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穆景硯做了什麼。
她下意識的就要往後縮,可很快又被摁住。
童桐像是跌進了一場奇幻的夢裡,不停的在雲間穿梭,最後衝進更高的雲層。
她無力的抓著穆景硯的手,艱難的開口說:“你,你不是說,不會……不會讓我做……不願意的事情嗎……”
穆景硯抬起頭,他的鼻樑高挺,頭頂的燈光灑在,男人的眼裡像是藏著一頭翻江倒海的巨獸,下一秒就要將她拆骨入腹。
童桐抵擋不住這樣的視線,她下意識的縮了下,卻見男人伸手輕輕劃過一片地帶,隨後抬手放在她眼前。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指尖沾滿了她的晶瑩。
童桐的臉瞬間燙的不行,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穆景硯,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穆景硯低低的笑了聲,緩緩開口。
“我看見你說想要了。”童桐攥緊了手,努力找著最後的藉口。
“那個……那個東西沒有了。”
她的房間除了上一次,穆景硯塞進她口袋裡的那個避孕.套以外,沒有再放過這種東西。
“那就不用。”
穆景硯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後轉頭在她的耳邊,像是在商量,又像是來自深海里的人魚那蠱惑人心的誘惑。
“好嗎?”
來自深海的巨浪一下一下將她淹沒,少女被徹底拉入深海。
……
第二天起床的童桐根本不敢回憶昨天的夜晚。
床上的床單被套已經被換過了,童桐掀開被子下床,腳剛一踩在地上,立即一軟,差點摔倒。
“嘶!”
她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站起身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
和穆景硯昨晚,忍耐的啞不同,她是非常純正的字面意識,把嗓子喊啞了。
該死的大叔!
自己昨天到底是喊了多久,才能讓嗓子都快啞了!
穆景硯離開前似乎是預料到了她會想喝水,茶几上正擺著一個白色的保溫杯。
童桐走過去,喝了一口,是溫的,於是三兩下就喝光了。
她實在是太渴了,喝的有些急,被嗆了兩口。
童桐咳了兩聲,緩了一下後,忽然想到昨晚男人那壞心眼的在耳邊故意說的話。
‘慢一點,流的太多了。’
明明穆景硯此時不在,可這番話還是無比清晰的在她耳邊響起。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無比。
時間已經不早了,lili見她還沒有來,已經來給她敲門了。
童桐趕緊收拾好表情,和lili繼續去鍛鍊儀態。
上午訓練,下午去公司,童桐的一天都非常充實。
自從上一次那個徐總看見了自己被穆景硯抱著離開後,瞬間安分了不少。
那些牆頭草的員工已經都離開了,剩下的都是對公司忠心耿耿的人,除了一開始人數變少沒適應以外,後面公司也開始逐漸步入正軌。
童桐將手上的事物處理完,剛出門就看見林亭一臉驚喜的跑過來。
“童總!有好事!大好事啊!”
童桐:“什麼好事讓你這麼激動?”
林亭:“童總你上次去的招商會真的有用,我們已經接收到了兩筆大投資了,公司最新的晶片研發和招聘新員工的事情都有著落了!”
說到上次的招商會,童桐臉色瞬間變得嚴肅。
“林亭,上次的那個招商會,是誰告訴你要去的?”
林亭愣了一下,沒想到童桐不僅沒有喜悅,反而還是這麼的一臉嚴肅。
“那是之前已經離職了的秘書留下來的行程,怎麼了?”
已經離職的秘書?
童桐大腦飛速旋轉,這所謂的招商會,根本就是個騙她去的幌子,那明明就是溫笥為她設下的局。
“那個秘書現在在哪裡?”
林亭:“她?我聽說她是溫家的人,現在已經回去了。”
溫家的人,看來這就是專門對她設的局。
林亭:“怎麼了童總?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童桐搖頭:“沒什麼,對了你之前說的兩筆大投資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情和林亭講了也沒什麼用,事情已經過去了,溫家也被穆景硯親手處置了。
重新說回這個話題,林亭就激動了。
“真的是大投資,兩個都是五千萬!”
童桐一頓。
“五千萬?”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了啊,而且還是兩個?
“這是誰投的?”
林亭:“一個是穆氏集團,一個是神秘賬戶,我們財務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找到對方是誰,就好像是對方故意要給我們公司送錢一樣。”“不過童總你真的好厲害啊,竟然能拉到穆氏集團的投資,聽說他們投資部門行業的眼光十分毒辣,只要是投資的專案都能成功,現在他們投資了我們,是不是說明,我們一定會成功啊!”
原來穆景硯那天說可以找他不是開玩笑的,現在真的把錢給打過來了。
看著林亭那興奮的樣子,童桐猶豫了一下,實在是說不出口,穆氏集團的這筆投資不是他們投資部門的決定,是她透過穆景硯得到的。
不過另她感到奇怪的是另一個投資。
除了大叔,這另一個又是誰?
採用的方法還是這樣匿名的打款,這錢簡直和白送有什麼區別。
“另一筆錢,在搞清楚來源的之前先別用。”
童桐擰著眉提醒她,林亭點點頭,很快忙工作了。
Y國的皇家晚宴就在後天了,於是童桐提前將工作安排下去,見公司運轉的有條不紊後,這才放心離開。
她走進電梯,在按鈕上拿下一樓,現在司機應該已經來了。
電梯一路下行,就在到了一樓時忽然閃了一下,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下。
童桐被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電梯出故障了!?
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電梯從一樓往下,下一刻就好端端的停在了負一樓的地下停車場。
童桐一口氣還沒撥出來,在電梯門開啟的一瞬間,差點被這一口氣哽住。
電梯門緩緩開啟,一個熟悉,甚至是熟悉到厭惡的身影緩緩出現,男人垂眸打量著童桐,帶著一副戲謔的表情,他的眼神看似懶散裡面卻藏著銳利,透著股桀驁不馴的味道
“陟渝!”
童桐一字一頓的念出來,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討厭。
陟渝衝她懶洋洋的揮了下手。
“喲,好久不見啊,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