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年•輪船上］

“什麼！那個混蛋對小波做這種事？！”

“我他媽去打死他！”萊斯猛的站起來，衝到門口，剛準備開啟房門，被貝唐一把抓住。

“不是…你聽我說完啊！別衝動！”

萊斯推開貝唐，“我可是把小波當自個閨女看的！那個混蛋敢強迫她做這種事？！”

貝唐揪住他的胳膊，“你別喊了！波爾舍房間就在旁邊。”

“聽我說完啊，不是強迫，都是自願的。”

萊斯甩開她的手，“自願的？那他就這麼提上褲子拍拍屁股走人啊？！什麼責任都不負！這他媽得虧沒出意外！”

貝唐：我看之後這兩年…本特利也一直想跟她再聊聊，但波爾舍一直在逃避。

萊斯：她又不傻！她不逃避？！怎麼的？！沒長記性還想在被騙一次！

“那你什麼意思？我看你今天這些舉動…你想再撮合他倆？我警告你！你別因為她是咱這年齡最小的，你就欺負她！”

貝唐無奈的跺了跺腳，“我沒欺負她！就她那脾氣…你覺得她會甘心被欺負？！”

萊斯往凳子上一坐，使勁靠到椅子背上。“唉呀～你們仨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啊！”

貝唐：我看他倆都互相還有點意思，只是想推他們一把，誰知道那個混蛋哼哼唧唧的什麼也不說！

萊斯站起來，“不行！我絕對不能…”

咚咚咚－

“啊？有人敲門？”

萊斯走過去開啟房門。“唉？小…小波？”

“你…怎麼了？”

我低著頭呆呆的站在門口，“肩膀…有點痛，我自己不會處理，幫我看一下。”

萊斯把我拉進來關上門，我走到床邊坐下。

“咳咳咳…”貝唐衝著旁邊，一隻手扇著風，一隻手捂著嘴咳嗽。“你他媽是不是又抽菸了？前陣子不是已經戒了嗎？”

我抬頭看著她，“啊…我沒忍住…”

貝唐拿來醫藥箱放在床上。

“額…我…我先去找那個混蛋聊會！”萊斯走出房間。

我和貝唐相互看著對方。過了一會兒，她走到門口，開啟門看了看走廊的情況。又回到我面前，解開我襯衣的兩個釦子，處理傷口。

“你…回去…見到他們了？”

我愣了兩秒。“啊？嗯…見到了。”

我們兩個沉默了一段時間。

“我想…他們…大概也不怎麼信任我了…”

貝唐：怎麼會呢？是你的錯覺吧…

唉－

“我真的…快撐不住了…”我一隻手摟住貝唐的腰，額頭抵在她肚子上。

“啊？”貝唐緩緩抱住我的腦袋。

“五年前，你就該…一槍殺了我，就沒現在…這麼多事了…”

貝唐：你要是撐不住了…那我怎麼辦？

“說好了的…你要帶我離開這裡。”

我的手緊緊抓著貝唐的衣服。“我…”

咔噠－

“你倆…這是？幹嘛呢？”

貝唐轉頭看著門口。“你他媽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萊斯撓了撓頭，“我看門沒鎖，就直接進來了。”

貝唐：你都聽到了？

“啊？聽到什麼啊？我一進來就看見你倆莫名其妙抱在一起。”

我鬆開貝唐的腰，把衣服釦子繫好。

“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萊斯站到我面前。

“難道貝唐你…嗯？！”

“我可沒欺負她！你看剛才那樣也不像吧！”

貝唐拿過一個毛巾捂到我臉上。

我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煙盒，開啟看發現是空的。“嘖！唉…”

萊斯見狀從衣兜裡掏出煙盒，遞給我一根。我叼嘴裡，掏打火機的時候，貝唐突然搶過去。“別老抽這玩意兒了！”

我拿毛巾使勁搓了搓臉，剛把毛巾扔到床上，萊斯就直接把一個煙塞我嘴裡，點上火。

“呼…”

貝唐推了一把萊斯。“你幹嘛讓她抽啊？！”

“哎呀！想抽就抽吧，老忍著也不好。”

噠－

萊斯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怎麼樣？好受點了吧？”

“嗯…還行吧。”

“真搞不懂這東西有什麼可抽的！”貝唐開啟房間的窗戶。

“嘖嘖嘖～要不你來一根試試？”萊斯拿出一根菸，朝貝唐晃了晃。

“滾！”

［中央警局］

“劉組長，這是那天晚上醫院的監控錄影。”

劉川放下手裡的活，接過郭雲若手裡的隨身碟。“查出什麼了嗎？”

郭雲若搖搖頭。“我已經把畫面調到最清晰了，但…只是三個黑影。”

“這樣啊…”

劉川繼續忙著手裡的活，郭雲若站在他旁邊看著，心中有無數個問題想要知道答案，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想問什麼就問吧，雖然我不一定能回答你。”

“啊？我…”郭雲若被劉川突然開口給嚇到。“我…我沒什麼…”

劉川站起來看著郭雲若欣慰的笑了笑，“你參加工作這幾年也成熟了，變化還挺大的。”

“啊？好像也是。”

劉川臉色變得嚴肅，“我想說的是，人都是會變的。況且…還是在那種環境下…”

“那個人…就是小玘，對吧？”郭雲若緊盯著劉川的眼睛，渴望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我說不是呢？”

“不可能！一定是她！”

劉川：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羅玘，我只知道她是…

“都在呢！”

“副局長！”劉川拍了拍郭雲若之後，上前迎接。

副局長走到電腦前，開啟大螢幕。“開個短會”

螢幕上出現三十張人物照片，每張照片下面都是姓名、年齡、國籍等一些個人資訊。

副局長：此次襲擊事件，牽扯到了一個國際恐怖組織。

“這個組織沒有名字，表面是一家大型汽車製造廠，背地裡暗殺各國政要，與世界上大部分武裝團伙都有過沖突。”

“螢幕上這三十個人都是組織成員！大家記一下。”

“還有兩個人單獨說一下。”副局長操作著滑鼠，螢幕上出現另外兩個人的照片。

“左邊的是組織創始人‘勞斯’。從軍隊退役之後，建立該組織。成立時間不長，但發展速度極快。前些年，主要以他為中心，進行暗殺活動。他們的據點在M國，組織裡面所有人都是極其危險的恐怖分子！當地警方跟他們交手過很多次，非常難纏。”

“右邊這位，我想大家這兩天也都見到了，‘波爾舍’目前看來是組織裡唯一的狙擊手，最近這幾年組織重心已經偏向她。但，我們查不到她任何進入組織前的經歷。據我們調查，她的射殺距離在1500米靠上。她也是殺害唐局長的兇犯！此人！我們必須將她抓捕回來！情況危險的時刻，當場擊斃！”

“啊？擊斃？”郭雲若盯著螢幕上的照片，大腦一片空白。

“可他們據點在國外，抓捕…是不是也得等他們再次來到這裡。”

副局長：是啊！將他們的照片傳到各個機場，港口！他們一定會再來的！

“是！”

“我先出去一下。”劉川朝副局長抬了抬手。

“去吧。”

劉川坐電梯來到警局頂樓角落的小屋。用電腦與唐局長進行視訊通話。

“唐局長！副…”

“我都猜到了！你們副局長應該把車廠的資訊都告訴你們了吧。”唐宏波打斷了劉川。

劉川：副局長他已經把羅玘當成敵人了！

唐宏波：沒辦法，畢竟我沒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劉川！你要記住！收網之前她就是我們的敵人，這樣才能確保她的身份不被揭穿。

“額…如果一定要開槍的話，避開要害…差不多了，掛了！”

“局長！局長！嘖！”

劉川坐電梯回到十樓。

“嗯？副局長走了？”

“嗯，剛走。”

劉川走到郭雲若身邊。“別盯著看了，再看…照片裡的人也不會蹦出來。”

“她是…”郭雲若指著照片張了張嘴。

“她是我們的敵人。”

郭雲若難以置信的轉頭看著劉川走回辦公桌。

“敵人啊…”

［一天後•M國］

咚咚咚－

“早晨了！該下船了！”

咚咚咚－

“波爾舍？”

萊斯從走廊一邊過來，“咋的了又？”

“她又不開門啊！”貝唐連續不斷的敲著門。

萊斯按了一下門把手，“嗯？沒鎖啊！”

一推開門，屋裡的濃煙撲面而來，

“我靠！這他媽！怎麼比廠子裡的味還難聞啊！”

貝唐和萊斯在門外扶著牆咳嗽，乾嘔。

“我眼淚都燻出來了！”貝唐跑到她房間拿了兩塊浸滿水的毛巾，遞給萊斯一塊。“你進去…咳咳…把窗戶開啟…”

他們倆捂著鼻子嘴，衝進我屋裡，開啟窗戶。

“喂！波爾舍！你怎麼躺地上了？！”貝唐用力搖晃著我。“你醒醒啊！”

萊斯把毛巾捂到我鼻子和嘴上。

“唔唔唔…唔唔…”我在睡夢中突然喘不上來氣，驚醒過來，推開萊斯的胳膊，把臉上的毛巾拿下來。“啊！你想捂死我啊！”

“你要死啊！！”

“大早上的！你倆喊什麼啊！”我拽著貝唐的胳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媽的困死了！”

“你這滿地的菸頭怎麼回事啊？！你想死了是不是？！”貝唐大喊著。

我：你喊什麼啊？！我就是想死！怎麼了？！

貝唐揮起拳頭朝我掄過來，我抬起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我們倆的胳膊在空中較勁。

貝唐另一隻手揪住我的衣領，咬著牙說：“你哪來的這麼多煙？！”

我也抓起她的衣領，“前段時間攢的，你有意見？！”

萊斯出現在我倆身旁，兩隻手猛的推了一下我和貝唐的腦袋，我們倆沒站穩，都正好摔到床上。

“幹什麼啊你倆！昨天還抱在一塊！怎麼今天成這樣了？！”

“嘖！煩死了！”我從兜裡又掏出一根菸和打火機。

萊斯一把搶過去，“你他媽還抽啊！”

“你別管我！”緊接著我又掏出一根，快速塞嘴裡，點上火，第一口還沒吸完。就被萊斯直接掐滅，扔出去。

我急得一跺腳站起來，貝唐在下面拽著我。“你瘋啦？！”

我紅著眼咬著牙死盯著萊斯，從兜裡又掏出一根，在他的眼前塞到嘴裡，點上火。

“呼…”第一口我吐到他的臉上。

啪－

手打在我臉上，清脆的聲音，讓我的腦袋逐漸清醒過來。

“喂！萊斯！”貝唐站起來拉著他的胳膊。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擦了擦臉，又顫抖著抬起右手，抽第二口，連帶著口水一塊嚥了下去。

“這兩年，看你越來越成熟，我也不願意老拿個棍子抽你了。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什麼樣！”說完，萊斯甩開貝唐的手走出房間。

我繼續抽著手上這支菸。

“你…”貝唐剛開口說話，我抬手捏住她的肩膀，“別說話，讓我冷靜一下。”

貝唐在旁邊一直看著我。我抽完後扔到地上，拿起房間角落裡的掃帚和簸箕把地上的菸頭都掃起來，倒進垃圾桶裡。我扯了扯貝唐的衣服，“走吧，下船了，你有沒有想吃的，我中午給你做，肩膀反正也沒啥事了。”

貝唐拉住我的手，“我真的開始擔心你的精神狀態了。”

“起床氣而已，”

貝唐有些慌張，“不…不…我跟你住一起這麼多年，每天叫你起床，沒見你有過起床氣。”

我衝她笑了一下，“現在有了，新添的毛病。”

我們下了船，萊斯開著車，往工廠走，一路上我們四個一句話都沒說。這八年，我們四個每次坐車都得鬧騰，吵架也好，正常聊天也好。但是，這回…車上這麼安靜，還是第一次。

我在後排看著窗外，也能察覺到萊斯在開車的時候，時不時會抬頭從頭頂的鏡子裡看我兩眼。

走到別墅區的門口，BOSS還像往常一樣站在那裡等。

我們四個在他面前站成一排。

BOSS走到我跟前：“那幫警察沒把你怎麼樣吧？”

“不知道，我一睜眼就已經在船上了。”

“嗯，挺好！回來了就行。”BOSS眼神掃過我們每一個人。“怎麼你們幾個都這麼沉默了？”

“按說，你們現在應該在我面前大吵大鬧才對。”

萊斯：沒啥事，我先回去了。

本特利：我也走了。

我衝BOSS點了點頭，走進了別墅區。

BOSS：這仨人什麼情況？

唉－

貝唐搖搖頭，嘆口氣也走進了別墅區。

“你們四個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