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鬼谷子先生是本來就要突破的是吧，不是因為我隨便說的東西才突破的吧。”
白起低頭看了自己這個徒弟一眼，笑眯眯道：“你說呢?”
不是，武俠小說裡的東西真有用啊？
江辰欲哭無淚，他本來只是想應付一下，怎麼就給一位大宗師說突破了。
“跟師父說實話，你真沒學過劍法？”
“真沒有啊師父。”
白起陷入了沉思，自家徒弟什麼樣子自己知道，確實不像練過劍法的樣子。
難道真和老鬼想的一樣，辰兒是劍道聖子？
不多時，鬼谷子的氣勢逐漸斂息，重新變成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老者。
“小子，這回我可是欠你一個大人情。”
“沒想到困了我那麼多年的禁錮，竟然被你給打破了。五劍之說，當為天下劍客的福音，不止是我，整個劍客界估計都要迎來一個大的提升。”
“不止是我，天下劍客都欠你一個人情。”
鬼谷子摸著鬍子，彷彿能看到五劍之說在諸多劍客間口口相傳的場景。
“鬼谷子先生言重了。”
江辰汗顏，還好自己說的是武俠小說，不然自己要是說修仙小說劍修的理解。
真要有人照著練，練不成還好，練成了自己不就是造神的那個。
“辰兒，老鬼沒說錯，有了你這五劍之說，世間的劍客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年彎路，這份情，你承下便是。”
白起深知出門在外人情的重要性，有了這五劍之說，江辰以後不管去哪個國家都不會過的太差，畢竟劍還是主流的武器。
而你只要修行劍法，聽到五劍之說，就基本算是江辰半個徒弟，關鍵時刻是能保命的，畢竟古時最重情義名分。
“是，師父。”
“對了，你小子應該沒學過劍法吧，不然有珠玉在前，我還真怕誤了你的天分。”
“放心吧老鬼，他沒有師承，你放心教就是。”
“哈哈哈，那就行。
小子，是時候讓你看看我縱橫家的劍法了。”
三言兩語間，鬼谷子已經打算將自己壓箱底的劍法——縱橫劍法，教給江辰。
縱橫劍法是鬼谷子的師父所創，以天地之道，分為縱劍與橫劍：橫劍攻於計，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劍攻於勢，以求其實，是為闔。捭闔者，天地之道。
而江辰既不是鬼谷子的弟子，自然沒有縱橫劍法只學其一的道理。
“既如此，辰兒你當好生學習，莫要埋沒了鬼谷威名。”
“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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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師父。”
江辰顫顫巍巍的刺出手裡的劍，這般動作他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一開始他還覺得很輕鬆，畢竟劍要比長矛輕不少，可誰知這一刺就沒個頭。
直到雙臂都練的痠麻了，白起也沒有讓他停下歇歇的意思，反而和鬼谷子喝著清茶，下著棋，好不快活。
唯一能安慰江辰的就是系統面板了。
【刺劍一百次，經驗值+1，當前等級1級（30\/100）。】
【精準度+1，刺劍速度+1】
“你這弟子耐力還不錯啊，都刺了幾千下了，還能刺出去。”
鬼谷子流露出讚賞的神情。
“別看了，再看他也是我的弟子。”
白起趁鬼谷子掉頭的功夫，迅速調換了一枚自己的棋子。
“哎，你這棋不對啊，剛才不是在這裡的。”
“哪裡不對了，一隻都是這樣的好吧。”
白起一副老實神在的樣子，到了他這個歲數，臉皮早就比城牆還厚了。
叫你惦記我徒弟。
沒抓到現行，鬼谷子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下。
只有江辰還在院子裡哀嚎。
豆大的汗珠浸透了他的衣服，自從一開始的扎馬步和端杆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身體被壓榨到了極致，每一塊肌肉都在渴望著休息。
儘管顫顫巍巍的像一個老年人，江辰還在堅持刺劍，一劍又一劍刺出，有時會偏移一些，不過他也沒心思在乎這個。
雖然劍身不穩，不過在一次又一次的刺出時，江辰的劍卻多了幾分凌厲的味道，森寒的劍意在劍身上湧動。
江辰也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劍和矛不同，劍身比矛短，變化也多，無論是刺還是挑，要求都比矛要快，如此才能招架得住。
練刺劍也就是練一個快字，只有出劍夠快，才能一擊致命，不給別人反應的時間，著名的拔刀斬就是將快發揮到了極致。
“怎樣，我就說我徒弟是武學奇才吧。”
白起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頗為得意的看著鬼谷子。
“是是是，能說出來五劍之說的人還能是蠢材嗎。”
“不過你這弟子的心性不錯，耐力可嘉。”
“過不了幾日，等他再熟練一些，就能教他劍術了。”
“那麼快？”
白起皺眉，隨手下了一枚黑棋。
“嗯，你這徒弟進步神速，不能照著常人的進度來教。別人幾個月的功夫，他幾天就完成了，若是按照常人的教法，才是浪費他的天賦。”
“你是他的劍術師父，你來安排就好。”
“五劍之說我已經安排人散開了，對外說是出自武安君徒弟之口。”
“最近說不得有人要找上門來，你多關注下，別讓打擾到你徒弟練武。
適當的時候可以讓那小子露面為他們講一場，坐實了訊息，免得有人猜忌到你頭上。
你的名頭已經夠大了，再有人把這份對天下人的情義按你身上，非好實壞啊。”
“無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鬼谷子卻不像白起一樣氣定神閒，憂心忡忡的對白起說到：“人心險惡，你若倒下了整個白府也就散了，至少在那小子成長起來前，你不能倒下。”
白起的手停頓了一下，方才將棋子放到棋盤上。
“放心好了，我還希望看到秦國能一統天下呢，不會那麼早倒下的。”
“哎，你的執念還是沒變。”
“一統天下就那麼重要嗎？”
“對我來說重要，對天下流離失所，飽受戰火之苦的百姓也重要。”
鬼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和白起相識已有幾十年了，對方的固執他早就見識過，也沒有在勸。
希望那小子能接替自己這個老朋友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