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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鬼到,老狗危

謝書包正在院子裡剷雪,見戴松來了急忙上前迎接,

“松哥!”

“嗯,這個拿著,回頭給你媽煮了補補身子。”戴松把小碗遞給謝書包。

“啊?這啥啊松哥?”

“黑瞎子腦。”

“松哥,你沒事吧!!?”謝書包怔了怔,上下掃視戴松,見他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松哥,這玩兒得老貴了吧?”

“說啥傻話?”戴松按住他肩膀,“你昨天沒聽著風去向東方小賣部看熱鬧那真是虧大了。”

謝書包住的屯西偏得很,冷冷清清的,屯裡人基本上很少往這走,

昨天那時發生在晚飯前,謝書包估計在家準備做飯了,不知道很正常。

“咋地啦松哥?”謝書包捧著碗,眼神一下變得狠厲,“是有誰找你不痛快了嗎?”

“誒誒誒!你別亂想啊,事情都結束了,回頭你就算打聽了,也不許再幹嘛了知道不?”

戴松有點慌,菊紅仙嘴巴是欠了一點,但也沒多壞,昨天那教訓足夠她以後都不敢觸他媽黴頭了,不至於再遭謝書包的麻袋。

謝書包點了點頭,“好吧,松哥,抬棒槌的工具我都準備好了。”

“喔?還挺快!”戴松揉了揉謝書包腦袋,“給我看看!”

“嗯!”

謝書包說著回身往屋裡跑,臨到屋前,他開啟門,轉過身看向戴松,戴松見狀,便揮揮手,“不進去打擾嬸子休息了,你和嬸子說,就這兩天,我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帶你上山挖棒槌。離得不遠,不用擔心,這熊腦子補身體的,回頭分幾次煮了吃就行。”

“……”

謝書包沒說話,手背在鼻子底下抹了一下就端著碗進屋了,

沒過幾秒就抱著一個紅布包跑到戴松面前,將其攤開,

“松哥,你看這些夠不?”

戴松一看,都愣了,只見紅布包裡有不少長長短短的竹籤子,其中幾根紋理特殊,仔細觀察,竟然是動物的骨骼打磨成的,除此以外還有紅繩、銅錢、還有山神府,就連香都準備了一小撮。

“咱是去起棒槌,不是去對付什麼大仙兒吧?”

“啊?錯……錯了嗎?”謝書包有些惶恐,臉不自覺就紅了,

“俺打聽了不少人,他們都說起棒槌不能用鐵器,得用籤子,鹿骨籤最好。

另外他們說棒槌會跑,所以要用紅繩銅錢拴著蘆頭,挖之前還要大喊‘棒槌棒槌’,這樣才能定住棒槌。

曾經有人去挖棒槌,就是沒栓蘆頭,結果挖到最底下,發現只剩下些鬚子,棒槌已經跑了,

關鍵他下山的時候,發現摩托車也沒了,其他人都說是棒槌騎走了,好給他點教訓。

另外還要敬山神,棒槌都是寶,一聲不響拿走了山神也要怪罪的。”

“……這些花了多少錢?”戴松嘴角咧了咧。

“十……十六……”

戴松倒吸一口冷氣,他沒想到幹起仗來老練又靠譜的謝書包在這事兒上會這麼迷糊,就說鹿骨籤,二憨樹洞邊上就有不少鹿骨,這些撿回來稍微磨一下就能用了,其他東西更是純多餘,啥跑不跑的,還騎摩托車,這不純扯淡麼!

可旋即戴松又理解謝書包了;

謝書包這樣苦著長起來的孩子,對這些東西必然是敬畏的,

因為生活中總有他們難以提防地人或事一次次捶打他們,這些事發生的是那樣的毫無預兆,除了敬畏別無他法。

戴松嘆了口氣,

“那你又沒多少錢了呀,天這麼冷,你跟著我上山起棒槌,一去三兩天的,得給你媽都安排妥了才行啊。”

“嗯嗯!松哥放心,我都給我媽安排妥了,花不了多少錢的,真的!我身上還有好些錢呢!”

謝書包說著手就往褲襠裡伸,準備掏錢,戴松無語,急忙阻止,心說以後給你錢讓你跑腿得先列一份清單才行了,

結果他剛抓住謝書包衣袖,眼前就突然一亮,“小書包,我有件新大衣,但是在幹黑瞎子的時候卡破了,你要不要?”

“啊?新的我就不要了。”“沒聽我說嗎,破了,但是在縫補呢,回頭我給你拿來啊!”

“喔喔,那成……”

見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戴松心滿意足地離開;

舊大衣就算給謝書包,他也不捨得自己穿,肯定會給他媽,所以不用擔心他穿著大衣在屯裡逛悠被認出來。

回頭起了棒槌,自己趕緊再去鎮上整一件就行,反正也沒說自己那“兄弟”啥時候還,之前那大衣也是新的,家裡人沒法核對。

而“兄弟”那也最近也不用去,一隻老母豬,少說也夠它吃三四天的,

而且都過了一晚上了,它傷口肯定都結痂了,上藥也是多餘。

就再等兩天,讓謝書包看看家裡還啥要安排的沒有,這小子畢竟還年輕,又是頭一次離家好多天,得多給他點時間準備。

想著想著,戴松回到了院門口。

嫂子開始往隔壁搬家,而齊順利也在隔壁院進進出出,院子裡堆著一大牛皮箱,裡面都是黃大韋的東西。

戴松也想著幫忙搬抬搬抬,結果一進屋就對上了江衛琴的臭臉,

“上哪去了?一到幹活兒人就不見了,活幹差不多了人回來了!你咋這麼混呢!”

戴松不敢頂嘴,連忙學著戴樹志賠笑哈腰。

“去,幫你嫂子把那幾個大箱子搬去,我也趁著今天好日子,給孫女量身,做套新衣裳。”

戴松看了看正屋,果然看見盈盈挺著小鍋肚,乖乖站在南春婉身邊讓她量身子。

她也看到了戴松,立馬在炕上蹦著喊,“爸爸~爸爸~盈盈要穿新衣服呢!”

“嗯嗯,咱們盈盈穿上新衣服就更好看了,到時在屯裡誰看了不得誇啊?”

“嘿嘿~那媽媽爸爸也做~”

“好好,小寶兒真乖~”

戴松抱起閨女香了香,剛想坐炕邊享受一下親子時光,就感受到了身後飄來的殺氣,只好麻溜地搬著箱子去隔壁。

戴柏夫妻的東西不多,之前也搬的差不多了,幾個箱子搬過去就算徹底完活兒。

之後就是打掃屋子的事情了,

戴松一個男人,也不方便去摻和,幫著把院子裡雪給鏟了,柴火劈了就回屋準備做飯。

結果食材都是他不會做的,就只好老老實實把昨天的菜熱熱,再蒸上白饅頭,將就將就得了。

飯後,嫂子也先放下她家那邊的活,幫著南春婉把被褥往正屋搬,不得不說,正屋的炕是真暖真舒服,關鍵是很大!這下再怎麼折騰也不怕地方小施展不開壓媳婦兒頭髮了。

收拾好屋子的戴松乾脆就躺在床上午睡,直到聽見外面響起了兩聲熟悉的聲音,

“二伯!”

“二伯俺們來啦!”

戴松睜開眼,心說不好,這倆小鬼怎麼天還沒黑就到了!他不情不願穿上衣服出門迎接,一如既往的,他沒看到老舅江浩瀚的身影,估計還在後臺慢慢悠悠走呢,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瘦猴倒是已經在院子裡研究起掛著的熊掌了,嘴裡哇哇叫著,

“這啥玩楞啊?比你臉都大啊!”

“這玩意兒給媽拿去了,打一下俺們的屁股,那不得好幾道紅槓槓啊?”

聽見戴松出屋的動靜,兩小子也不研究熊掌,顛著小布包,花蝴蝶一樣奔過來,

“二伯!快帶俺倆去耍!!”

“耍啥啊?”

“嘿嘿!”倆小的狡黠一笑,開啟挎包。

戴松見了登時倒抽一口冷氣:裡面有不少小孩手指粗細的紅炮仗!“二伯!那條老狗還活著不?”

“??!”

“咱這次爭取把它狗盆給它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