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帶著姜半夏離開後,公孫嫣著急要追上去。
公孫大娘攔住了她,喝令道,“嫣兒,以後不準再跟這兩人來往。這個半夏,太讓我失望了。她竟然夥同他人,藉故敲詐我們家,簡直是豈有此理。”
公孫嫣擔心道,“可是狐心眼看著就要衝破封印,現在該怎麼辦啊?”
公孫大娘提議道,“你不如聯絡一下凌虛子,想辦法讓凌虛子的師父來幫忙。凌虛子辦不了此事,師父肯定能行。”
“這,這怎麼能行?”
公孫嫣剛才見凌虛子灰頭土臉地離開,與許純良賭輸了後,丟盡了面子,怎麼還可能幫助公孫家?
公孫大娘勸道,“怎麼不行?他喜歡你,你吩咐他辦事,他肯定答應。嫣兒,公孫家族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搭救大家啊!”
公孫嫣緊著眉,還是覺得這樣不行。
這時候,公孫權跑了過來,跟公孫大娘詢問道,“媽,這些昏迷的弟子怎麼辦?”
剛才,凌虛子用定神咒,將十幾個公孫家的弟子封印。
這些弟子昏迷躺在地上,好像一個個丟魂了一樣,身體硬邦邦的沒有反應。
公孫權著急跟女人說道,“嫣兒,那你趕緊找凌虛子幫幫忙,把這些弟子弄醒啊!要是這樣不吃不喝,過不了兩天他們就撐不住了啊!”
“我想想辦法吧!”
公孫嫣無奈,掏出手機本想聯絡一下凌虛子。
結果,他的手機直接關機。
她收起手機,沒有辦法,只能親自去嶗山走一趟。
她跟父親和奶奶告辭後,剛離開公孫府,這時候迎面便撞見了公孫海。
有人把許純良的條件,告訴了公孫海。
公孫海著急趕了過來,見到公孫嫣後,頓時火冒三丈,氣得直喝,“公孫嫣,你個賤人,你敢跟老子搶奶奶的股份?”
他攥起胳膊,不由分說,衝著公孫嫣的臉上就掄了過去。
拳頭剛要砸到公孫嫣,被人一把從後面攥住,猛地一掄,忽地往大門裡面甩飛了進去。
公孫海在地上摔了個跟頭,滾了幾圈。
慘叫了幾聲後,才趴在了地上。
“誰啊?敢打老子?”
“來人,來人啊!人都死到哪裡去了?”
他生氣地撐起了身子,看見一男一女站在公孫嫣的身前,正是許純良和姜半夏兩人。
他嘶聲大叫,自己沒膽子上去,想要把護院叫過來。
但是護院都去了後院,現在前門這裡根本沒人。
公孫嫣嚇出了一身冷汗,抱著腦袋躲閃了下,差點被公孫海給打了。
她睜開眼,像是在火車上一樣,再次看到了那個搭救自己的男人,這次的心情格外的複雜。
公孫海站在門裡面,衝著許純良上蹦下跳道,“狗東西,敢不敢報個名號?”
“許純良。”
許純良看著他平靜回話。
“你就是許純良?”
公孫海發出了公鴨子的嚎叫,“就是你,攛掇著這個賤人跟我搶公司的股份?你小子是活膩歪了吧?”
“走吧!一起吃個飯吧!”
許純良沒有搭理公孫海的叫囂,而是衝著公孫嫣示意了下。
公孫嫣點點頭,跟著許純良和姜半夏,在停車場裡,開上了自己公司造的純電車,帶著兩人離開。
公孫海見他們走後,這才竄出了門,站在車屁股直叫,“混蛋,有本事下來,老子宰了你們!”
海鮮酒樓裡,飯菜上來後,姜半夏端著米飯伴著魚肉大口吃了起來。
自從築基後,她餓得特別的快,飯量也是大得出奇。
相比起來,許純良倒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與公孫嫣賠禮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會。”
公孫嫣慚愧道,“是我們公孫家對不起你。”
她喝了口悶酒,想起奶奶為了把股份交給孫子,竟然置公孫家的安全於不顧,更是強逼她去求凌虛子。
她的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
姜半夏詢問道,“表姐,姑奶奶是怎麼打算的?她想怎麼制服這個狐妖之心?”
公孫嫣道,“奶奶說了,讓我去嶗山上面找凌虛子的師父幫忙。”
她跟許純良問道,“許大哥,若是白雲觀觀主出手,你覺得能降服這顆狐心嗎?”
“不行。”
許純良斷然道,“此物需要特殊的法門剋制,任你法力再高,也不能拿住此物。即便是白雲觀觀主來了,同樣也是無濟於事。”
“另外!”
他提醒公孫嫣道,“此物今晚便會衝破封印,你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
公孫嫣嚇得直叫,“那,那怎麼辦才好?許大哥,你就幫幫我們家吧?”
許純良聳聳肩膀道,“老太太不鬆口,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的,你們公孫家欺人太甚。我能提出這個條件,已經是很照顧你們了。”
姜半夏本來也想替公孫家求情,聽到許純良說的,乖乖閉上了嘴巴。
確實,從開始到現在。
許純良已經很給公孫家面子了。
公孫嫣也不好意思再求許純良,舉了杯酒敬他道,“打擾了,我先告辭,咱們有空再聊吧!”
她心中著急,喝完便告辭離開。
姜半夏著急喊道,“表姐,你喝了酒,不要開車啊?”
“我有司機。”
公孫嫣擺擺手,說著便出了門。
姜半夏送走她後,無奈地坐了下來。
她看向許純良,可憐巴巴道,“你真的不管公孫家的事情啊?”
許純良喝了口酒,神色淡然道,“我以前在鎮龍獄裡,覺得見的惡人已經夠多了。他們每一個人放出來,皆是能橫行一方的惡棍。但是比起他們,這些豪門更讓人噁心。他們不講道義,沒有底線。一個個高高在上,總是覺得別人欠著他們。如果不讓他們吃點苦頭,他們是永遠不會學會感恩的。”
姜半夏抿抿嘴,感覺許純良把她們姜家都罵了進去。
她在許純良面前,頓時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許純良拍了下她的腦袋,輕笑道,“你和他們不一樣,我沒有怪你。”
姜半夏管他要了一杯酒,喝下去後,辣得直吐舌頭。
她擔心說道,“雖然他們確實有罪,但是眼睜睜看著他們出事,我還是辦不到。”
“沒事的!”
許純良安慰道,“今晚,我和你過去一趟。”
“真的?”
姜半夏驚喜道,“你不是不去嗎?”
許純良笑言道,“不去幫忙,看看熱鬧總行吧?”
“只要去了就好!”
姜半夏嘻嘻一笑,知道他在場的話,肯定不會任由狐心亂來,關鍵時候肯定還是會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