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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什麼意思?

訂親宴上,來的通常是關係比較近的親人。

所以,隊裡來得,也就江野一家。

敲門聲響,劉念念迫不及待開門。

“嬌嬌,你來了。”劉念念直接忽視掉其他人,滿臉喜色的衝謝嬌嬌打招呼,“我就知道,表姐訂親,你一定會來的。”

謝嬌嬌糾正道:“不,我不是因為你來的,我是陪爺爺來的。”

要不是爺爺老眼含淚的哀求謝嬌嬌,謝嬌嬌是不會來的。

謝嬌嬌直白的嫌棄,讓熱臉貼冷屁股的劉念念,扣緊了手指,面色有些不好看。

但江大刀聽到這話,因為劉念念不懂禮數而緊皺的眉頭,卻是舒展幾分。

注意到這一點的江猛,對著劉念念厲聲呵斥,“沒大沒小,沒看見爺爺在這?小輩敘舊哪差這一會兒?”

江猛說的又急又快,零星的唾沫星子飛濺到劉念念臉上。

劉念念嘴角的笑容又僵硬了兩分,明明是笑著,卻比哭都難看。

這時,江燃也捅了捅劉念念胳膊,催促道:“念念,快,和爺爺道歉。”

劉念念用力掐了一下手心肉,壓下心底的慪火,一臉委屈道:“爺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和嬌嬌是親姊妹,關係比較好,一見面,高興的忘記了爺爺也在,沒能及時和爺爺打招呼,爺爺你別怪我。

謝嬌嬌拆臺道:“表姊妹,而且,關係不好。”

“不,不對,咱倆沒關係,我可沒有揹著我搶男人的表姐。”

這話一出,眾人臉上表情有些精彩。

尤其是江猛一家,幾乎全是一臉便秘色。

隊裡流言蜚語,他們也是知曉的。

雖然,隊裡的事,大多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大家也就是圖一樂,但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蛋。

這說明,劉念念這個女人就不是安分的。

所以,當初,江燃第一次帶劉念念上門時,家裡都鬧了一通。

江燃娘宋娟,死活都不同意這麼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做她兒媳。

江猛雖然沒明說,但陰沉的面色,也表現出了他的不滿。

但是,江燃對江猛解釋這都是誤會,且偷偷說了劉念唸的身份,以及未來家產由念念媽繼承後,江猛這才勉強點頭同意。

江猛在家裡說一不二,江燃娘縱使再不甘心,也只能咬牙同意。

這會兒,劉念唸的醜事,就這麼明晃晃被挑破,不亞於在幾人臉上重重甩了一巴掌,他們心底那叫一個憋火。

但江猛到底能忍。

不然,也不會知道江大刀是殺父仇人後,還當孫子般做他兒子十來年。

宋娟,那是……男人不發話,絕不冒尖。

哪怕嘴裡一口老痰已經蓄勢待發,恨不能呸到劉念念臉上。

賤女人,害她兒子沒面子。

江旺是有奶就是娘,劉念念給他兩顆大白兔奶糖,就把他哄的不知南北,一口一個嫂子叫著。

而且,他年紀小,平日知道吃喝,不懂這些。

因此,他黑黝黝的眼睛提溜轉了一圈,不明白,好好的,咋不說話了。

急死孩了,他還等著說完話,去屋裡吃肉呢。

江猛調整好面色,正準備說兩句圓場話,岔開話題時,熱衷於在劉念念面前表現的江燃,搶在他前面開口。

“爺爺,你誤會了,念念不是那樣人,分明是……”

“阿燃!”劉念念趕在江燃說漏嘴前,打斷他。

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自個還不清楚?  這事,她理虛。

真鬧起來,以謝嬌嬌較真的性格,肯定找蘇鈺對質,想到蘇鈺媳婦那個難纏的女人,劉念念並不是很願意和她打交道。

而且,今天重要的不是這個。

她也不是真的要嫁給江燃,不然,就不會是訂親,而是辦席了。

劉念念扯住江燃的衣袖,眼眶微紅的朝他搖搖頭,做出“阿燃,不要說”的祈求表情。

江燃心底一軟,微張的嘴巴合上。

若說之前,江燃只是單純圖劉念念家世,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不可自拔的喜歡這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他會下意識心疼劉念念,想要為她撐腰。

江猛看見江燃這副沒出息的模樣,緩和的臉色,又陰沉兩分。

他道:“念念,人很好,做事勤奮,又孝敬我和娟兒,是個好兒媳婦。”

頓了頓,江猛又看向謝嬌嬌,道:“侄媳婦,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見謝嬌嬌嘴巴動了動,像是要說話,江猛半點不給機會,語速加快,直接把人往屋裡請。

“大好的日子,咱也別在院門口站著吹冷風了,走,進屋,進屋。”

江大刀冷哼一聲,沒多說什麼。

之前,江大刀或許邊恨鐵不成鋼,邊罵醒江猛,並阻撓這樁親事。

畢竟,娶媳婦娶賢。

但自從上回江野辦酒席發生那件事之後,江大刀心底對江猛的最後一丁點情分,也被耗乾淨了。

這次來,不過是江猛拿他死去的爹懇求江大刀,江大刀終是不忍,索性替老兄弟做一次最後的見證。

進屋,飯菜上桌。

照著習俗,江燃和劉念念要拿著酒杯,敬四周一圈。

首先是輩分最高的江大刀。

“爺爺,我和念念敬你一杯。”

“爺爺,孫媳敬你。”

江大刀接過酒杯,與倆人酒杯碰了碰。

接著,江燃、劉念念舉杯喝下,但江大刀卻是一杯酒水撒地。

酒水從高處灑落地面,濺起點點泥土,把嶄新的衣服弄髒。

江燃、劉念念臉齊齊一黑。

什麼意思?  不給面子?

沒等倆人發難,卻聽江大刀說:“老兄弟,你孫子成家了,來喝杯喜酒。”

聞言,倆人臉更黑了。

大喜的日子,好好的,提死人幹嘛?  晦氣!

即便倆人心底嘔的要死,但卻不能明著說什麼。

不然,豈不是要被指責不孝?

倆人又倒了一杯酒,遞上前,假情假意說:“爺爺在九泉之下,知道您還記掛著他,肯定會很開心。”

早已看穿一切的江大刀,冷哼:“多虧你們這群孫子沒良心,不然,俺哪有這機會?”

孫子,真踏馬,還就是。

江燃面色鐵青,要不是胳膊上搭上一雙小手,他差點沒忍住,拿起酒杯潑江大刀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