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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我有喜了!(二合一)

人一旦有了盼頭,就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兩天後的下午,難得陽光明媚。

江衛琴這幾天一直在為兄弟倆回家做準備,而今就計劃著給兄弟倆的被褥洗一洗,便拉扯著妯娌倆還有戴小茜,心血來潮地圍在洗衣機旁研究不停。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正討論著洗衣機旋鈕到底是怎麼個事的時候,齊順利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院外。

“江嬸……江嬸!”

“咋滴啦!”江衛琴一瞅齊順利如此,嘴角便情不自禁地翹起,可她還是裝作不知道啥事兒的樣問道。

不止是她,其餘人也都是滿臉期待。

“回來了!松子他們……回來了!快收拾收拾,咱去屯口接他們……”

“天呀!太好啦!終於回來了!哈哈哈!”

齊順利還沒說完,江衛琴就高舉著雙手,在院裡開心地扭起秧歌。

兩妯娌則是緊緊握著對方的手,眼裡雖然噙著淚花,但臉上的笑卻宛若春花。

戴小茜嚎叫著衝進屋,見原本在午睡的小丫頭已經從被窩裡鑽出,正哼哼唧唧地伸長了小短腿往炕下出溜,忙喊道,

“盈盈!等會的,你先別下來,小姑馬上過來給你穿衣服!”

說著她便去了偏屋通知戴老憨。

屋外的幾個女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屋裡還有一老一小,忙進屋催促、幫忙。

兩分鐘後,戴家人收拾的齊齊整整,跟著齊順利快步跑向屯口。

沿途,屯部的大喇叭也響了起來。

“鄉親們,老少爺們兒們!大姑娘小媳婦兒老太太們!

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我激動萬分地宣佈一個好訊息!

戴松他們,回來啦!咱們快去屯口迎接他們啊!”

擱屯部用大喇叭喊話的是劉老六。

自打那天聽隊員說好兄弟這幾天就要回來,他是每天都在屯口待著,就著屯大門的縫隙,撅著腚,觀瞧兄弟離開的方向;前兩天陰天颳風,他在外頭凍一天,凍得大綠鼻涕疙瘩都下來了。

今兒好不容易出太陽了,他特意換了身黑布衣服,還把老狗從炕上抱下來,尋思著趁著守望兄弟回來的公分,順道也曬曬太陽。

可暖陽催困,抱著老狗在屯口曬著曬著,劉老六就控制不住打起盹來。

夢裡可太精彩了,雖然劉老六已經不再和以往似的去鎮上瀟灑快活,但精神上的追求可從來沒斷過。

外加這些日子,經過【老向精選】藏書的浸染,一做夢,那夢裡的畫面真是銷骨噬魂,要人老命。

正當劉老六美滋滋的流口水的時候,懷裡的老狗一嗓子就把他的美夢給打斷。

“嗯?!”劉老六驚得兩腿一蹬,當即一屁股坐在雪裡。

也就是屁股蛋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不然這一下指定得疼得他嗚哇喊叫的。

“幹啥玩意兒!叫喚啥呢!”劉老六使打著夾板的手敲了下老狗腦殼。

他這手早就不疼了,不然當初也不會帶著傷,吭哧吭哧得幫著好兄弟加高圍牆。

“汪嗚!”

老狗本來正趴在劉老六懷裡一聲接一聲,中氣十足地不斷叫喚,冷不丁挨這一下子,頓時發出一聲嗚咽。

老狗抬頭,看主人瞪眼看著它,也不哼唧了,掙扎要將腦袋瓜往一旁的屯子門上湊。

劉老六搞不懂老狗想幹啥,但老狗的嗅覺他是絕對信任的,當初聽戴松說,要不是老狗聞到了他的味道,拼了命在屯裡呼救,哪裡還有今天的他?當即從雪地裡爬起,託著老狗湊到門邊。

這一湊,劉老六就看見,遠處溝子山和雪地交接之處,有幾個模模糊糊的黑影正朝著團結屯緩緩靠近。

最前邊的兩個黑影一大一小,一胖一瘦。

大的在雪裡一顧湧一顧湧地屯子這邊衝。

而小的則圍著大的跑前跑後,似乎是在玩耍,又似乎是在討賤。

劉老六一看,激動得差點漏了。

“是我兄弟回來了!

是我兄弟回來了!啊哈哈哈!”

可旋即,狂喜的劉老六又換了隻手託舉懷中老狗,用沒打夾板那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個嘴巴子。

啪——

寒冷的氣溫雖然能延緩痛感,但嘴角的那份酥麻卻真實且清晰地傳入他的大腦。

“是真的!真回來了!啊哈哈哈!”劉老六忙跑到郭祖生家門口,使腳狂踹郭家房門,

“郭祖生!我兄弟回來了!我兄弟回來了!”

屋內的郭祖生一聽房門被踹,頓時被激的一肚子火,可聽劉老六所喊,腦子稍微一轉,心裡的火氣頓時被澆滅。

他這會兒相當於廢人一個,如果只是和劉老六對著幹,屯裡人指定是誰都不幫。

可戴松要是回來了,這事兒就說不好了。

故而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使被子蓋住頭,兩根指頭往耳朵眼兒一塞,裝作家裡沒人。

而劉老六也不是一定要郭祖生出來咋樣。

他實在是太興奮了,身邊除了郭祖生之外沒別人能分享了才會如此,所以反應過來後,他一溜煙跑去了屯部,通知齊順利,這才有了齊順利去喊戴家人的事。

而他搜腸刮肚,咬文嚼字,憋出了幾行通報,將這個好訊息通知了全屯。

在那之後,幾乎是整個屯子,就連記恨代價的趙家也來到了屯口。

劉老六用完大喇叭後也急吼吼跑到屯口。

一方面,他是思念戴松心切。

另一方面,在這年頭大喇叭在屯部可是重要物品,毫不誇張地說,這玩意兒當初是被當做戰略裝備看管的。

未經允許,屯幹部之外的人那是碰都別想碰。

如今狀況雖然沒有當年那麼誇張,但劉老六私自使用大喇叭是事實,他可不想被其餘屯幹部逮住了訓話,他還要來迎接好兄弟回家呢,故而第一時間就跑路了。

王土豆子也到屯口,不僅是他,就連菊紅仙也被帶了過來。

老孃們穿著當初在小賣部門口撒潑打滾的棉衣,發現周圍沒人關注她,臉上是既高傲,又一如既往地帶著那麼些個不服氣。

鄉親們扒拉圍牆的扒拉圍牆,瞧門縫的瞧門縫,就看屯外兩百多米的地方,戴家兄弟倆還有他們老舅,外加一個隔壁屯的老幫菜,正呼呼啦啦往回走。

在他們身前,是絕大多數人惦記的胖熊二憨!“奶!小熊好像又長大了!”

“確實是長大了,但它身上的毛皮看著好像沒原來那麼油亮亮了!”

“肯定不可能有原來那麼油亮啊!

外頭吃不好睡不好的!哪有衛琴照料的好啊,你江嬸子當年可厲害了,照料啥都照料的像模像樣。”

人群的議論聲讓江衛琴的嘴角翹的更高,齊順利看戴家人滿眼關切、等得心焦,也忙指揮著大夥兒把門開開。

門一開,戴家人哪裡還願意待在屯內,也顧不上屯外的積雪,呼喊著就朝那幾個黑影衝。

小丫頭在小姑懷裡,此刻已經激動的不行了,擰著身子,揮舞著小胳膊,“爸爸爸爸!”叫個不停。

而齊順利怕戴家人磕著摔著,忙快跑幾步把戴家人攔在屯外不遠處。

至於那幾個黑影,一瞅屯門開了,心心念念想了好幾個日夜的親人出來迎接,一個個都恨不得再長出兩條腿,撒丫開始狂奔。

花菇和二憨就更別提了。

花菇人來瘋,一聽到小主人的叫喊,當即曲背如弓,倏得一下躥了出去,只給二憨留下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

小胖熊本來被花菇煩得不行,都懶得搭理對方了,可這會兒一看對方先自己一步回到大夥兒身邊,頓時急得不行,一甩四爪,使出渾身的勁兒、吭哧吭哧得開始往回跑。

一邊跑,不忘一邊叫喚,只能用熊未到,聲已至安慰自個兒。

花菇衝到戴家人身邊,尾巴搖得飛起,抬起前腳搭在戴家人身上,第一個感受到了大夥兒的思念。

小丫頭哼哼唧唧地從小姑懷裡掙扎下地,張開小胳膊,“嗚哈哈”地撲向花菇。

花菇肩高腳長,貼著小盈盈站著都已經高過小丫頭。

這會兒被小主人摟住,喉嚨裡頓時發出了與之身高不匹配的撒嬌動靜,嚶嚶著舔舐小丫頭的臉蛋,逗得小丫頭咯咯直樂。

二憨緊趕慢趕,終於在半分鐘後“吼吼”地衝回大夥兒跟前。

江衛琴一瞅小熊,頓時大喊一聲,快跑著來到二憨面前。

“哎呀!我的小胖熊呀!可想死我了!快讓我瞅瞅!咋還禿嚕毛了呢!”

說著,江衛琴伸手去摸二憨肚皮。

小胖熊很是配合地摟著江衛琴的胳膊,叉腿往地上一坐,昂昂叫喚著,使臉蹭江衛琴胳膊。

“都掉不少膘了!這才出去幾天吶!走著的!咱一會兒回家我就給你弄食兒!給你美美地吃一頓!”

二憨本來還摟著江衛琴的胳膊,感覺很是親暱呢,一聽這話,小臉兒頓時一垮,忙起身,搖頭晃腦地跑向小丫頭。

小丫頭瞅二憨過來了,也撒開了花菇,要抱她心心念唸的熊熊。

花菇吃醋,嚶嚶著橫身攔在小丫頭面前,結果腦瓜被小丫頭連拍好幾下,然後硬生生被薅著耳朵拽讓開位置。

小丫頭一撲到二憨身上,小胖熊立馬順勢躺倒,任憑小丫頭在身上“作威作福”。

感受著對方軟乎乎的熊毛和duangduang的肚皮,小丫頭高興地把小臉兒埋在二憨毛毛裡,以至於都忘記了戴鬆快跑到跟前了。

都說小別勝新婚,南春婉雖對的新婚的印象並不美麗,可當下僅僅和戴松離開了一週多的時間,她就感覺自己的心像空了一塊兒似的。

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隨時隨地都會因為一些事物而墜入回憶的波浪中。

那些波浪一次又一次地拍打著她的心房,無時不在提醒她;

她已經深深眷戀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小婉,我回來……”戴松努力喘勻了氣,話剛說了一半就感覺懷裡一軟。

一向靦腆內向的小媳婦兒這會兒完全不管別人的眼光,一矇頭,直接扎進了他的懷裡。

緊接著他就感覺腰身一緊,不知何時小媳婦兒已經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小婉,我這衣服好多天沒洗了,都有味兒了~”

戴松說著摟住媳婦兒肩膀,可懷裡的小媳婦兒聞言,不僅沒有抬頭,反而還把臉蛋埋得更深了。

露出了三分之一的小臉兒也是紅噗噗的,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微微勾起嘴角,也順勢摟緊了對方,好好感受著對方身體中滲出的思念。

那思念伴隨著南春婉身上特有的花香胰子味兒,緩緩鑽入戴松鼻腔,幾乎是瞬間就舒緩了緊繃多日的神經,讓他整個人的身心一下子放鬆下來,甚至難以控制地有些困頓。

與此同時,懷裡的南春婉動了。

她哼唧地側過臉,好看的眼眸含羞地眨巴著,看向戴松。

二人對視,一瞬間,戴松只感覺周圍的冰天雪地都彷彿消融。

下一刻,南春婉小嘴微張,口齒略微含混卻飽含了嬌羞:

“松哥,我好想你~”

剎那間,戴松就感覺一股電流順著尾椎直躥而上,瞬間衝散了剛剛產生的困頓,可他正當醞釀詞句,想回饋一下子媳婦兒情感的時候,一連串響亮的、略帶幾分不滿奶聲奶氣的叫喊打亂了他的思路。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誒~”

戴松笑著側過身,就見穿著鵝黃色新棉襖的小丫頭小心翼翼地從二憨肚皮上滑溜下來,然後在深過她腰的雪裡,踩著媽媽留下的腳印艱難前行。

一邊往戴松這邊挪,兩隻小手還和小雞撲稜翅膀一樣,隨著腳步不停的上下揮動,就好像這樣能幫她把小腳從雪裡拔出來一樣。

可小丫頭年紀終究還是太小了,在雪裡撲騰了沒一會兒就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雪裡呼哈呼哈地喘氣。

戴松見狀,輕輕牽起媳婦兒的手,滿眼溫柔地朝著小丫頭走去。

離開了戴松的懷抱,南春婉又開始害羞了,外加這會兒還被幾乎全屯的人看著,她頓時夾起肩,順著戴松的牽引,躲到了他身後。

同時還微微搖手試圖掙脫戴松。

隨著朝屯子方向靠近,戴松感覺小媳婦兒有些心急了,手被搖晃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可他又不想鬆開媳婦,便悄悄動了動手指。

南春婉這會兒一心和戴松的手“較勁”呢,壓根沒注意到對方那些小動作。

眼看著就要走到閨女跟前,讓所有人看到他們夫妻倆手牽手的親密舉動,南春婉更著急了。

畢竟這年頭大夥兒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而她之前,不論是夜裡打狼還是送戴松出發,兩次都挺主動,外加戴松的“名人”效應,屯裡不少相親了,但還沒過禮過門的小情侶都紛紛效仿她們;

平時偷偷見個面,說個話啥的,都要學著她和戴松這樣,牽手加擁抱。

雖然這些在戴松這個經歷過後世見面第一臺就開房的人眼裡完全算不得什麼,可在南春婉心中,她彷彿已經成了帶偏青年男女的“罪魁禍首”。

眼看著牽手的小動作就要暴露,南春婉手上趕忙使勁兒。

出乎意料的是,她這一下掙脫的竟然格外的順利,直接就從戴鬆手裡滑出來。

可如此,南春婉心裡又升起一絲絲小失落。

畢竟她和戴松本就是夫妻,剛剛經歷了分別,怎麼不想多親暱一下呢。

南春婉如是想著的時候,已經開始努力調整情緒了,可正當她腦袋微微抬起,準備表現出無事發生的樣子時,那本該被放開的手卻被緊緊勾住。

就見戴松右手小指不知何時勾住了她的小指,兩手雖已分開,但小指卻緊緊相纏。

隨著戴松前進的步伐,一大一小兩手微微搖晃,但那小指的力度卻不減分毫。

“嗤~”

南春婉嘴角勾起,忍不住輕笑。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在世俗上稍稍偏離一些,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戴松將小丫頭一把抱起,小盈盈立馬撅起嘴巴,小胳膊則緊緊摟住戴松脖子,似乎在為爸爸的重媽輕女生氣。

“爸爸~”小盈盈聲音有些委屈。

“誒~”戴松只感覺心都要化了,情不自禁湊向小丫頭,父女二人腦瓜對腦瓜蹭了蹭,

“爸爸回來晚了,這些天在家有沒有好好吃飯呀~”

“嗯嗯!”小盈盈用力點頭,以至於兩條小短腿都隨之晃盪,旋即她忙把手伸進衣兜掏了又掏。

似乎是掏出什麼,小丫頭微微側身,兩隻小手和蛤蜊似的將那玩意兒合好。

小臉上殘留的醋意一掃而空,轉而笑眼彎彎,齜著幾顆小米牙,歪著小腦瓜狡黠地低聲問道,

“爸爸~你猜我手裡是什麼!猜對了我就把小兔兔送給你~”

戴松忍俊不禁,看著小丫頭亮晶晶的眸子,做出為難的表情,“唔~是糖?!”

戴松本是胡說一個,配合小丫頭猜謎,沒想到小丫頭卻是“喔!”的一聲露出驚訝表情,然後緩緩攤開小手。

就見一個用大白兔糖紙折的精巧小兔子,正立在小丫頭手掌心。

那糖紙小小一張,還沒豆腐塊大,紙上有不少折迭的痕跡,邊緣也對的不夠齊整,看上去有些毛毛躁躁。

可戴松知道,這是小丫頭努力了好久,用一雙稚嫩、尚且不夠靈巧的小手,反覆嘗試,才做出的心血結晶。

小丫頭將其視若珍寶,雙手捧著送到戴松面前,憨憨傻笑:“爸爸~你去了好久啊~盈盈好想~好想你~”

說到這,小丫頭不好意思地蛄蛹小屁股,扭捏道:“爸爸~你粗發的時候,盈盈偷偷給自己留了顆糖糖~然後~每次想爸爸的時候,我就偷偷把那顆糖糖拿出來,舔一下~”

戴松眉眼中滿是溫柔與心疼,

“為什麼要偷偷地吃糖呀~”

“嘿嘿”小丫頭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一旁的媽媽,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因為是晚上了~晚上吃糖,會牙疼~媽媽奶奶不讓我吃~所以我只能悄悄的~”

說到這,小丫頭湊到戴松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繼續道,

“我躲在被窩裡悄悄地舔一口~甜甜的~真的很開心!之後就能開開心心地睡覺啦~雖然這兩天糖吃完了,盈盈很想爸爸,但盈盈沒有鬧喔~”

說到這,小丫頭兩隻小手微閉,小腦袋瓜得意得晃了晃。

戴松心裡一緊,閨女實在懂事的讓人有些心疼,忙在小丫頭圓乎乎的臉蛋上香了一口,“我閨女真棒!”

“嘿嘿~”小丫頭美了,得意地晃動小腳丫,旋即將視作珍寶的小兔兔送到戴松眼前,

“爸爸~兔兔,送給你~”

戴松此刻只感覺心都被糖包裹住了,點了點頭,“謝謝閨女~爸爸現在拿不下了,等回家再給我吧~”

說著,他顛了顛懷裡的小丫頭,拉著媳婦兒往屯裡走。

戴柏這會兒也剛和媳婦兒膩歪完了。

和戴松想的不同的是,戴柏沒有那種重回虎穴的視死如歸感,而是不知道咋地了,正處於一個狂喜的狀態,整個人亢奮的不行,走路都顛噠,就和鞋子裡爬進去蟲子似的。

江浩瀚和李慶海則比較淡定。倆人云淡風輕地和齊順利寒暄。

李慶海還讓齊順利到時候拒絕謝德發讓人接他回去的打算,決定在團結屯吃過晚飯後,再自個回下渚屯。

小胖熊搖頭晃腦得在前開道,一行人跟在其後,浩浩蕩蕩走入屯中。

周圍鄉親起初是寂靜一片,甚至對戴松等人產生了一種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陌生感。

可隨著戴松一路上笑著和鄉親們打招呼,大夥兒的熱情似乎是在一瞬間就被點燃。

隨後便是山呼海嘯般的熱情歡迎,以至於從屯口到戴松家,短短五分鐘就可以走完的路程,戴家人愣是在人群中擠了半個鐘頭才到家。

李慶海自覺應該把空間讓出給戴家人,便直接跟著齊順利先去了屯部,沒有和戴松多絮叨。

江浩瀚也跟著一塊去了屯部,畢竟安全回來,第一時間就是要通知家人。

而一到家,小胖熊就迫不及待得翻過圍牆,蹲在門口哐哐撓門。

江衛琴佯裝生氣地在二憨腦瓜上拍了一巴掌,然後樂呵呵地開門。

小胖即撐著門縫擠入屋內,一骨碌滾入小床底下的溫暖小窩。

將近十天的分離,小窩明顯有些適應不了二憨的體型。

二憨往裡一臥,不論怎麼折騰,半邊屁股死活死後就是藏不進窩裡。

小熊有些苦惱,但它又不捨的犧牲小窩的厚度來增加寬度,只能趴在裡頭,靠呱唧掉色的小獎牌轉移注意力。

其餘人則圍著兄弟倆和江衛琴進了正屋。

幾人脫下厚重棉衣,坐上了熱乎乎的炕頭。

女人們立馬忙碌起來。

上茶水的上茶水,削水果的削水果,服務那叫一個周到。

除了湯麗萍,她貼著戴柏,兩人樂呵呵地坐在炕頭。

戴柏和二傻子似的,自從見了湯麗萍,兩人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就一直傻樂,從屯口一路樂到了家裡,哈喇子都差點流出來。

這會兒大家定下心來,端著果盤進屋的江衛琴立馬就看出不對勁了,“咋啦你這是?啥事兒你樂成這樣?”

“嘿~”戴柏憨笑,旋即故作高深地從兜裡將那幾粒發黃的野豬獠牙摸出,放在桌上。

“這啥玩意兒啊?”戴小茜放下茶缸子,不禁好奇起來。

戴松看著哥嫂倆的表情,心裡不禁有了猜測,轉而看向一旁的南春婉。

南春婉忙眨巴眨巴眼睛。戴松這下頓時明白過來了,知道這事兒嫂子連媽都沒說,便默契的閉嘴微笑,將舞臺交給兄弟和嫂子。

“咋出趟門,人還變悶了呢,”

江衛琴撇嘴抱怨,而戴柏也不賣關子了,一指那炕桌上的野豬牙,忍不住狂喜道,

“我有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