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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入侵邊境 標本任務(二合一)

子彈打著旋打穿半大小狼的腦殼,旋即,被遲來的擴張力將其一下子撐爆。

四處飛濺的紅白腦漿致使狼群一下子陷入慌亂,幾秒鐘過後,白眼狼明白過來,憤怒地領著狼群朝二人衝殺過來。

“好槍法!兒咂!”

鄭曉健一邊讚歎一邊給狗幫打了個等候的指令,接著舉槍瞄向狼群,

“那隻白眼兒狼別打,其餘的隨便殺!”

林中槍聲不斷。

群狼紛紛倒地。

鄭顯傑終究是捨不得一張張好狼皮被打出一對窟窿,後面幾槍他都是瞄著灰狼的胸口打,這樣子彈穿過心肺,攪爛彎彎繞繞的腸胃,從後門衝出體外時不至於形成很大的彈孔。

就算有,也能透過剝皮的手法進行規避。

兩百米不到的距離,狼群才衝鋒到一半的時候,就只剩下8只,衝鋒到五十米,只剩下5只。

白眼狼驚恐不已,嗚咽一聲拔腿逃竄,撤離過程中,又有一隻狼菊門被送進一粒子彈,痛苦地死於鄭顯傑槍下。

“行了兒咂,不能再打了,再打殘狼群就不頂事,稍有問題就要散了。”

鄭顯傑放下槍,“成!爸,今兒咱能早點回去了吧!”

“還沒完活兒呢,回啥?”鄭曉健吹了個口哨,狗幫呼嘯著衝了出去,“走,爸今天教你怎麼趕仗子……”

父子倆驅使著狗幫不斷圍堵殘狼,從70林場一路推進至78林場邊緣。

“咱們打狗圍的,一定要和狗幫配合親密,聽。”

鄭曉健伸出一手扶在耳畔,遠處傳來自家頭狗短促的吠叫。

“這是小亮差使狗幫合圍殘狼呢,都說狗是啞巴畜生,呵呵,那是對不懂狗的人說的,咱們,一定要能聽懂狗的叫喚是啥意思,這樣才能和狗幫配合好,做到真正的人狗合一!”

鄭曉健說的眉飛色舞,說罷一吹口哨,林子深處狗吠停止,鄭顯傑嘴角抽了抽,雖說明白自己老爹說的什麼意思,但這話說出來,實在怪怪的。

狗幫返回的很快,三分鐘不到,十條狗都齊全了。

“行了,殘狼進了78林班,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緩口氣,其餘的,就交給時間就行了。”

“爸,如果這夥狼不成事兒呢?”

“不能夠,那隻白眼狼個兒大,你沒看見所有的狼都聽它使喚麼?它指定是狼王。

狼王不死,殘狼數量足夠,指定是想盡辦法延續下去!這天寒地凍的,就算山裡還有小玩意兒,肯定也被別的狼打的差不多了,這夥殘狼進去了,想活下去,要麼逃去別的地方,要麼就跟在別的狼群屁股後頭吃剩下的,呵呵,團結屯只有一個獵人,對付了狼群又要對付殘狼,他是鐵人麼?能整晚整晚的熬?”

鄭顯傑對此並不是特別上心,他只是隨便那麼一問,結果老爹就絮絮叨叨了半天,於是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爸,這下咱能回去了吧?可別再整到晚上了,夜裡咱倆也要輪著巡屯呢!你年紀上來了,睡不著,我可不一樣啊。”

“瞅你這德行,沒耐心能當好獵人嗎?”

“我可是要上班的人兒!”

“上班也不耽誤你去打圍啊!上班只是一個鐵飯碗,溫飽不成問題,日子想過滋潤,不還得靠你自己去打圍?像今兒,不說別的,光是那八張狼皮,說不定就能值五百塊錢,你林場上班,領五百工資,要多久?少說一年半吧……”

聽著老爹在身後絮絮叨叨,鄭顯傑感覺頭都快炸了,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面的頭狗小亮突然開了聲。

鄭顯傑如釋重負。

鄭曉健三兩步躥了上來,來到鄭顯傑身前。

就見前方溝塘子底部,一隻老母豬正領著一幫黃毛子呼哧呼哧地往更低處跑,它們身後雪地隱隱可見血跡。

“喲!撞了大運了這是,最近咋這麼多牲口呢!而且這夥豬是讓人幹了!兒咂,這是老天讓咱家發跡啊!”鄭曉健當即差使狗幫衝上去牽制豬群,“兒咂,咱快打,管它是誰打傷的?在大山裡頭,咱打死,那就是咱的!”

……

幾小時前,大興安嶺邊緣。

林子裡不斷傳來隆隆巨響。

三個頂著紫裘帽,穿大衣,戴羊皮手套的蘇毛人守在一處山坳裡。

“別什卡少尉,這幾天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小伊萬在後方估計運輸不過來了~”

說話的是個女子,大衣下露出一雙被皮褲包裹的修長小腿,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最初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芭蕾舞者,後來在隊裡發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這才在家族的幫助下,加入到現在的隊伍中。

“阿拉貝拉,這裡就是我們的戰場,聽從長官的命令是你的天職。不要總讓我重複,下士。”

大鬍子男人說話時面色冷漠,一點也在乎昨晚的情誼。

畢竟是阿拉貝拉主動投懷送抱,大鬍子似乎和大部分蘇毛人不同,對她這個前芭蕾舞者沒有太大興趣。

阿拉貝拉努了努嬌豔紅唇,端起懷中的帶刺刀sks走向預定地點。

也就是在她就位之後沒多久,前方林子裡就逃出各種各樣的動物。

三人躲在林木後頭,根據各自負責的區域,依次將逃竄出來的動物點殺。

待林子裡不再有動物竄出,大鬍子揮了揮手,三人這才聚攏,一塊兒朝著遍佈動物屍骸的林子走。

阿拉貝拉從腿間抽出一把小刀,不斷把玩著,

“別什卡~請別把那隻黃色狐狸別往上報~我很喜歡它的毛皮。”

大鬍子睨了她一眼,旋即沒有多說什麼。

阿拉貝拉有些得意,朝大鬍子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媚眼後,套在指間的匕首轉的飛快。

三人各自負責各自打下的獵物,在林子裡有條不紊的剝皮,開膛,完事以後將一張張毛皮收集到一起,由大鬍子統計,捆紮,最後被另一個紅臉青年吊到樹上。

“可以了。”大鬍子用匕首在一顆棹樹上剜下兩把交錯的鐮刀印記,旋即從揹著的大布包裡取出一個笨重的測距儀,“往南側山嶺移動兩公里,在那休息。”

說罷,他便切下兩條野山羊後腿,兀自走在前面。

阿拉貝拉不管這些,跟在大鬍子屁股後頭,捧著一張黃豔豔的柔軟毛皮,或披或挽,很是欣喜。

蘇毛軍方逐步裝備上了精良的鐳射測距儀器,兩公里指的自然是是點與點的直線距離,而非兩公里山路。三人走了將近兩個鍾,才到達目的地。

而之前在林子裡製造隆隆巨響的青年顯然已經在那等候多時,不說帳篷,就連狗窩的框架都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

“別什卡~!”那俊秀青年朝大鬍子張開雙臂,然後被他瞪了一眼。

“莫羅斯,先彙報工作。”大鬍子表情稍緩。

“好的別爾夫什卡少尉!”莫羅斯啪的一個立正,稍息,將在林中追蹤到的資訊一一彙報。

作為團隊裡負責偵查和驅逐的人員,莫羅斯的業務水平堪稱一流,光是憑藉動物的足跡,他就能精準地尋找到獵物的聚居點,以至於相較於他的專業,上頭配給他的獵犬反倒顯得有些多餘。

他簡單闡述了另外一波獵物逃跑的方向,給隊伍明天的行進方向做好參考,旋即補充道,“雖然暫時沒有發現狼群,但我在林子裡發現了這個!”

見大鬍子挑挑眉,莫羅斯忙取出一個小口袋。

阿拉貝拉也好奇地湊過來,一看,卻是擰著眉一個勁地在口鼻前扇風。

“這是什麼糞便?”大鬍子的表情絲毫不見波瀾,似乎司空見慣。

“熊糞便!”

莫羅斯挑了挑眉,然後比劃出兩指,“有兩隻!一對母子!大熊掌印不深,體重不會超過600斤,小熊應該在25-30斤,雪地上起初沒有小熊掌印,我跟了很遠的路才看到,應該是大熊馱不動,小熊才不得不下來,自己走路。”

別什卡頷首,“做得好,就去年那張熊皮在黑市上的行情來看,熊皮價值遠高於狼皮,可惜當時找去時,小熊已經不在。

如果這次順利取得兩張熊皮,那麼今年我們一定能按時回去享受冬節。

繼續尋找,今年我們可以適當加大縱深,等到獲取足夠份額的毛皮,沿途返回的時候,我們可以翻越山嶺,將高海拔上的紫貂、松鼠悉數獵捕。”

“那些是獨屬於我們自己的嗎?!”阿拉貝拉目光炯炯,“我一直希望能讓媽媽擁有一張紫貂圍脖!”

“是的女士,在交夠足夠數量的毛皮後,之後獵捕的毛皮都屬於你們自己,所以,為了假期和毛皮,儘可能努力吧!”

阿拉貝拉歡叫一聲,就想往大鬍子身上靠,結果大鬍子卻是兀自走上前,拉起莫羅斯的手,

“走吧莫羅斯,帶我去查探一下你探查到的熊爪印,我需要仔細分析一下未來一段時間我們團隊的行進方向和具體策略。

另外,讓我檢查一下你的手榴彈儲備是否足夠,今天在林間驅逐動物,消耗了不少彈藥吧,我需要具體數字,來作為向上申請的參考。”

莫羅斯瞬間大窘,看向另外兩人的眼神無比無助。

阿拉貝拉鼓起臉頰,眼神充滿諷刺,彷彿對方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樣。

紅臉青年對此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只是默默掏出一把工兵鏟組合起來,三兩下劈掉了一個帳篷充當柴火。

一時間,莫羅斯幾乎絕望而在與蘇毛相隔兩道大興安嶺主脈的71林班——永利屯。

蘇紹大急吼吼跑到治保主任辦公室。

“老賀?老賀!”

“來的正好!”賀應傑拿起桌上被布包裹起來的16號掛管,“這個給他整利索了,校槍員拆開都要罵娘了,槍管裡全是垢啊!這槍到底被他拿去啥了啊!光是把槍管裡那些膛線清出來,就讓一個校槍員花了整宿的時間,還有機簧,拉栓,撞針,幾個人忙活到天亮,堪堪給他保養利索了。

這槍他之前使,沒炸膛只能說他命大!”

“嘿~辛苦老賀你們了~人家要是自己能搞定,也不會來找咱們幫忙了不是?另外,咱也確實欠人家人情嘛~”蘇紹大安撫道。

“不不!”賀應傑咔咔拉了兩下槍栓,“老蘇你誤會了,和你說這些不是吐苦水,我賀應傑絕不是個怕麻煩和小氣的人,我意思是,讓你轉告他,槍使不順手了趕緊送過來,我來給他整!不要磨磨唧唧,這玩意兒出問題那真是可大可小,萬一那天真炸了,誰能說得準?”

見蘇紹大恍然,賀應傑又道:

“你啥前兒去團結屯?”

“就現在,再晚天都黑了!”

“好,另外你再轉告戴炮,他老丈人的果園兒我有專門安排人守著,今天調換過來的有經驗的民兵我也會有限安排在果園和他老丈人家附近,讓他不要操心。”

“嗨呀!真是謝謝老賀啦!”蘇紹大緊握賀應傑的手,“老南的果園兒是咱們屯發展的希望啊!”

“客氣啥!咱們都是為了屯子,為了鄉親!去吧,調換的五個民兵都在外頭院子裡了,你直接領走!”

蘇紹大扛著槍樂呵呵出辦公室,領著一幫人奔向團結屯。

於此同時,團結屯的老少爺們們也聚攏在屯口,嘿喲嘿喲乾的熱火朝天。

非常時期,也顧不上什麼排面不排面。

這敞開的牌樓入口,前前後後已經有兩夥狼闖進來了,縱使屯裡不少老人都反對封門,齊順利也義無反顧地領著大夥兒用原木組出一個臨時大門,勢要趕在天黑前將牌樓入口掩起來。

至於戴松,回來後就拉著南春婉“睡午覺”去了,一直到傍晚,南春婉才紅撲個小臉兒,眉眼間滿是饜足地出屋,幫著江衛琴忙活晚飯。

江衛琴看破不說破,拿著斧子去院裡鑿了五套豬寶貝回來,嘴上一個勁唸叨“熬夜傷身,要好好補補之云云。”

說罷,還橫鐵不成鋼地看向坐在炕上配盈盈玩耍的戴柏。

同樣都是她生的,咋差別就這麼大呢?

得趕緊把那些個狍子胎處理好,讓麗萍和小婉好好滋補滋補!

正當江衛琴如此想著,外頭傳來了向東方的聲音,

“松子!松子!”

“啥事啊?”江衛琴唬著臉開門,“小點聲,松子睡覺呢!”

“是老江打來電話了!讓松子去接!”

“浩瀚?”江衛琴把手在圍裙上抹了抹,“我去!我去一樣!”

說罷,她解開圍裙,披上外套,一溜煙跑到小賣部,撥通電話,江浩瀚在那頭已經迫不及待了,“喂!松子我和你說啊!林場領導已經同意把標本任務提前啦!我刺探過了!今年野豬數量和往年比多了些!但據說還是因為你那黑瞎子,不少人吃了都說好!他們想再嚐嚐別的!

下禮拜就正式下發到各個屯進行對接了。你提前和老齊說道說道這個事兒嗷!另外你啥前兒有空,我來把那些個野豬都拖走,畢竟這次不是個人接任務,是和屯子對接啦!咱多留個心眼兒,搶佔住先機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