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寶寶放下望遠鏡拎上東西就想轉移陣地。
黑瞎子眸子一凝迅速上山,準備截殺這個小毛賊。
身後吳叄省也氣憤的跟著,“黑瞎子,我給你錢,讓我揍兩下出氣。”
這話給黑爺整笑了。
“可以,等我抓到賊再說。”
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兩人一前一後往山上跑。
湖泊旁的齊鐵嘴抬手遮著視線,詢問一旁抱狗的人,“你也不管管啊?”
“不用管,叄省跟著他能學到東西。”
有吳老狗這句話。
齊鐵嘴也懶得管。
這九門中,就只有他八爺一人仙人獨行,眼看著九門二代都長大了,他也沒個繼承人。
不過也好,可以不參與佛爺的計劃。
此時,山上。
張寶寶一屁股從坡上滑了下來,一手拎著奶瓶,一手拎著望遠鏡往山下跑,現在不能暴露江燃的營地,所以要去哪,她也不知道,先跑再說。
剩下的交給張玄極。
黑瞎子腿長身手好,跑的也快,很快就到達的剛剛的監視地。
一團雜草圍著,一旁還有吃剩的蘋果核,從這個視角往下看,剛好可以將九門的行動盡收眼底。
他反倒勾唇一笑,跟著地上殘留的痕跡往山下追。
吳叄省氣喘吁吁的跟著,“還真有人監視啊,黑瞎子你能耐啊,戴個墨鏡都能發現山頭有人。”
黑瞎子淡笑,“小事,低調。”
“我可不是誇你啊。”
“我就當做是誇獎了。”黑瞎子停下腳步,看前方的小坡,一個成年人兩步就能跨下去,但明顯有滑過的痕跡。
這什麼情況啊,也不像是用腳滑的,沒個鞋印的,這小毛賊難道個頭很矮?
張寶寶在前方撒丫子的跑,因為腿短的緣故,再跑也跑不過成年人。
她只能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山體,石洞,土堆。
再不濟有個盜洞也行啊。
一路上連個掩體也沒有。
上方不遠的那人走的慢條斯理的,還出言挑釁,“別跑了,已經追上你了,就算你彎著腰也能看見。”
張寶寶小臉都跑的發紅,躲在樹後,用樹葉當扇子扇風,什麼彎著腰,她可沒彎腰。
誰彎腰了?
不是,這什麼意思?
說她矮呢?
她氣的嘟起嘴,在地上打了個滾,直接掉進了更茂密的叢林。
這裡都是一人高的灌木叢,一大片,趁著這會兒太陽快落山,根本就沒得找。
寶寶用衣服裹著自已,但還是劃傷了手,一條一條的紅印子,有些發燙的疼。
黑瞎子嘚瑟的那表情像是找到了玩具一樣,站在灌木叢前不走了,“你這個頭挺矮啊,還不到一米,是侏儒症?”
任由他怎麼調侃。
裡面的人就是不出聲,也不出來。
吳叄省想下去找,被黑爺一把攔住了,“不用,等會兒人自已就出來了。”
“這麼自信?”吳叄省只好蹲在一旁守著。
他倒要看看,裡面的人怎麼自已出來。
這算是槓上了,寶寶硬氣的一聲不吭。
黑瞎子環胸看著,視線掃過灌木叢,因為有人掉進去,有些地方缺少了幾片葉子。
等了一刻鐘,空氣還是死一般的沉寂。
吳叄省正要說話。
灌木叢中就響起了抽泣聲,哭的可可憐了,聽著是個小孩。
邪了門了。
山上有小孩?
吳叄省和黑瞎子對視,黑瞎子抬腳上前,扒開了灌木叢,遮擋的葉子移開後,露出一個抱著腿的小女孩,她的頭髮紮成了兩個低馬尾,脖子裡還掛著奶瓶,哭的鼻尖都紅了,委屈的要死。
可把黑爺給嚇了一跳,把人從裡面抱出來。
寶寶抱著他的脖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豆大的眼淚嘩嘩往下掉。
半天都沒緩過來,黑瞎子第一次抱小孩,衣服都給他哭溼了。
吳叄省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就在一旁幸災樂禍。
寶寶哭聲小了,就開始演戲,“嗚嗚,你們追我幹什麼呢,手都破皮了,疼。”
“你在山上做什麼?家裡大人呢?”黑爺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也是怕她哭死過去。
她指了指山裡,眼淚還在流,“老爹在山中撿菌子,我跑上山來玩的,我要去找我老爹,壞蛋嗚嗚嗚。”
黑瞎子還是保留了一點警惕心,雖說小女孩他很喜歡,白白淨淨的,但還是堅持要把她送回去。
他給她的手上擦了藥,抱著她去山裡找親人。
張寶寶眼珠子轉了一圈,她的謊言可是一戳就破的。
各懷心思的人開始在山中找人。
剛走了沒幾步,還真碰上一個撿菌子的老農,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
黑瞎子還再三給老農道歉,說小孩在山上摔了一下,他檢查過了沒傷到哪,手上的劃痕也擦藥了。
老農淳樸憨厚,說著當地的方言,沒和他計較,抱著孩子,揹著菌子就下山去 了。
黑瞎子納悶了,小孩是個意外,那山上肯定還有別人盯著,很可能就是上次沒追上的張家人。
吳叄省因此嘲笑了他一路。
追半天追了個三歲小孩,還把人小孩給弄哭了。
被人抱著往山下走的寶寶,眸子一直看著他們的方向。
特別是那個大白天戴著個墨鏡的,真裝。
比張玄極還裝。
她低頭看看手背,應該不會留疤。
老農把寶寶送回了僱傭兵的營帳,之後就走了。
張玄極蹲下給她換衣服,身上的小衣服都被劃的沒法看了,頭髮也亂糟糟的。
她還探頭往外看,悄咪咪的詢問,“你們怎麼知道我撒謊會說有個撿菌子的老爹?”
“我不知道。”張玄極聲色沉沉,“剛剛送你來的,是張家人。”
“哎?”
張玄極只是十分鐘沒在,就讓她狼狽成了這副模樣,他在心底暗暗思索,自已的保護出了什麼問題。
寶寶犯嘀咕了,這張家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她回神看向張玄極,對方眸色微沉,心情可見一般。
“我沒事,你看我還能蹦呢,這點小事怎麼能難得到我,我可是張家小族長哎,要不是得躲著他們,憑我的力氣也能和對方交手的。”她喋喋不休的安慰面前的人。
她也再次肯定自已的能力,她個子矮怎麼了,照樣是張家的寶貝小族長。
但而那少年心中清楚,以她的身高,只能跳起來打對方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