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憨壓制,李慶海很是輕鬆地將別什卡臉上的大鬍子剃了個乾淨。
“年紀輕輕的,鬍子留得比我這個老頭子還多!”
李慶海說著,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須,旋即冷哼一聲,抬起手揮了揮。
一直候在身後的江浩瀚和戴柏立馬上前;
一個年輕時從林場基層幹起,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管理層。
另一個則是拉了將近十年大網,切切實實的漁把頭。
兩個人那雙胳膊雖然趕不上熊掌和虎爪,但捏緊了拳頭掄圓了胳膊朝臉上的軟骨上招呼,那滋味真是誰捱打誰清楚。
而得了李慶海的肯定和承諾,戴松也不好再糾結,當即一拍二憨腦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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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的!”江浩瀚眉頭一挑,直接從雪裡撿起槍。
江浩瀚將目光從眾人身上收回,笑了笑,“那就這麼辦吧,松子你放手去幹,有啥事的,你老舅我給你頂著的。”
要知道,他們都只是林場裡頭的炮手和普通人啊,昨晚如此真刀真槍的戰鬥,還是被埋伏,就算是交給他們,也有很大機率得不到如此好結果。
而這也不能多怪別音效卡,畢竟他都被揍成這樣了,說話都漏風,中文還稀巴爛,能達到這種程度的交流已經很不容易了。
至於之後上頭會怎麼安排,那就不是他們能考慮的事情了。
戴柏嫌埋汰,怕一會兒審訊的時候看不清他的微表情(如果他那張臉還能做出表情的話),就地抓了把雪給他擦了擦。
江浩瀚和戴柏也齊齊看向戴松。
不過他也沒辯駁什麼,當即從戴柏手裡拿過小獎牌,重新給二憨戴上。
這也是自古以來打虎基本沒有主動攆能攆上的主要原因;
雖然他的中文講的實在一言難盡,但戴松等人也不是等閒之輩,和動物相處久了,有時候光看肢體動作都能將對方的意思猜出個大概,更別說人了。
貼到李慶海腳邊,很是乖巧地抬起腦袋看著這個年歲已高的老人;
“噓——”
問題你們倒是提出問題啊!我都決定配合了,你們還打,你們……%%%#”
這話可給第二隊的隊員都給刺激的一激靈。
看著篝火旁朝它露出姨母笑的四人,它撅了撅唇皮子,使勁一哼哼,旋即往雪裡一臥,前爪夾著小獎牌,對其開始新一輪稀罕。
亂石塘子地處一處山坳,兩側有綿延的蒼柏樹,中間縱穿一條凍結溪水,彷彿白色絲帶,穿過嶙峋的亂石朝著山下一路蜿蜒。
“松啊,這事兒你別犯難了,交給老舅吧!”
沒了鬍子的別什卡臉上雖然光溜溜的,但卻被鮮血糊了一臉。
“松啊,那大爪子可咋整?”李慶海目光矍鑠。
李慶海見狀,努了努鬍子,“松你這是啥眼神,信不過我老頭子還是信不過我兒子?我和你說,這種公事我兒子很拎得清的,我找他他絕對不會跟我囉嗦半句。
不過讓人欣喜的是,昨晚兩次和虎正面遭遇後,花菇的膽子明顯大了不少。
奈何兄弟倆個子都不矮,任憑小胖熊怎麼使勁兒蹬腿蹦躂,都不夠不著小獎牌。
大夥兒一瞅小熊這是護“家當”,一個個也都不忍心了,
當著別什卡的面,幾人沒有表達那批毛皮該如何處置,戴松只是笑呵呵地盯著別什卡看了一會兒,別什卡自己就說了“這資訊我就在你們面前說,別的地方我絕不會再說,我隊友都死了,這訊息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你們千萬別再打我了,我感覺我快死了……”
正反面各一粒。
兄弟倆合力把已經被錘的腦袋變形的別什卡上半身攙扶起來。
之前還很硬漢的別什卡捱了這一下,當即就哭了。
江浩瀚也是氣急了,擼起褲腳管,對著別什卡下巴就是一鞭腿。
於是乎,戴松很順利的知道了他們越境渡江的具體地點。
就連小二憨也上去湊熱鬧,踩著別什卡的肩膀頭子大吼一聲,威風了一把,差點給意志崩潰的別什卡整的拉拉尿。
江浩瀚看出了戴松的為難,稍作思索,便拍拍胸脯,
據別什卡自己交代,裡頭還藏著不少好貨,比如十五張紫貂皮,三十張松鼠皮,二十一張黃毛子皮……
這時候若是沒有二憨聞香定位,一幫人直接就得抓瞎。
別看江浩瀚出來的急,穿的是水棉鞋,但折騰這麼久,表面早就讓冰給凍上,這一腳上去就和大鐵錘砸似的……
“是啊老舅,就算咱審不出來,還可以讓後邊的隊員拆幫,給他拖回去,讓派出所的同志繼續審,你千萬冷靜點兒啊!”
“我看也不能夠,瞅著就是很薄一層,你看,指甲劃拉劃拉都能蹭掉一塊皮呢~”
他都這樣了,俺再出手削他,他還能活了麼?花菇瞅見眼前人被揍成這樣,也不叫喚了。
就見別什卡腦袋瓜被這一扥帶的往前衝了一下,旋即嘎一下子,眾人就看見槍托木上闆闆正正嵌著一粒大板牙。
別什卡嚎啕的更是大聲了,口齒模糊不清,但帶著極其強烈的情緒,他用極蹩腳,夾雜著蘇毛語的中文嗚咽道,“你們真是%啊!我早就想配合了啊!
別什卡被“吃幹抹淨”,幾人又討論起那東北虎。
要不是上邊還嵌著歪曲變形的五官,擱雪裡指不定就被當成長咧了的倭瓜,直接鋤回去喂大牲口了。
江浩瀚說著,從懷裡摸出一捆麻繩遞給戴柏,後者詫異地看了眼老舅,心說老舅這趟出門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咋和百寶袋似的呢。
江浩瀚把那牙掰下來,放在手心攤平在別什卡面前。
剛剛人趴在雪裡,大夥兒還沒看出來,這會給人弄乾淨了,別說四個看慣了殘肢斷骸的老爺們,就連一旁看戲的花菇和二憨也驚得渾身一震;“喲臥槽!”
“啊?老舅,你要自個兒去幹那大爪子啊?可別吧,那些人都被那大爪子弄死了,你可千萬別去送菜了!”
就好像二憨會遺漏什麼氣味兒,它得跟著在旁邊幫忙撿漏一樣。
眾人咔吧咔吧眼睛,一個個都閉口不言。
隊長看大夥兒表情尷尬,給自己也整的有些心虛,便厚著臉皮問了句。
東北虎作為保護動物,若沒有進入林區傷人,是絕對不允許私自捕殺的,而今晚遇到這隻已經被他們趕走,雖然追過去殺之可以說得過去,可這先斬後奏的辦事方式在任何體制內都是大忌。
“老舅使不得使不得!給他崩了咱損失可就大了,他作用大著呢!”
戴松還沒來得及表態,坐在江浩瀚旁邊的李慶海就說話了,“還有我,等我回去的,我去找我兒子去!”
“想啥你們倆,我能給他崩了嗎?
萬一別什卡把藏著的那些毛皮又給捅咕出去,那這功勞他們不是半點都撈不到了麼?
他怎麼說也是蘇毛那邊的人,作用有多大哪裡是咱們能估量的?
綜合考慮之下,他們立馬接受了戴松他們的提議,選擇留守原地,等待後邊隊伍的到來,拆幫將這些證人“證物”帶回並第一時間向上級遞交打東北虎的申請。
可問題難就難在,這東北虎屬於保護動物,組織上不允許打。今晚的遭遇可以說是出於自保,避險,而且他們也沒把那老虎打死,可之後要是主動尋找過去給那老虎幹了,那就不能再用這個說法了。
而戴松等人則立馬收拾東西,讓二憨掐著大爪子留下的蹤跡,抓緊時間尋找東北虎,爭取在天黑之前一行人將大爪子躲避的地方找到。
東北虎的蹤跡並不好掐。
不是知道了虎穴的具體位置,就是人多勢眾,趟山頭,直接給老虎從老林子裡給攆出來這兩種方法。
江浩瀚錘得手骨結子都疼了,別什卡也愣是咬著牙啥也沒往吐露。
照李慶海的話說,再厲害的獵狗,在山裡遇上了大爪子,立馬就會慫,在主人沒有遇險之前,別說主動上去搏虎,聞著大爪子味兒還能走得動道兒就算不錯了。
小胖熊當時就急得不行,哼哼唧唧地繞著戴柏腳邊各種轉圈兒,見大夥兒都不理它,還人立起來,伸長爪爪,不停地試著去夠獎牌。
可花菇呢,這會兒不僅小步溜達得歡快,還圍在二憨周圍,跑前跑後地聞嗅著。
“老舅,他這樣兒……咱要不還是悠著點兒的吧。”
江浩瀚說著,薅著別什卡頭髮,一下子把槍托一角卡進別什卡嘴裡,旋即指著別什卡,“老小子你別不識好歹,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配合著點兒的!不然我一腳踹你下巴磕子上,你能有幾顆牙剩下我可不敢保證!”
我怎麼可能給他弄了?”
旋即就注意到一旁的雪坑裡還躺著個鼻青臉腫,滿頭大包的人。
江浩瀚連說帶比劃。
兩行清淚順著他腫的和魚嘴唇似的眼泡裡流出,滴滴拉拉淌下。
就看這那獎牌凹陷的一面已經完全掉色露出了裡面冰冷的金屬本色,黃橙橙的彈頭就這麼卡在中間。
二憨這才使勁昂了昂腦瓜,給戴柏讓開位置。
戴松和江浩瀚心裡一暖,可戴松一想起李慶海和他兒子那擰巴的關係,他的目光就不由得擔心起來。
到時候你就等著的吧!我讓我兒子去給江老弟分擔分擔壓力去!他們那些吃公家糧的,平時在單位裡頭舒舒服服,真有事兒了,不往上頂,能說得過去麼?”
“先不說這些個,就怕小二憨給這面兒舔禿嚕了回頭會不會不舒服,跑肚拉稀啊?”
等到天亮,就在原地等著後邊的隊伍來,把情況說清楚後就繼續出發。
而幾個人則抓緊時間對著舉高的獎牌研究了好一陣。二憨得了小獎牌,當即吭吭著,側著身子跑到營地邊緣。
小胖熊被戴松拍得一點頭,爪爪裡捧著的小獎牌當即滑落,那原本黃燦燦的獎牌此刻都被二憨舔得銀亮亮的了。
除此以外,還拷打出了別什卡在柵子林場外駐紮地的具體位置。
在二憨眼裡,小獎牌這下子指定是受傷了,它要好好照顧它,不能讓它冷著,還要勤給小獎牌清潔“傷口”,如此才能儘快恢復。
“汪嗚!”
凍溪兩旁岔著幾棵楓樹,姿態舒展,婀娜搖曳,雖然這會兒樹上光禿禿只綴著零星幾點雪,但戴松已經想象到秋天滿樹火紅的絢爛景象。
大夥兒定眼一瞧,當即反應過來,爭先恐後的從小胖熊爪爪裡搶奪獎牌。
這一擦,算給幾人長見識了。
而第二隊的人在聽過昨晚發生的事後,不由得不佩服戴松等人。
一套動作別說別什卡了,就連花菇都聽懂了夾緊尾巴躲到了李慶海腿間。
“咋這玩意兒還帶掉色的呢?”
二憨起初還不是很情願,哼哼唧唧搖頭晃腦,死活就是不肯從別什卡身上下來,最後還是戴柏勸它說,你先起開的,等我給他捆起來的,到那時候哪怕你一爪捧著你的小獎牌,也可以很輕鬆地拍他了。
“你看看,牙掉了吧?你骨頭再硬,能硬得過這些外物麼?你嘴裡的牙應該都鬆了吧,聽一句勸,趕緊得配合點兒,不然我一會兒直接掰開你嘴,給你嘴裡鬆掉的牙全部把下來!”
“就是說啊,又不是金的,咋還弄這一出啊。”
故而一行人追著追著,就會發現雪地裡的足跡突然就斷了。
這麼錘他都不帶招的!老舅,要不咱先給他拖回去吧,咱倆也歇會兒,路上順道也商量商量這人到底咋整?”
“尋思啥呢你!”江浩瀚也是被頭腦不會拐彎的戴柏氣笑了,“我意思說,咱只管去幹那大爪子,回頭上頭問起來,我來應付。”
“嘿呀!”戴柏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子,
江浩瀚活動肩膀甩開扒拉他兩臂的兩個外甥,
不得不說,這混上少尉的人,骨頭就是不一般的硬。
他這舉動給身旁三人看的嚇了一跳,忙阻攔道,
這可給小胖熊急壞了,可它一個小熊哪裡是四個老爺們的對手,最後在被戴松連續蓋帽十數次後,二憨被拍的小眼睛都不敢睜開了,戴柏忙趁機從它嘴巴里把那獎牌摳出來。
而別什卡心理崩潰,基本是問什麼答什麼。
幾個人一合計,直接給那幾個人身上的毛皮大氅扒了,往雪裡一鋪,把別什卡往裡一踹,讓其湊合一會兒得了。
“嗯!”
戴松咧了咧嘴,心說這玩意兒不是戴柏強行從二憨嘴裡摳出來的麼,咋還說道上他了。
當即哭得和捱了欺負的小娘們似的,哭著哭著,他還覺得不得勁,直接往雪裡一拱,和蛆似的爬上了……
就見這會兒的別什卡腦袋瓜左凸右凹,上歪下斜,就和被塞了奇形怪石的豬尿泡似的。
江浩瀚這話一出,其餘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應該不至於吧。”
二憨對此很是滿意,就連心愛小獎牌受損的氣憤也被撫平了些。
戴松則是眉頭緊鎖,面容糾結;按照之前的規劃,一路上要是遇到什麼猛獸,為了不耽誤計劃的進行,也避免人員上的傷亡,都是直接做掉。
“老舅,這事兒咱再考慮考慮有沒有別的招兒吧。”戴松對裡頭的門道還是很清楚的。
結果兩幫人聚在火坑邊一嘮,第二隊的人當即就控制不住火氣想去踹別什卡。
當看到戴松四人以及小胖熊都齊齊整整後,不由得鬆了口氣。
發現大夥兒突然安靜,它就抬起臉,小眼睛滴溜溜地掃一遍眾人,確認大夥兒沒盯著它,它就抬抬屁股,微微側身,兩掌並得更攏些,繼續埋頭舔舐著它的小獎牌。
等到接近中午,重新挑幫的第二小隊到達營地周圍。
二憨本來還氣吼吼的瞪著小眼睛,一瞅別什卡都被錘成這幅操性了,小熊也是撅起唇皮子,腦瓜裡猶豫起來;
他們從營地西南方來,一路上看到了雪地裡拼的齊齊整整的四局屍體,驚得幾乎亂了分寸,順著前方營地跑出的煙氣匆匆趕到跟前。
底下伸長爪爪的小二憨一聽這個,頓時急了,扒拉著戴松的胳膊肘,使出渾身的勁兒就要往上爬。
一行人沿著斷斷續續的足跡一路向北,最終翻過一座山崗,走進山背面窩風的一處亂石塘子裡。
“好了好了,應該沒啥問題,趕緊吧東西還給小二憨吧,你看給它急的,都快能說話了。”
這玩意兒一個縱越就是將近十米,同時還具有貓科動物的天性——有雪淺的地方絕對不從雪深的地方走。
抱著如此樸素的想法,二憨嚇唬過別什卡過後,覺都不顧上睡了,嘴皮子就沒閒下來過,一直舔舐著小獎牌。
二憨叉腿坐在戴柏和戴松中間,兩爪捧著它那“心碎”小獎牌,藉著火光,不停的舔舐著獎牌上邊的凹陷處。
戴柏說著便看向一旁的戴松。
“起開的,看我的,他不是骨頭硬不說麼?”
別什卡說著,自己委屈上了。
隊長腦子裡當即反應過來,近些天來戴松他們一直都多了一雙腳印,是不是就是這位;搞了半天感情不是遇上的什麼熟人,原來是搭救了傷員啊~尋思到這,他當即握住戴松的手,好一陣誇獎,什麼俠義心腸、拔刀相助,聽得戴松一頭霧水。
不過他心裡嘀咕歸嘀咕,手上動作還是很快的。
而在休息之前,幾個人又輪著嚇唬了一圈兒別什卡。
戴松等人當然不會聽別什卡的一面之詞,那些毛皮的價值雖然誘人,可這事兒涉及的層面實在太高,完全不是他們能隨便觸碰的,幾人目光一觸碰,就打算將這個資訊回頭一併上報。
江浩瀚也不管他這那的,握住槍管一下把槍托從他嘴裡抽出。
隨後的十幾分鍾裡,戴松他們又把昨晚遇到大爪子的事和幾人說明,並明確告知大夥兒稍加註意。
“那行,那咱們明天就去給那大爪子整了!”
“嗚嗚嗚嗚……!”
還得是老人家心腸軟啊,這幾個年輕的下手實在太黑了!兄弟倆給別什卡捆年豬似的綁好手腳,給他扶端正了跪在雪裡。
“吭!吭!”
戴松點點頭,而他身旁的江浩瀚朝一旁雪地裡啐了口,道,“等會的!柏子,先給他捆起來,擺直溜了!我今天還就不相信了!放火燒咱的山,真以為嘴硬什麼都不說就沒事兒了?”
最後好歹是被江浩瀚給攔住了。
當即給了“哼啊”掙扎的別什卡兩個耳刮子,震得自個兒手都麻了以後,便示意二憨往後稍。
“這逼養子骨頭夠硬啊!
因為天亮後打算等後面一隊人,所以大夥兒都默契地選擇賴床。
畢竟東北虎的赫赫威名誰都清楚,這會兒有人告訴他們有一隻東北虎興許就在周圍徘徊,屬實是讓人難以心安。
最後面免了吃掛落,更有可能挨罰。
而別的隊伍就繼續等,等後續人員趕上來,再商量拆幫押送人員和證據的事項。
“好小子!骨頭夠硬!”
別什卡捱了舅甥兩人輪番死打,依舊哼哼唧唧罵罵咧咧。
小插曲過後,大夥兒除了守夜的以外,其餘人抓緊時間休息。
一來是數量實在太多太亂,二來別什卡這廝講的又快又糊,幾個人光是分辨他說的內容都要反應一會兒,還沒弄清楚他這句話說的是什麼,他下一句都快說完了。
等給別什卡弄回營地,已經將近天亮。
“還考慮啥啊?”江浩瀚一揮手,“除了給那大爪子乾死,你能想到別的招不?”
他們雖然馬上就會出發前去獵殺大爪子,但對那爪子的習性和移動習慣,他們實在是拿捏不住,不保證當天就能將其拿下。
“吼!”
“那老舅你?”
不得不說,李慶海的覺悟是很高的,如果不考慮他這麼整有多坑兒子,就衝他說的這兩句話,戴松就忍不住想給他鼓鼓掌。
畢竟他們昨晚已經給別什卡狠狠收拾過一頓,人家也把能說的都給交代了,這會兒再捱打,還是當著他們的面兒,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呼!吭~”
具體的數量,戴松四個人聽都沒記住。
幾人跟著二憨在滑哧溜的石頭上穿行。
李慶海突然伸手攔下眾人。
小二憨聽到動靜,也回過頭,抬起一爪,好奇地盯著小老頭。
就見小老頭指著下方極遠處一處石碓凹陷,那石堆前的冰層似乎微微發白,和周圍厚而透明的冰殼完全不同,“看見那邊了麼,我估摸是一個石頭倉子,那東北虎,多半就窩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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