了對方的名字,子昕,是一位小說主編,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審批各種小說文稿。
子昕一開始還經常挑逗冰凌寒,但冰凌寒平靜的面容,以及純潔的眼神,讓子昕沒了興趣。
後來只是把這個小弟弟當成好朋友,會經常給冰凌寒帶一些戀愛型別的小說。
起初子昕還擔心冰凌寒不愛看這種型別的小說,誰知冰凌寒一本接著一本,根本停不下來。
而且冰凌寒也不避著人,那些戀愛小說都是正大光明的擺在桌子上。
不像某團長,看個戀愛小說還要藏起來悄悄地看。
沒有戀愛小說看了,冰凌寒工作不忙的時候就自己寫。
寫他和小阿阮的經歷,寫兩人的未來。
看的多了,自然就會了,他只是呆,又不是傻。
將阿阮的家打掃乾淨後,冰凌寒決定在這裡住上兩天半。
小阿阮的衣服都放在櫃子裡,雖然很久沒穿,但阮博士做的櫃子,防潮功能還是可以的。
拿出收進櫃子裡的被子,冰凌寒將床鋪好,緩緩躺了上去。
聞著被子上殘留的小阿阮身上的味道,冰凌寒微笑著睡著了,走的很安詳,,,
第二天,冰凌寒早早地起了床,他一人來到南江城,買了一袋麵粉和一些滷味。
麵粉是準備做梅花糕的,這滿樹的梅花,冰凌寒不想浪費。
滷味是冰凌寒要吃的,他喜歡吃辣。
冰凌寒拿著勺子,不停地攪拌著麵粉,加入糖,梅花瓣以及其他的調料。
就好似回到了那天,他握著小阿阮的手,兩人一同攪拌著。
將調好的麵糊倒進清洗好的模具,冰凌寒生起爐火,進行最後的炙烤。
烤好後,冰凌寒拿起一塊梅花糕,放進口中,緩緩地咀嚼。
果然,他還是不喜歡吃甜的糕點。
梅花糕不好吃,冰凌寒喜歡吃的,是小阿阮的嘴唇。
梅花樹下,一位少年拿出紙筆,將自己的思念之情寫在紙上,變成一個精彩的故事。
從那天起,每個梅花開放的時節,冰凌寒都會來到樹下,等待那個履行約定的小女孩兒。
話分兩頭。
另一邊的鏡流,在經過風華半年的教導後,第一次參加戰爭。
鏡流的眼中,充滿了仇恨與瘋狂。
風華輕輕地拍了拍鏡流的肩膀。
“忘了師父是怎麼和你說的嗎?別讓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眼。持劍者,需靜心凝神。
就你現在的狀態,上去就是送死。”
鏡流努力平復心情,語氣清冷道。
“徒兒明白。”
可鏡流真的能明白嗎?以她現在的心性,怎麼可能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毀滅她的家園,殺光她親人與同胞的怪物就在眼前,你讓她怎麼冷靜。
飛霄一聲令下,雲騎軍發動了總攻。
紅鸞的一雙大刀上覆蓋著毀滅的氣息,刀法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將豐饒孽物一刀兩段。
凡是被她砍過的豐饒孽物,身上的血肉都會被火焰焚燒殆盡。
飛霄一把長槍直刺身高五米的巨大戰獸頭顱,槍尖覆蓋著紫色的量子能量,撕裂了戰獸的防禦。
步離人研究的作戰兵器,對普通雲騎軍的殺傷力巨大,他們需要控制金人機甲應對。
但這些巨大的戰獸,在飛霄面前還不夠看。
鏡流本就嫣紅的瞳孔,此刻更加的紅了,變成了血紅色。
她身披雲騎軍的戰甲,用盡全力揮舞手中的長劍,現在的她,與一個普通的步離人士兵戰鬥,都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斬殺。
長劍劈開步離人士兵的那一瞬間,鏡流的心情十分痛快。
壓抑了這麼久的心情,此刻得到徹底釋放。
仇恨讓她不管不顧地向前衝鋒,還是太年輕。
看看其他雲騎軍,都是穩紮穩打,三五成群地有個照應,以防被偷襲。
風華時刻注意著鏡流的狀態,她沒有阻止鏡流,而是默默的跟在鏡流的身後。
自己的徒弟,還得自己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